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的脸顿时红得和虾子一般了,她和杨天生那点事情,通过杨元宝的嘴巴已经被人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如若今早不那么荒唐,也许她还能理直气壮一点,而早……哎……两次了……
“来,玉娘,”胖姑转身去了灶间,端出一锅汤出来,“特地让青山开的滋补汤药,你啊多喝一点儿,好好补补身子,给我们大官人你添个大胖小子。 ”
“姑姑,”沈如玉连说话都没底气了,她忍着酸疼的腰骶,落坐在桌旁,“给大官人留一点。”
“省的省的,”胖姑说着朝沈如玉神秘地凑了过来,“我给大官人留了鹿鞭汤,喝了之后更好。”
这个胖姑……
沈如玉赶紧喝了几口汤,窘迫得在这后堂待不下去了。
到了堂厅,是一向不苟言笑的青山都快绷不住笑意了,“大嫂,药铺的事情我可以顶着的,您先去休息。”
“成,”沈如玉爽快地答应了,但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考起了青山,“咱们药铺现在多少种药?都有哪些功效?另外,郊外收回来的药材,你可是一一了解了?”
前面那两个问题,青山磕磕绊绊地还算是完成了任务,可是后面这个问题,真是为难住他了。
那些药材都是沈如玉自己挖的,又培植起来,青山虽然在身边学了一点,可不过是皮毛而已。
青山面红耳赤,羞愧地朝沈如玉作揖,“大嫂见谅,是我学艺不精。”
沈如玉作罢,去了柜台忙活起来了,而青山再无打趣沈如玉的意思,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
沈如玉和杨天生的这段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杨元宝始终疏远杨天生,见着他躲,完全变了一个人。
……
“宝儿这几晚还这么粘着你吗?”杨天生从衙门当差回来,直径去了卧房找沈如玉,见她在梳妆,便抓了黛墨给沈如玉描起来了眉头,“我这个当父亲真是惭愧。”
“莫要这么说自己了,”沈如玉稳住身形,不让杨天生手的黛墨打滑,“我现在怀疑,我们之间的荒唐事情对她影响是小,而是她的身世……”
“才这么小,不应该吧?”杨天生抱有侥幸的心态,“她哪里懂什么亲生和非亲生的,我对她那么好,不是吗?”
“孩子的心思我们大人怎么能猜得到,总之以后,你我都注意一点才是。”
“说的在理,”替沈如玉描了眉毛,杨天生才去净室盥洗。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沈如玉轻声一笑,说道,“宝儿,来,到娘这儿来。”
“小姐。”
是彩凤!
沈如玉回头,一脸疑惑地站了起来,看到她慌张的样子,不解问道,“怎得了?”
“主子来了,奴婢想在你这里躲一躲。”
大半个月过去都没有锦修的消息,他这个时候怎么而来了?
“玉娘,我们……”杨天生光着膀子出来,看到彩凤在场,吓得回去穿衣服,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出来了,“也不吱个声?”
“大官人,”彩凤朝杨天生福了福身,说道,“主子来了,奴婢想在这里躲一下,所以……”
“锦修来啦?”杨天生喜眉梢,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朝沈如玉说道,“玉娘,一起过去瞧瞧。”
沈如玉让彩凤在屋里躲着,让她在屋里拉门闩,然后随着杨天生去药铺了。
“大哥,”半个月不见,沈如玉也很挂念锦修,看到一抹锦衣的背影,感慨万分。
锦修起身砖头了过来,端详了沈如玉,见她圆润俏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杨天生,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杨天生走了去,两人相拥,拍了彼此的肩背,随后都爽朗地笑了出来。
“接旨吧,杨天生,”刚一分开,锦修便变了脸色,从袖子里摸出明黄色的圣旨,举过眉眼,朗声说道,“杨天生接旨?”
圣旨?
杨天生和沈如玉对视了一眼,没有立刻跪下地,而是戏谑问道,“大舅子,好久不见,你可别给我下套?”
“杨天生接旨,”锦修却是严肃得不带一点儿玩笑,又重新宣布了一遍。
“不接!”锦修没有说清楚,杨天生便执拗地走到一边,一屁股坐下了,“不说清楚你让我怎么接这个圣旨?”
“你这头倔牛!”锦修不满地蹙起了眉头,“以前让你暗地里为我做事,现在让你光明正大,你还不肯?”
见杨天生看过来,锦修却和沈如玉说道,“玉娘,以前暗地里做事,是有危险性,但是现在不一样,会有很多人替我们做事,而且俸禄也高。”
“那是升官了的意思喽?”杨天生不削一顾,“你知道我不对那名利不在意的。”
“放心,门面的事情万事良顶着的,”锦修缓和了脸色,劝道,“以后你还是我的人,不归任何人管。”
“我会有多余的时间陪玉娘和宝儿吗?”这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让杨天生过得十分舒心。
“当然,你带着家眷和我去武定城,以后在那里生活了。”
“武定城?”沈如玉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可不是副都城?”
“正是,”锦修有些吃惊,“玉娘你居然知道?”
“听说过,”沈如玉凝眉沉思,这武定城的繁荣不京都差,而且作为副都,不算是各路兵家的必争之地。
锦修见两人都没反应,便劝道,“玉娘,你劝劝这头倔牛,你也不想他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地方吧?再说了,万事良和李云鹤都要跟着我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下一任的县令若是自己带着仵作过来,根本没有他杨天生什么事儿。”
杨天生听了,垂眸凝思,似乎有些被所动了。
“还有,难道你没有想过给宝儿寻找她的生身父亲吗?”锦修说完,朝着帘子指了过来去,柔声说道,“宝儿,你出来。”
沈如玉一惊,转头看到帘子一动,杨元宝紧张地站在原地,不敢前,“舅舅,我怕。”
“别怕,”锦修走过去,抱起了杨元宝,笑道,“舅舅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