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我怎么说?”沈如玉揉了揉太阳穴,难以说出口,可是压在心的事情若是不宣泄出来,怕是被闷死了,再则,锦修如此贴心,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吐露心声了。
“慢慢说,”锦修看到沈如玉有松口的意思,便端了杯清茶过来,“来,簌簌口。”
“不用,我好着呢,”沈如玉摆摆手,想起杨天生那天对自己的冷淡,不由地悲由心生,“天生拒绝了我。”
“拒绝什么了?”锦修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好笨啊,大哥,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这个都不懂,”沈如玉嗤笑着戳了下锦修的俊脸,长叹了一声,仰头将眼泪隐去。
“同性恋?”锦修完全不懂沈如玉在说什么,倒是明白一点,她好像在笑话他。
“断袖之癖,懂吗?所以你不知道女人被男人拒绝之后……”沈如玉顿了一下,使劲戳着自己的心窝子,缓缓说道,“一边说只在意我,一边又拒绝我,这算几个意思?”
这下子,锦修算是明白了,“你是说天生拒绝了和你欢好?”
“对啊,还是我主动的,”沈如玉越说越气,站起来后,一脚踩在了椅子,愤怒道,“真的好生气,你说以前吧,是你老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可是这次,他居然……居然拒绝我?”
锦修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
沈如玉这话匣子一开,越说越带劲了,“大哥,你说吧,这要是他不是外边儿有女人了,是嫌弃我了,你看看我……”
说着,她跑到一边,搔首弄姿起来,“你看,你看,我是是还挺有料的?”
锦修哭笑不得,连忙打断她滑稽的动作,“好了,我明白了,我家妹子是最美的姑娘。”
“我美吗?”沈如玉捧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巴搁在桌子,十分哀怨,“那为什么杨天生拒绝我?”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锦修看着沈如玉这般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打他认识沈如玉开始,她便一直都是内敛的人,从未来没有这么释放过天性的,“不过,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帮我问?怎么问?”沈如玉扭着头,眨着水汪汪的美眸,疑惑地望着锦修。
“这个你甭管,我心里有数,”锦修垂眸深思,随后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嗳,你别走啊……”沈如玉撑起身子,发现全身无力,脚底板虚晃了一下,有坐了下去。
接着,外头三四个丫鬟鱼贯而入,齐身行礼,“给小姐请安。”
“小……什么……小……什么姐,”沈如玉打了酒嗝,摇头换脑地感觉整个人都不清爽,尤其是头,坠坠得很难受,“锦修呢,帮我叫回来。”
“主子有事情,奴婢们伺候您休息,”丫鬟们一起来,扶着沈如玉去了饭厅,还准备了醒酒汤给她喝。
这边,锦修坐着小撵,一路往客栈走去,到了二楼,李续便迎了来,“主子,人还没醒呢。”
“下去吧,”锦修手一挥,李续便下去了。
推开门,锦修的脚步沉沉地落地,朝着杨天生一步步地走去。
杨天生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缓缓睁开了,环视了两圈,挺身坐了起来,可是刚坐稳,一记重拳便朝他的下颚挥了过去。
一丝血水从杨天生的嘴角飞了出来,还看不清对手是谁,便回以了重拳。
两拳相击,寸步不让。
“锦修?”杨天生看清楚来人是锦修时,惊得先收了拳。
怎料,锦修的拳头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洒在了床,红得刺目。
“你疯了?”杨天生抹去嘴角的血迹,一脸阴沉地看着锦修。
“你疯了还差不多,杨天生,”锦修一脚踩在了床沿,双眸满是阴鸷地盯着杨天生,“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玉娘的事情来?”
“对不起玉娘?”杨天生一顿,完全不知道锦修说这个话的原因,“我哪里对不起玉娘了,你说话得负责任。”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锦修一把揪住杨天生的衣襟,却一下子提不起来,只得推开了他,“杨天生,你简直是个木头疙瘩,玉娘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啊。”
“废话,玉娘对我自然是好的,”杨天生一头雾水,但是知道锦修是为自己好,便不记刚才被打的仇,问道,“锦修,怎得无缘无故说起了玉娘,不对……”
杨天生忽然意识到后脖颈还隐隐作痛,恍然问道,“是你打的我?”
“没错,我若不出手,彩凤命丧你手了,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吗?”
杨天生听了,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道,“谁让她动了玉娘给我的东西。”
“既然知道玉娘的好,为什么那样对她?”锦修看不懂杨天生,他对沈如玉的在乎完全是自然流露而非伪装出来的,若真如沈如玉说的,外头有女人的话,大可不如此。
“莫名其妙,我怎么对玉娘关你什么事情?”杨天生恨恨地下了床,去洗了把脸之后,才发觉嘴角有些扯破,还伴着一丝丝痛楚,不过这一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锦修,我和玉娘你最好别管……”
“好,”锦修一言答应了,语气也缓和好多,“那我管我该管的事情。”
“我给彩凤道歉,”杨天生说完,冷哼了一生,斜睨了锦修,“但是你也要给我道歉。”
“没问题,”锦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么走吧。”
杨天生正眼都不待看锦修一眼便出了房间,朝彩凤的房间去了。
彩凤看到杨天生进来,局促地站了起来,慌兮兮地看着他。
杨天生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前是我太冲动了,向你赔礼道歉。”
“大官人言重了,奴婢……奴婢……”彩凤说着便顺着杨天生的目光看向了箱子。
糟糕,箱子打开着,里面只有一点药膏了,万一他察觉这其的异样,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