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今年无疑是个大灾之年,不但横行的瘟疫夺去了全世界数以亿计的人命,日本被妖族大举入侵最终无条件投降,美国遭受了莫明其妙的海啸,国民经济受到重创,欧洲则是陷入到了与血族的不对称战争中难以自拔,世界经济更是遭受了几乎是致命性的打击,提前地进入了全面的衰退期。
只是对于中国而言,这一切却又略有不同。在经历过了最初的混乱和迷茫后,由于出口渠道受阻而货物严重积压的企业们在国家的推动和扶持下纷纷转向供应本土,在海量的内销商品冲击下,中国已经持续了多年的物价上涨局面几乎是在短短的一两个月里彻底地被改变。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信息,上个月的中国cpi统计数据表明,除去粮油盐肉这一类的生活物资基本持平外,其他各类商品的平均价格较去年同期几乎是跌了近三成,其中沿海地区的房价可谓是当其冲,狂泄了近四成。大量的房地产商因此而破产倒闭,每一座城市中,都可以看到大量的烂尾楼矗立在街头。曾经在中国经济界中呼风唤雨、似乎无所不能的房地产业,在绝大多数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遭遇突如其来的寒冬。
如今的人们宁肯高价去租房,也不肯花巨款去购买一间三五年后,天知道是否还能留存的房屋。虽然政府部门再三地强调有信心也有能力保卫中国本土不受妖族的入侵,但是日本无条件投降的这一现状,无疑令民众们对政府官员们的宣言持怀疑态度。毕竟大多数人虽然嘴上一向不愿意承认,但是心里却很明白,如果说去除了核武器的威慑力外,日本的经济实力也罢。军事实力也罢,可谓是丝毫不逊色中国,甚至于在很多方面,还是中国一直赶地对像。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如今已经跪伏在了妖族的脚下。中国。这个与日本可谓是一衣带水的邻居,会不会成为妖族下一个目标?这是很多很多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结果。
已入冬季地塔克拉玛干沙漠白天的气温在零下五度以下,夜晚则会降到零下三十余度,卷带着黄沙的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丝毫不亚于冰天雪地的东北大地,但是这却是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好的旅游时间。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不会出现令人望而生畏的沙尘暴,更没有那正午高达五六十度的酷热。如此恶劣地气候自然会令好奇心强的游人们知难而退。
但是这个冬季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却迎来了它千载难逢的汹涌人潮,数以数十万计的庞大人流从全国各地向这里聚拢,随之而来的则是海量地各类物资被送到了通向民丰县的公路和铁路上,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汇总。虽然是寒冷的冬季,却给予人一种热火朝天的感受。
“今年地塔克拉玛干沙漠还真是热热闹闹,如果说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想像这里在一年前还是一片不毛之地。”站在山坡上向下眺望着的郑少国禁不住感慨道。放眼望去,原本黄沙遍野的土地上已经变为长满了枯黄的草地,在一些地方,甚至于已经长出了棵棵树木。虽然还未成林,但是已经有那么点模样。远处是民丰县通向楼兰市的铁路工地,上千名工人正在奋力筑基。而在铁路工地地旁边,则是一条繁忙之极的公路,郑少国大概地数了数。短短的三分钟时间里,他就看到三十余辆重卡满载着货物通过了这里,眼前地这一切实在是令他颇有感慨。
“哎。我说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最终定名楼兰了?没有人劝说你改个名字吗?”郑少国转回头来,问悠然自得地坐在越野车上的阴天乐道。这座已在绿洲上颇有雏形的新城市,最终出人意料地被阴天乐命名为楼兰,在国内引起了诸多的讨论——自然是认为这一座新兴城市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很不吉利。
阴天乐淡淡地一笑,“名字又决定不了什么,难道说日本人将东京改名叫乌鲁木齐,就可以改变他们现在的处境,那么我相信佐野花子相不介意这样做。楼兰,又有什么不好吗?我就是想用这个名字来时刻告诫所有人,它既然可以在一无所有的沙漠中建立起来,那么也有可能会像楼兰古国那样重新消失在沙海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此而已。”
郑少国无言地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在我有生之年里
土地都将是你说了算,这种事我就犯不上为你操心了开日本时,将日本的几个军火库给爆了,是有这事吗?”他与阴天乐也算是熟人了,知道阴天乐现在没时间和心思与自已打官腔,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错,我把日本如今余下的最大的三个军火库给炸掉了,估计有十几万把轻武器加上配套的弹药。这有什么问题吗?”阴天乐颌道,这是他离开日本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日本政府前几天向外交部出了抗议,要求我们给予赔偿,现在估计老黄正和他们扯皮呢。”郑少国苦笑道,“我们一猜就是你干的,你说你做就做了吧,为什么不做彻底点,还偏偏要留下点马脚,让日本鬼子有所查觉。这不是给老黄他们找事吗?”
阴天乐对郑少国翻了个白眼,“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当官都当傻了,日本政府已经向妖族正式递交了无条件投降的降书,如今在日本当家作主的是妖族,是那个林郴,而不是日本内阁。咱们的外交部什么时候承认了妖族政府了?又什么时候和妖族建立外交关系了?既然诸位认为两国已经建立外交关系,那是不是意味着日后与林郴打交道的任务我们修行界可以放手了?”
这一连串如同暴风骤雨般的问话说得郑少国是哑口无言,一脸无可奈何地连连叹息道:“我有时真的在想,你不应当叫阴天乐,而应当叫常有理,似乎你总有话说,你总是有理的一方,真应当让老黄他亲自来,免得我老夹在中间两边听埋怨。不错,我们是没有承认日本的新政府,但是两国目前毕竟还没有正式通告断交,再说了,我也没说要你为此事负责,你先瞎紧张个什么?”
“这不是紧张什么,而是你们要改变对外的态度!如今可不比往年,那时候近有日本,远有美国,不断地向我们施加压力,所以我们的对外政策一向是怀柔政策,应可能地争取和平解决事端,纵然各国做出了什么出格的行为,咱们也最多是口头上表示谴责而已。可是现在不同了,环太平洋诸国的修行界我们是一方独大,这样腰杆还直不起来的话,你们就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了!”阴天乐眨了眨眼,笑骂道,“纵然不会像美国那样采取单边主义,可也没必要再对其他各国的不合理要求卑躬屈膝了吧?还是说这么多年下来你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是啊!这么多年来了,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改变过来。”郑少国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要说我们这些老人了,就是那些上岗不久的年轻人,不少人的心态还停留在一年前里,毕竟我们软弱了那么多年……”两人不约而同地齐齐叹了口气,建国至今已近百年,可是中国的外交部在近几十年里给予世人的印象一直是相当的软弱,没有联和国常任理事国所应有的霸气。在这一点上,不要说和美国比,就是和一度衰落过的俄罗斯相比,也是大有不如。南海诸岛,一直被东南亚各国所瓜分占据,多少年下来,即便我们主动提出搁置主权分歧,双方分享其中的资源,也没有哪个国家领情。就是小小的文莱,也敢从中国的手中抢食。而对于这些强盗,几十年下来,我们也只有一再的抗议,老生常谈了数十年!
还有菲律宾这个弹丸小国,他的海军再三地在中国海域扣押中国渔船,敲诈中国渔民,做下了无数令国人气奋之极的恶行,可是我们也只不过是外交部言人轻飘飘地,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抗议罢了。反而是这些国家的外交人员,在中国可谓是趾高气扬,任何一点小事都可以大张旗鼓地向中国外交部提出抗议,甚至于以降低或断绝外交关系相威胁,更甚者敢动用军队来针对中国平民,使人不得不感慨中国外交之软弱可欺。
“韩国和朝鲜来人了,请求我们派人帮助他们协防日本。据他们所说,日本政府现在的行为十分地诡异。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日本境内的日本人们似乎突然间全民对剑道产生了狂热的兴趣,不论男女老少,人人都在习武。令韩国人和朝鲜人感到十分地不安。”郑少国轻声道,“上面让我问问你的意见,我们有必要派员驻守韩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