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步步地侵入,气息变得霸道而邪佞,直逼得沈如玉全身发软,毫无招架之力,双手只得攀上他的脖颈,被动承受他给予的甜蜜。
“嗯……”她忍不住低吟了出来,脑子里一阵混屯,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他的生猛。
难道这个时候要被吃干抹净?
她不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吗?
现在又要害怕什么?
“天生,天生,”她呢喃着,全身酥软得像是摇摇晃晃地浮萍,媚眼如丝,像是一汪荡漾的泉水。
杨天生心尖一颤,伸手拉掉了她腰带的细带,修长而炙热的手像是带魔法似地,抚过哪里都像是着了火似地一般滚烫,就在他差点碰触她柔软的时候,停了下来。
沈如玉喘息地闭上了眼睛,蜷曲着微微发颤的身子,在他炽烈的目光之下,坦然至极。
“玉娘……”低沉醇厚的声线带着一丝暗哑,好听得仿佛来自天际最遥远的地方。
沈如玉挺身坐了起来,看到他一脸的纠结,沉下脸,“这休书,你还要签吗?”
“我……”
“你就是个混蛋,”沈如玉憋屈得想哭,可是有倔强地忍住了眼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有我对你的感情,还说什么对我好一辈子,你就是满口胡话的大骗子。趁我还年轻身子又清白,你赶紧签了。”
杨天生低头看着已经被压得皱皱得休息,心里堵得厉害,他哪里舍得放她离开,不过是想到自己的腿,一时魔怔了而已,“能不签吗?”
“不能!”沈如玉赌气地坐了下去,侧身对着他,看他怎么化解自己的愚蠢行径,“我沈如玉好歹也是有骨气的,说白了,没了你杨天生照样活得潇洒恣意,还不用照顾你这个废人,别提多爽了。”
杨天生闻言,脑子里全是她以后和别的男子鹣鲽情深的样子,不行,她那么好,自己怎么能放手。
余光瞄到他一动不动,沈如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真是不给点儿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你倒是快点啊,不会签是吧?我帮你。”
说着,拿起已经落地的毛笔,往舌尖上润了润,朝杨天生讨要,“给我!”
“不给,你签了不算,”杨天生连忙把休书藏在了身后,防备着沈如玉的抢夺。
“没事,反正最难写的杨字已经写了,剩下两个人,我随随便便就能模仿出来。”
杨天生慌乱地不知道怎么藏休书了,眼见着沈如玉那动作利索的样子,便把休书揉成一团,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嚼了几下,费力地咽了下去。
看到杨天生如此模样,沈如玉心里难受得要命,颤着声音,哽咽道,“杨天生,你真是个傻子。”
“玉娘,就算我傻也都是因为你,”杨天生一脸愧疚,抚向她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柔声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沈如玉推开了他的手,负气地哼了出来,“你许是忘了,当初你娘请的尼姑是怎么说的了。”
“嗯?”杨天生还真想不起来,“说什么了?”
“你这辈子可是有三段姻缘的人,”沈如玉胡乱地抹了下脸庞,不去看他。
“那我也是记得我说过,我杨天生即便是再有第三段姻缘,那新娘子也只能是你,”杨天生搂着她的腰身,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低吟道,“玉娘,我好怕你离开我。”
沈如玉听了,心头犹如被针扎了似地疼,她捧着他痛苦而纠结的脸,柔声道,“要了我,这样我以后就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
“嗯?”杨天生眉头夹得更紧了,他何尝不想要她,只是之前一次次的时机不对劲儿,而现在又行动不便。
“怎么了?”看到杨天生拉上了自己快散开的衣襟,沈如玉满眼疑惑。
“把我的腿治好,我杨天生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面前,而不是现在……”杨天生没说下去,而是一脸晦涩地扭开头。
怎么了?莫不是他的重要部位也受伤了?
天呐,那真是……
沈如玉急得拉开了被子,二话不说伸下手去,这……这不是好好的么。
“嗯哼!”杨天生哼出了一丝痛苦和愉悦,看得沈如玉变幻的脸色,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玉娘,你以为……以为我……”
“那你为什么……?”太直白的话,沈如玉红着脸给吞咽了下去。
“我现在行动不便,怎么要了你?总不能……”杨天生清明的眼中一片戏谑,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总不能让你在我身上吧,那我多没面子。”
我去!沈如玉感觉自己的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谁要动,你想太多了。”
“那你刚才……”杨天生握着沈如玉的手往自己身下探,邪魅一笑,说道,“看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那如烙铁般的炙热使得沈如玉紧张不敢看杨天生的黑眸,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吞噬了一般。
“叩叩叩……大哥大嫂,鸡丝粥好了,”这时,杨天余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惊得沈如玉赶忙撒手,从床上退下了,平稳了一下气息,这才去开门。
杨天余没进来,而是把鸡丝粥送到了沈如玉的怀里,捂嘴笑着跑下去,随后楼下传来一阵笑声。
这丫头……八成是听了素芬说什么了。
沈如玉红着脸盛好粥,送到杨天生的面前,“吃了这碗,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没力气,你喂我,”杨天生像个孩子般地张开了嘴巴。
沈如玉真是哭笑不得,看在他如此脆弱,便随他了,只要乖乖地治腿就好。
吃了饭,沈如玉又给擦拭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一脸肃然道,“天生,你这次受伤怕是他们估计为之,若是平常的不对付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人拿这种不厚道的做法做另外损人利己的事情。”
“这还得有锦文觉和锦修两兄弟的恩怨开始说起,”杨天生将两兄弟的恩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得沈如玉最后说不出话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来是自古有之啊。
“要怪就怪锦修仗义,不然真没那么多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婴孩和妇人被救,”杨天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言语之中却是没有一丝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