司马岳云四周出现浓郁的灵气,很快,全身的冰碴消失不见;看着王长平王娇娇霍艳曼三人语气微冷说道:“想要破开这层冰墙,依靠一人之力那是痴人说梦,所以,希望大家一起出力。”
说罢,就见司马岳云身体突然升到半空,双手出掌,两道精纯的灵气从手心射出。
灵气碰到冰墙之上,先是一声闷响,随即听见“咔擦咔擦”几声脆响,众人看去,只见撞在冰墙之上的灵气居然被冰墙的寒气慢慢侵蚀,慢慢被冻住。
底下四人不由暗惊:“这到底是什么冰物,居然如此具有如此寒气。”
就在此时,司马岳云冷声喝道:“你们还不帮忙!”
司马越一个激灵 ,纵身一跃,来到司马岳云身后,双手按在司马岳云后背,丹田运转,精纯的灵气源源不断的渡向司马岳云,霍艳曼看了一眼王长平,没有说话,飞身上去,提供自己灵气;王长平抬头看向空中三人,看得出,他们三人只是压制住了冰墙寒气的侵蚀,想要破开冰墙,还要两个人的力量。
想着便朝王娇娇一点头,两人顿时飞到霍艳曼的身后,一起渡送灵气于司马岳云。
四人的加入,让司马岳云手心射出的灵力愈加强大;灵气碰到冰墙,冰墙与灵气接触的位置白雾缠绕,并且可以听到“咔咔咔”的声响。
忽然司马岳云收势,紧接着一声暴喝:“破。”双手往前一推,实质化的灵力喷射而出,撞在冰墙之上,只听“轰隆”一声,随即咔擦一声巨响,集五名无极高手之力终于打破了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一破,顿时地面一阵摇晃,五人看去,原来云泽山随着护山大阵的攻破,云泽山崩塌了。
司马岳云忽然惊道:“不好!”随即身形闪动,来到传送阵前,以大能力护住传送古阵。
震动消失,云泽山彻底归于尘土。
众人长吁一口气,稍稍放松时,却忽然感受到四周无数的气息向这里聚集而来。
五人不由站到一起,举目四望,等候来客;“嗖嗖,嗖嗖。”忽然几道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五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这几道身影;来客外形似狗,但是却通体漆黑,而且还长了一直眼睛,后腿的弹力极强,一个跳跃就是几米。
司马越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地平线出现的身影越来越多,从几道身影变成了黑压压一片。
此刻,五人算是知道这冰墙在抵挡什么东西!
司马岳云看了一眼传送古阵,又看了一眼无穷无尽的黑色怪物,眉头紧皱;司马越急声问道:“二叔,怎么办?”
司马岳云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浪潮,低声道:“飞到半空!”
此话一出,就听霍艳曼语气不满道:“传送阵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而不是传送阵。”司马岳云淡淡说道,其实他也不敢肯定,心中只是这样期许而已。
司马岳云边说边飞到半空之中,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看着聚集越来越多的黑色怪物,司马岳云冷声说道:“不行,离开这里,不然他们会弄坏传送阵的。”
随即便远离传送阵;没让司马岳云失望,这些黑色怪物看到他们离开,方向顿时也一变,追随他们而去。
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虽然让人很烦躁,但是看到他们并没有冲着传送阵去,心里又舒服不少。
五人经过先前的几户农家,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五脏被掏空,四肢折断,散落四周,不知道那个是那个的配件。
看着残肢断臂,五人心里都有些不好受,毕竟这些人的死亡都是因为他们而造成的。
看着地上的残尸,王娇娇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转移视线,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长平心里有些不好受,说道:“我们去灭了这群畜生,省的他们在害人!”他嘴里这样说,眼睛却一直看着最前面的司马岳云。
许久,司马岳云才淡淡说道:“你们看看四周,还有人让他们杀害吗?”
听到此话,众人目光不由全部看向天殇大地,天殇大地一片赤土,狼藉一片;他们一开始只顾应对冰墙黑色怪物,并没有注意这片大地,可是当他们的目光真正观察天殇时,他们才发现这里居然千里无人,遍地火烧残痕,这时何等的一种惨状,众人心里不由感叹。
看到此景,他们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传送至坠仙。
司马岳云继续说道:“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我们的目标是天照黑玄!”说着,司马岳云突然加速,速度足足提升了两倍。
其他人看着凄怆大地,心中暗暗摇头,但是同时也提升速度,跟上司马岳云。
呆瓜一路疾行,拖着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落到黎城,黎城厚重的城墙已经是残垣断壁,城主府也正被一个火球击中,变成了一堆还在燃烧的火池,呆瓜心中猜测火池现在还冒着赤炎的原因可能是城主府地底下的地火吧;对此,呆瓜可是记忆犹新,因为他的左臂就是在地底续造而成。
但是此时的呆瓜可没有心情跑到火池旁边看一下当年的地火,他抱着月儿来到当年肖潇潇送给他们的小院,小院虽然残破,但是庆幸的是没有被火球云魔打扰,故此依然完好。
呆瓜双脚刚一落到院子,身体便支撑不住,手一松,月儿摔倒在地,而他自己身体一虚,也倒在地上。
月儿赶紧爬起来,走到呆瓜跟前,可是却被呆瓜一把推开,只听呆瓜吼道:“不要过来,走开一点!”
呆瓜话音刚落,就见他金身消失,全身的金色液体变成了血红色,恢复原状。
血红色遍布全身,脸上,手臂上,胸膛之上...呆瓜蜷缩在地上,身体不断的颤抖,极力忍受金身受损后带来的痛苦,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液,额头血红的液体不断滴落在土地之上。
双目充血,变成了血目;忽然,呆瓜咽喉之中发出一声压抑至极,低沉的吼声;他不敢叫,有再多的痛他只能忍着,说不定追杀的人就在这附近。
血管暴起,一脸的狰狞;“嗤”的一声响,呆瓜的一只手居然插进自己的胸膛。
不远处的月儿双手捂住小嘴,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哗哗”往下直流。
金身受损带给呆瓜的疼痛是来自骨髓的,来自灵魂深处,这种疼痛让呆瓜欲死不能,无奈之下,呆瓜只好用手撕扯自己的血肉,让血肉的疼痛来抵抗骨髓深处的痛感。
很明显这一点点的血肉之痛不能抵消骨髓深处的疼痛,就见呆瓜用力一扯,只见胸膛的一块肉居然被扯了起来,通过缝隙,可以清晰看见呆瓜的内脏。
月儿看到这里已经崩溃了,她跑到呆瓜跟前,一把拉出呆瓜的手,呆瓜此时已经快要失去神志,他继续要一个着力点,来发泄内心的疼痛,可是却被月儿拉开,顿时神色一紧,一把捏住月儿的手臂。
被呆瓜抓住手臂,月儿只觉得一个钳子卡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忽然呆瓜像是承受不住痛苦一般,一声似兽般的吼声,同时呆瓜的手指用力,五指全部插进月儿纤细的手臂之中,立马出现五个血窟窿。
月儿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想要哭出声,可是她却用一只手赶紧捂住嘴,因为她答应过无名,她不会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