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看到地的凌乱,锦修的脸很不好看,横眉看向沈诗意,“佩林,你是这样帮我照顾闻人王子的?”
“修哥哥,”沈诗意像是见了救兵似地来到了锦修身后,惊慌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守了他一夜,早突然醒来这样了。 ”
“你们是谁啊,都给我滚啊,哈哈哈……”闻人昊甩着袖子,疯疯癫癫地撞在了桌子,拉着桌面塞嘴巴里一阵乱啃。
“李续,”锦修叫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吩咐,李续便走了去,想利用巧劲将闻人昊制服,可是闻人昊却极为机敏,尤其是在这个疯癫的状态下,身形更为灵巧了。
几个回合下来,李续有些气喘吁吁,连锦修都看不下去了,“李续,你太没用了。”
说完,锦修一个箭步去,紧握的拳头朝着闻人昊顶来的拳头砸了下去。
两拳相对,靠的是耐力。
锦修一咬牙,身形一晃,收了圈,眼看着闻人昊的拳头要落在他的肩头时,他的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闻人昊的胸口。
“噗!”
闻人昊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往前扑了出去。
“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了,”锦修朝着沈诗意吩咐道,“不要叫任何人帮忙。”
“修哥哥,这……”沈诗意傻眼了,地脏乱差,怎么可能是她一个人收拾得过来的。
“我的话,你是不听了吗?”锦修扫了沈诗意一眼,看着无从下脚的地面,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既然你不知道伺候人,那边自行离去吧。”
“我收拾,我会收拾,”沈诗意听了这话,立刻动手收拾地的杂乱,到底是农家出身,收拾家事的动作也格外地快。
“修哥哥,我好……”
锦修没有听沈诗意说话,而是让李续把闻人昊从地扶起来,安置在床。
“玉娘,你过来瞧瞧。”
听见锦修在叫自己,沈如玉顿时回神,按耐住内心的疑惑给闻人昊头的伤口。
止血药膏用了一个晚,伤口恢复得很好,但是沈如玉想不通,闻人昊怎么无缘无故疯了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装疯卖傻。
“李续,去药铺配几幅安神汤药过来,煎药的时候切勿假于人手,你自己亲自煎,”沈如玉吩咐完之后,便朝锦修使了个眼色出去了。
没有听到脚步声跟出来,沈如玉便转身去了小筑。
外头闹了一夜,这小筑仿佛远离的尘嚣,异常的安静。
沈如玉跨进门口,发现彩凤并不在屋里,穿过小厅,便看到温泉汤里一抹身影。
她没有打搅彩凤沐浴,只是静静地坐在走廊边等着。
“玉娘,闻人昊怎么样了?”正当沈如玉看得入神时,锦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了,同时也惊动了温泉里头的彩凤。
她一个窜身滑进了水里,在烟雾的遮盖下不见了踪影。
“凤儿……”沈如玉惊地一下,站了起来,温暖的烟雾很厚,完全看不到下面去,“凤儿,我们出去了,你赶紧出来。”
沈如玉晓得彩凤的心思,便示意锦修先回屋,落座后,才说道,“我怀疑闻人昊是装傻。”
“继续说,”锦绣敛回思绪专注地看向了沈如玉。
“我让李续买了安神药,回头让沈诗意给她服下去,很快能看清楚了。”
锦修点了点头,赞同道,“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还没说完,便停顿了下来,思忖后又问道,“若是他装睡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发现他是装的呢?”
“有些东西是本能,”说到这儿,沈如玉便没在继续说下去,她相信锦修能听懂她的话。
又坐了一会儿,彩凤还是没有来,锦修这才离开。
知道彩凤是不想看到锦修,沈如玉便没拦着,这边人刚走,那头彩凤便从水里出来了。
“小姐,”彩凤拿着衣裳小心地探头进来,确定锦修已经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憋死我了。”
“赶紧去换件干净的衣裳去,”沈如玉推着彩凤去屋里,拿着帕子擦拭她的湿发,这边从铜镜观察她的脸色,“干啥避着大哥?”
“没啥啊,”彩凤没心没肺地展演一笑,随后垂下了眼睑。
这时,才是她最真实的情绪。
沈如玉没有追问,等她换好衣裳之后,这才离开小筑。
李续煎了汤药过来,放在桌便退下去了。
沈诗意走到门口,不见外头有人,便嘭地一下把门关了,然后走到床边,轻拍了闻人昊,“殿下,醒一醒。”
闻人昊倏地睁开了眼睛,捂着隐隐作疼的胸口,挥手朝着沈诗意便是一个耳光。
沈诗意顿时眼冒金星,但立刻双膝一弯,跪下了,“殿下饶命。”
“混账东西,你要害死本殿下,是不是?”闻人昊一脸盛怒地瞪着沈诗意,“本殿下要是有个意外,你也得跟着陪葬。”
“殿下息怒,”沈诗意跪着走了去,扶着闻人昊的膝盖,哀求道,“求殿下息怒,妾身没有想过修哥哥会动手的,妾身保证,明天修哥哥他们能离开行宫。”
“保证?”闻人昊扣住了沈诗意的下巴,重重地捏了下去,“你若是办不到的吧,本殿下明天要了你的命。”
“妾身一定可以,”沈诗意痛得眼眶立刻蓄满了泪水,“殿下您看这碗药……”
“倒了,”到底是南疆王子,怎么也不可能会喝安神汤这种东西,万一在熟睡过程被人宰了,那可亏大了,而且面前这个女人,他也不是很相信。
“是,妾身现在去倒了,”沈诗意这才得以脱身,将那碗安神汤慢慢倒进了盆栽里头。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沈诗意慌张地把碗里的汤药都倒了进去,然后把碗往桌一搁,这才去开门。
“是你们?”门一开,沈诗意便错愕地说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我们来关心一下王子殿下有什么错吗?哼!”彩凤一把推开了沈诗意,带着沈如玉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