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下,你若是自己不出来的话,休怪我手的鞭子不长眼睛,”杨天生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平端地让这雪天多了几分寒冷似地。
躲在拐角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出来。
“一!”杨天生驾着马往前走了一路。
“二!”他松开了紧握的鞭子,高高地扬了起来。
“三!”随着话音落下,鞭子飞了出来,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来。
“啊!”随着一声尖叫,粉红色的披风飞了起来,又很快落地,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坑来,扬起不少雪花。
“咳咳咳咳……”落地的身影吸进去不少的雪花,难受得只咳嗽,涨红着脸,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才的尖叫和咳嗽声打破了雪天的宁静,周身的店铺里有人开始打开窗户探头探脑了。
永安药铺也是,正要出门的胖姑看带刚才这情形,连忙去后屋叫人了,“玉娘,玉娘,你快出来瞧瞧。”
还为从离别之抽回思绪的沈如玉挤出一抹笑容,“怎么了,姑姑?”
“大官人……是大官人……”胖姑说不清楚,拉着沈如玉往药铺堂厅里跑。
从窗子的镂空处看出去,可清晰看到杨天生欣长挺拔的身姿,而他的不远处,是一抹粉色的身影。
杨小巧?沈如玉愣了一下,站在门后,双腿动不了了。
“这是在干啥呢?”胖姑本打算要出去看看,可是沈如玉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不敢自作主张,“该不会是……”
杨天生收了鞭子,稳住身下的骏马,朝永安药铺这边望了一眼,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稀可辩早已经刻在心里头的容颜。
此时,他自私地想她出来再看自己一眼,可看了冷冽无的天气,掐灭了这一点点小心思,取而代之的眼的冷峻无的黑色风暴,“毁坏玉娘名声,你这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如此,我替我爹做主了,今日起,休要踏进我杨家半步。”
“你凭什么替你爹拿主意?”杨小巧翻了个身,从地爬了起来,顾不拍去身的积雪,嘶吼道,“杨天生,你若是动我一根毫毛便是不孝,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杨天生是个不孝……。”
‘子’字还没说出口,杨小巧便看到杨天生的鞭子高高地飞扬了起来,她瑟缩了脖子抱头大叫。
叫声吸引了不少人不顾严寒出来看热闹。
杨小巧趁机可怜巴巴地哭道,“老天爷啊,我这是辈子造得什么孽啊,这辈子这么命苦啊……”
哭声算是沿承了王春梅的七八分,胜在杨小巧年轻,声音更好听,听着也更可怜。
但是,杨天生可不会因为有人围观而作罢,他还没离家多久,杨小巧便蓄意诋毁沈如玉的名声,这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杨仵作,这小姑娘还大着肚子呢……”
杨天生循着声音望过去,冷冽的眼神让这些围观的人纷纷抱起了看热闹的心态,而不是多管闲事。
谁不知道永安药铺的背景,说简单一点的,这是头有人,谁敢插手此事。
“呜呜呜……”杨小巧见没有人出来为自己再说一句公道话,掩着嘴巴哭个不停。
杨天生一甩鞭子,擦过她的脸庞,那还算白净的脸庞顿时多了条血痕。
杨小巧只觉得刺痛了一下,伸手一抹,都是血,她惊慌失措道,“血……血……”
“和玉娘道歉,和所有人说你在污蔑玉娘,若不然,见血的地方可不仅仅是脸,”杨天生瞟了眼永安药铺,心隐隐作痛,他才离开一会儿功夫,有人伤害他心尖的人,若是离家久了,叫他如何能够放心离开?
“我不,我没错……”杨小巧不怕地死地走到沈如玉的面前,更为大声地吼道,“沈如玉是个不要脸的,你杨天生刚走,她在二楼偷汉子,你……”
杨天生嘴角瞬间绷紧,手的鞭子犹如游蛇般地缠住了杨小巧的双腿,他用力一甩,人已经在五步开外了。
杨小巧吓得脸色苍白,双手护着肚子,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没有见血,那胆子便更大了,“大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药铺二楼看看,里头住这一个男人,而且杨天生要好看百倍千倍的男人。”
“找死!”杨天生这次用了全力,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似地缠了杨小巧的脖子,下一秒钟,她翻滚了一圈,侧着身子落了地。
在场的人有些不敢看,怕怀着身孕的杨小巧血溅当场。
可是杨天生用了巧劲,既能教训了杨小巧,又不会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若不然,白白给沈如玉找麻烦了。
杨小巧一看肚子,又是好好的,没有事情,可那脸的表情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复杂得令人产生怀疑,好像是故意要惹怒杨天生的。
杨天生看穿她的把戏,沉沉地说道,“要么道歉,要么滚出杨家。”
“我不……”杨小巧粗着脖子大喊,“我没错!” wωw _тTk án _¢ O
杨天生眉头一皱,手的鞭子挥了过去,勾住杨小巧的头发,不假思索地夹着马肚子朝空荡的街头跑了过去,很快,又拖着人折了回来。
这一次,杨小巧脸毫无血色,是嘴巴也惨白如纸,眼难掩惊恐之色。
杨天生收了鞭子,最后一次严厉警告道,“杨小巧,管好你的嘴巴,不然我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得罪了别人,别人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杨小巧被拖行了那么长的时间,惊魂未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各位乡亲,”杨天生朝周身的邻居拱了拱手,像是在托付地说道,“别人觉得我家玉娘善良可欺,在我离家没多久造谣生事,实在是忍无可忍,今日给了这女人小小教训,希望她好自为之,免得也得罪他人而招来杀人之祸。”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虽然杨天生怒不可遏,可每一鞭子下去,都没有碰杨小巧的肚子,只是吓唬了她而已。
加沈如玉行医半年来,为人好,口碑佳,算杨天生护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倒是觉得杨小巧大着肚子还乱搞事情,纷纷指责她心机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