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生的腿伤除了几个信任的人知道之后,别人一直未能得以窥探,见着锦觉在眼前,便急转了马匹,朝另外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杨天生,你大胆,本都尉在此,你居然不下马,”锦觉将李云鹤从马推了下来,跨去之后,紧追其后。
李云鹤疼得屁股快要开花了,可是看到锦觉离开,带着癞痢头和麻子脸去了牢房。
看到厚重的铁门,两人立刻警惕了起来,“不是说带我们领赏吗?为啥到这里来?”
李云鹤破案心切,拉着两人二话不说往里面推。
“放开我,放开我们,”癞痢头拼命挣扎,正要挣脱时,李云鹤已经从墙拔下了一把刀,架在了癞痢头的脖子。
“再走一步试试看?”
“别杀我,我没做坏事……”癞痢头抱着脑袋瑟瑟缩缩地蹲在了地,偷偷地抬头看李云鹤是不是要杀他。
麻子脸吓得尿了裤子,连话都说话不出来了。
李云鹤把人关了起来,而距离沈如玉隔了一个牢房。
刚才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了,只不过没有作声,免得坏了李云鹤的事情。
倒是李云鹤把刀架好之后,去看望沈如玉了,也说出了自己心的疑惑,“玉娘,这两个怂包,应该不会杀你娘吧。”
“人不是他们杀的,却因为是他们引起的,”杨天生说过,李月娥的下体受伤严重,想必不是一两个男人所为,所以沈如玉猜测,在癞痢头和麻子脸之后,还有男人了李月娥的身,至于是谁,这还得好好问问。
“要不要我用刑?”按理说,这问题问万事良才是,可李云鹤却蹲在牢门面前想听听沈如玉的看法。
“李大哥,不如这样……”沈如玉心里有了主张,悄声和李云鹤说了一遍,使得李云鹤连连点头。
“成,按你说得去办,是要辛苦玉娘你了。”
沈如玉微微一笑,退回到了角落里,在这个牢房里,虽然环境很差,胜在清静,可以想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来。
李云鹤不做打搅,训斥了癞痢头和麻子脸两句之后便出了牢房。
“阿山,我们不是来领赏金的吗?怎么被关起来了?”麻子脸屌鸟渐渐适应了牢房的昏暗,大胆地在里头走动,踩着稻草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我们被坑了,”癞痢头阿山想了一下之后,觉悟过来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
“嘘,轻点儿声……”麻子脸屌鸟马不让癞痢头说话了。
沈如玉本想记下他们说的话,可是两人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到了饭,李云鹤带着差役送饭,并向沈如玉打探她是否听到些什么。
“再饿一个晚,兴许明早什么都招了,回头记得带笔墨纸砚。”
“那成,我按你说的再等等,”李云鹤惊喜不已,这要是破了案子,把沈如玉救出来的话,那便是还了之前照拂李香莲的恩情,免得总是觉得欠着她和杨天生,尤其自己还和杨天生在一个衙门当差,总不想矮人一头。
这一夜,牢房充满了吵闹声,现实麻子脸和癞痢头喊饿的声音,然后夜里朝着别人犯人睡觉,又吵了起来。
差役过来阻止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李云鹤闻讯赶来,训斥了癞痢头和麻子脸,“再不老实,把你们关进里头去,小心被打死了,老子也管不着。”
“大人饶命啊,”麻子脸抱着牢门央求道,“我们兄弟可是老实人呐,您把我们关进来,可是犯法的。”
“我呸,再说自己是良民,老子打爆你的头,”李云鹤凶狠恶煞地瞪着眼珠子,仿佛要吃了他们。
两人心虚,大气都不敢出,缩了脖子,没有办法和李云鹤对视了。
李云鹤这才背着手离开了牢房。
天一亮,外头便传来了香喷喷的米饭香,门一打开,香气更浓了。
沈如玉被吵醒,见是李云鹤过来,便闭了眼睛休息,带了这里几天,担心杨天生和家里头,几乎没睡好,都是困得熬不住了,才眯一下眼睛。
“轻点儿,”李云鹤把早饭搁在了牢门外头,踩着轻盈地脚步走了过去。
但是,癞痢头和麻子脸饿得哼哼直叫,还是吵到了沈如玉,她闭目养神,而心思已经飞出去了。
“官爷,求求你给口饭吃吧,我们兄弟两个快饿死了,”癞痢头抓着牢门哀求着,支撑不住地趴在了地。
李云鹤端了大白米饭和馒头,故意在两人面前晃悠,“想吃啊,老老实实回答本捕头的话。”
“您说,您说,”麻子脸留着口水,眼珠子随着白米饭提溜了。
“我问你们,你们对李月娥做了什么事情?”李云鹤知道两人可能会不说,便故意说道,“要是不老老实实交待的话,我让你没活活饿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去乱葬岗埋了。”
“不……不要啊,”癞痢头两人胆子小得很,平日里也只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会儿听说要被活活打死,是吓得脸色发白了,“官爷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我们兄弟很无辜。”
“无辜?”李云鹤挑了挑眉,一脚把盛着大米饭的碗给踢飞了出去,讥笑道,“再有一个不字,今个儿你们二人休要吃一粒米饭。”
说完,李云鹤转身,作势要走。
“官爷,你等等,我说,我说,”麻子脸饥渴得快要虚脱了,“我什么都说。”
“屌鸟,你……?
“阿山,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麻子脸推开癞痢头,老老实实地说道,“除了收一些银子之外,我们兄弟两个并没有做骗人的勾当。”
“收了什么银子?”李云鹤手一挥,师爷便拿出纸笔,在食盒头一一记录了。
麻子脸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唯唯诺诺地说道,“沈家大娘的死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完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说让我们多陪陪她,我们兄弟俩正缺银子花,和她说,要么让她出来卖,一次三十银子,我们三人一人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