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告诉娘,这是谁给你的糖?”沈如玉将嘴里半颗糖偷偷地吐掉了,怕被杨元宝看到了,会重新捡起来吃。
“是叔叔给的,说是一定要给娘吃,因为娘是好人,”杨元宝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听到人家夸沈如玉了高兴得不行,将那一颗糖捏化了都要带过来给她吃。
“傻孩子,”沈如玉搂了搂杨元宝,没有办法责备她,这边心里暗叫不妙,凭她的感觉,这颗糖的毒性正在慢慢散发开来。
“娘,爹呢?”杨元宝想杨天生了,张望了四周一眼,撅着嘴要找爹爹。
“娘带你去找他,”沈如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腿脚一软又坐了回去。
该死,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干什么?”柳妈妈的声音从窗户传了进来。
沈如玉循声望过去,只见柳妈妈正恶狠狠地看着屋里头。
想走,那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很快,应夫人回来了,和张妈说了两句话后,门便被打开了。
沈如玉回眸一望,看到了应夫人手里提着豁了口的菜刀。
这把刀沈如玉见过,是种菜婆子用过的,当时她还在想,这刀是砍什么砍的,居然能豁这么多口子。
“把小孩给我拉开,”应付人扭头吩咐柳妈妈。
“是,夫人,”柳妈妈应声前,拉着杨元宝的手,想抱她离开,可是杨元宝哪里肯依,死死地搂着沈如玉的脖子不放。
倒是沈如玉有些力不从心,全身的力气好像正被渐渐抽离,慢慢地被一种可怕的力量牵引住了。
柳妈妈轻而易举地抱走了杨元宝,直接出门了。
沈如玉起身想追,然而,一个起身,身体便软在了地,根本迈不了步子。
而这边,杨元宝的哭声震耳欲聋,牵动了沈如玉的全身神经,她抬眸,盯着应夫人,咬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应夫人提着菜刀拍了下沈如玉的脸,冰凉的感觉立刻令她清醒了几分,同时,想到了这把刀的用处。
“你该不会想用这把刀杀了我吧?”
“聪明啊,”应夫人的指腹滑过刀刃,阴笑着又问道,“你说我会怎么杀你?”
“重要么?我现在是砧板的肉,随便你处置了,”沈如玉全身酸软,一股子燥热从下腹一直往蹿,扰得她现在恨不得应夫人直接给她一刀,痛快了了结也好,也不至于被这种可怕的感觉牵制着,做出对不起杨天生的事情来。
“行,我如你所愿,”应夫人拉起沈如玉的衣襟,直接把人往拖去。
刚走到门口,院门被撞进来了。
“人呢?”应元培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看到应付拉着沈如玉,便急忙推开她的手,急着嘱咐道,“还不赶紧把刀收起来。”
“老爷,这人交给妾身,可好?”应夫人不同意,靠着应元培央求道。
“不成,这人是锦都尉的,”应元培一看菜刀还没丢,便夺了过来,直接扔在了花丛里。
应夫人还没来得及撒娇,锦觉来进来了。
沈如玉沉着气,斜勾着嘴角看了出去,“锦觉,你好卑鄙。”
“我卑鄙?和锦修和杨天生,还差一大截呢?”锦觉一走近,朝着瘫软在地的沈如玉便想掌了一个耳光下去,可是手刚才起来,一道亮光飞旋而来,朝着他的手背便是轻轻一划又飞走了。
“嘶……”锦觉捏着流血的手,朝着墙头的两个人看了过去,“你们两个……”
沈如玉听了,撑着发懵的脑袋朝墙头看去,只见两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威风而立,衫摆随着微微轻轻拂动,看着好不真实。
“天生,哥……”
“玉娘,你怎么样了?”杨天生从墙头飞身下来,可是他还没落地,锦觉满是鲜血的手已经箍住了她的脖子。
“杨天生,你若是再进一步,我现在要她死。”
“锦觉,我杀了你!”杨天生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朝着锦觉便是毫无手软地直接刺了过去。
然后,在一臂距离的时候,杨天生及时收住了内力。
沈如玉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了,不远处的杨天生也跟着模糊起来了,“天……生。”
“还能说的话?我一定是太心慈手软了,”锦觉更加用地捏住了沈如玉的喉咙,似乎在用力一点,能直接捏断了她的喉咙。
杨天生指着剑,微微凝眸,直对锦觉眉心,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要弹指之间,可取了锦觉的性命。
“哈哈哈……”锦觉忽然松了手,笑得喉结耸动,格外地夸张,“杨天生,锦修,你们两个是笨蛋。”
“大哥,你别把天下人都成傻瓜,行吗?”锦修从墙头跳了下来,摸出折扇,敲着手心走过来,“今天能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们咎由自取所致。”
“我咎由自取还是你们异想天开呢?”锦觉一把揪住沈如玉的头发,迫使她的头往后仰去,“看看你们的妻子妹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玉娘?”杨天生惊呼出声,他简直没有办法想象面前这个面带潮红眼带妩媚的女人是沈如玉,“锦觉,你对玉娘做了什么?”
“想知道?哈哈哈……”锦觉肆意大笑了起来,惹得杨天生怒得挥剑而去。
锦觉拉着沈如玉做挡箭牌,毫无畏惧地站立着。
杨天生及时收了剑,内力过猛,收力的时候,险些伤到了身后的锦修。
“当心,”锦修一巴掌拍在了杨天生的肩,把人稳住了,然后朝锦觉说道,“大哥,随我回京,我还会替你求情……”
“什么都别说了,今天若是沈如玉挨得住合情散,我锦觉同你回京……”锦觉得意地说不下去了,看到了锦修和沈如玉脸的惊讶,更是张狂了,“合情散,知道它的厉害吗?只要不是处子,贞洁烈妇都扛不住啊。”
是合情散?难怪自己这么提不起力气?沈如玉忍受着体内一阵阵乱蹿的热流,可是双手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剥掉身的衣服,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完整,完全是靠着理智和那不受控制的欲望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