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青山家看看,怕是赶回来的时候会很晚,”与其在家胡思乱想,倒不如做点儿事情,自己把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了,杨天生出门在外也放心。
回头等他回来,看到家里头妥妥当当的,一定很会高兴的。
“去青山家啊……”胖姑若有所思,“这也太远了,一来一回怕是要很晚了。”
“我知道……”沈如玉瞥了一眼在堂厅门口翘首企盼的杨天余,忍不住叹息到,“瞧见天余那丫头没有?成天魂不守舍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打听一下,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回来也好和她说,这要是从别人嘴里知道,岂不是更糟。”
“这倒也是,”胖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那让曹哥送你们过去吧,也有个照应。”
“大雪天的,马车也不好走,我抄近路走,应该会好一点儿,”沈如玉吃好早饭,带了点干粮,便准备路了,为了不让杨天余担心,沈如玉便找了锦修,将杨天余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锦修不是很放心,可看到沈如玉的表情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便说道,“既然如此,我让李续跟着你和玲珑,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那成,”沈如玉没有拂了锦修的好意,加这次同行的人有玲珑,没什么看顾虑的了。
简单准备了一下,三人路了,大雪天的路的确不好走,刚出了镇子走不了了,大雪封山,寸步难行,沈如玉只得往回走了。
“玉娘……玉娘……”刚往回走,便看到曹老汉的马车一点点地挪过来,看样子走得很艰难。
“怎么了,老爹?”
“青山回来了。”
“真的?”沈如玉惊喜不已,这简直太好了,省得回头不知道怎么安慰杨天余那丫头了。
曹老汉点了点头,闭嘴不说话了,可是他眼神闪烁,看去欲言又止,可是现在问这么多没什么用,还不如回去再说。
到了药铺,素芬便迎了来,说着青山的事情,“还好,二夫人照应着,不然的哈,怕是不行了。”
“二夫人?”沈如玉一脸疑惑,这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二夫人。
“人在后屋,”玲珑带着沈如玉去后屋,刚推门进去,花厅里的人便站了起来。
“玉娘,”李香莲连忙迎了出来,见着沈如玉,便是握住了她的手,颇为激动地说道,“这大冷天的,你去哪里啊?”
原来这二夫人是李香莲,论资排辈,素芬这么称呼也没毛病。
“你怎么来了?还有那青山……”沈如玉有些混乱了,这两人怎么会碰一起了。
见素芬在场,李香莲没说话。
沈如玉看在眼里,便吩咐道,“我和二夫人说点儿体己话,你别在外头伺候了,回药铺暖和去。”
“奴婢知道了,”素芬知趣地离开了花厅。
这人一走,李香莲便迫不及待地开了话匣子,“这刘家大姐太不是东西了……”
“刘家大姐?”即使是打断别人说话是件不礼貌的事情,沈如玉也要问个清楚,不然这话听得有些一知半解。
“是青山她姐姐,”说起这个人,李香莲便是一脸不屑,压着声音神秘地问道,“青山那姐姐忒不是人了。”
“怎么了?”这其还有这么一出,沈如玉不禁好起来了,之前可是问过的,青山家他一个人了,什么时候会冒出个姐姐来了,“不会弄错吧?他姐姐远嫁了呀。”
“怎么会弄错?那女人亲口说的,”李香莲说着忍不住叹气,“我瞧着是个不善的,那眉眼神色,一看是个厉害的。”
怎么会这样?沈如玉纳闷了,“回头我问问青山看……”
“张郎在里头呢,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李香莲唏嘘不已,见沈如玉要去桃花居看个清楚,急忙把人拉住了,“你干啥?”
“不是说人在后头……”
“你啊不方便进去看,”李香莲说着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青山受伤了。”
“我是郎啊,看病我在行。”
“不是……”这可真是把李香莲给急坏了,“他伤的地方不对。”
呃……沈如玉懵圈了,“伤到哪儿了?”
“命……命根子,”李香莲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好吧,”沈如玉抚了抚耳鬓边的碎发,重新在李香莲身边坐下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毕竟青山是个男子,而且还是小姑子的未来夫婿,他们两个大嫂坐起来讨论这些,实属不妥。
“香莲,你刚才说她姐姐太不是东西,怎么回事来着?”沈如玉只得岔开话题,绕着问。
“哎,我都不好意思说……”李香莲支支吾吾地不知道从何开始讲,可这事情要是不说,怕是弄不清楚了,“玉娘,那女人怕是不同意青山和咱们家天余的亲事。”
“不同意?不同意把人家的命根子给弄伤啦?”沈如玉觉得这个原因太葩,“这是亲姐姐嘛,我真怀疑。”
“你还真是说对了,不是亲姐姐,”李香莲摇了摇头,很惋惜,“这姐姐啊,是青山他爹娘抱养的,青山大了十来岁呢。”
“那名分还是弟弟啊,怎得这么当姐姐的,这不是害了青山下半生的幸福嘛,”沈如玉忍不住嗤之以鼻,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说到这个问题,李香莲又说不出话来了,一看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沈如玉没有追问,可是已经十分担心杨天余了,这万一……
“玉娘,回头我们还得好好劝劝天余才行,”李香莲似乎已经想好怎么说了,脸也多了几分凝重,“这刘秀竹……也是青山她姐姐……怕是和青山的关系匪浅呢。”
“这话怎么说的?”
“青山是他姐姐调教的,说是十二岁那年破了身子,”李香莲颇为惋惜,不由地连连叹气,“这才多大的孩子啊,这刘秀竹太不是人了。”
沈如玉听了,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似地,虽然有了心里准备,可听了这个话,心里头还是受了很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