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恶毒,”锦老太太朝沈如玉翻了白眼,随后朝地的壮汉啐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 ”
这么不经打,一看是给锦老太太看门护院的,现在老太太发话了,便纷纷起身开溜了。
院子里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我呢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孩子可爱,想要带回府去玩两天,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把人送回来,”锦老太太说得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带过入院掠人的事情。
“对不住你了,宝儿不是玩物,任何人不准带她走……”
“你别不识好歹,”锦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凌厉起来,打断了沈如玉的话后咬牙说道,“我锦家在武定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多少人等着巴结。”
“是吗?”沈如玉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老太太您话我可真不爱听,一边儿找刁奴为难于我,一边儿又欢喜我家宝儿,这算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可能误会了,我沈如玉虽然穷了点,可是不需要巴结别人,更不喜欢别人怜悯。”
“玉娘,她们为难了吗?”杨天生回味过来,顿时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沈如玉横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别搀和自己的事情,杨元宝差点被抢走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说过,我喜欢那孩子,我没有恶意,”锦老太太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解释,“顶多算我的人办事不周全而已,你啊莫要抹杀我的好意。”
“你的好意,我受不起,请你离开,”沈如玉懒得和锦老太太废话,说完,转身要回屋。
“你给我站住,”锦老太太亲自跑一趟,怎么可能甘心空手而归,“你若不答应我的要求,信不信我要你好看?打伤我的人罪名不小,今天若是不惩戒于你的话,我锦王府岂不是被人看轻了去。”
锦王府?沈如玉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震惊不小,她只当是锦家从临州府搬到武定城而已,现在看来,并非这么简单了。
“怎么样,怕了吗?”锦老太太哼笑着扫过沈如玉的错愕的脸,接着说道,“老实告诉你,我很喜欢宝儿那个孩子,这是缘分,你懂吗?”
“老太太,别说锦王府是异性王,算是亲王,我沈如玉也不怕,更不会把宝儿送到你的手里去,你慢走,我不送了,”沈如玉在锦老太太凌厉的目光之走进了屋子,在杨天生转身的时候,嘭地一声把门关了。
“玉娘,我都听见了,”李香莲慌慌张张地从左厢房跑出来,紧张地问道,“这老太太太难缠了,我们怎么办?”
“别怕,”沈如玉心里还吃不准锦老太太被拒绝之后还会有什么歪招,便吩咐李香莲说道,“这几天你跟着宝儿,尽量别出屋子,等我把药铺先开始起来,观察一下形势。”
“可是……”李香莲欲言又止。
“你说。”
李香莲这才问道,“万一这些人闯进屋子来抢人怎么办?”
“这事儿……”沈如玉被问住了。
“玉娘,不然这样吧,让大哥在咱们屋子里住,算有坏人过来,我们也不会害怕,是不是?”李香莲趁机为杨天生说好话。
沈如玉不禁纳闷了,“香莲,你还敢叫天生保护你们啊?刚才可是他陪着宝儿发风筝的,可不还是出事了吧。”
“可之前不是不知道老太太会找宝儿是不是?现在知道了,更加要小心了。”
“莲儿,杨天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尽替他说好话了。”
“没有,没有,”李香莲尴尬地摆了摆手,转身回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考虑下。”
看着李香莲把房门关,沈如玉无力地坐在了凳子,脑子里突然一团乱,还以为来到这富庶之地,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曾想,事情竟然这么多。
“玉娘,让我留下来吧,”杨天生一脚迈了进来,眸闪烁着耀眼地亮光,连声保证道,“你放心,我现在去哪里都带着宝儿,一定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你这么忙?”听到他要带着宝儿,沈如玉便不赞同了,“宝儿还小,你怎么带?”
“我……”
“好了,好了,”沈如玉打断了杨天生的话,沉思后说道,“我还是自己带着吧,别回头一个转身,你又把孩子丢下了。”
“你是在怪我吗?”杨天生眼的光彩一暗,满脸失落。
“你把她丢下是事实,我没说错你吧?”
“是,”杨天生没有否认,看着沈如玉瘦削的身子,不忍她这般辛苦,“即便是你我和离了,我还是宝儿的爹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而且你弄个铺子也只需要几天功夫,权当是给我和宝儿的独处时间,行吗?”
沈如玉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成,你带着宝儿去铺子吧,看着她,我才能安心。”
“那最好不过了,”杨天生欣喜不已,能时时看到她不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么。
察觉到杨先生灼热的目光,沈如玉很不自在,便摸出怀的手帕,仔细研究头的花色。
“锦修把它给你了?”杨天生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透射出一道阴影,笼罩住了沈如玉,身子随即压得更低了。
沈如玉回神,一个抬头便看到了放大了的俊脸,她脸一红,又低下头去了,“别靠那么近,回头宝儿又要看到了。”
杨天生睨了眼左厢房,这才悻悻然地抬起头,摸了摸鼻尖,讪讪说道,“看来得尽快给她把亲生父亲找到了。”
“找到了能怎么样?你只会多失去一个女儿而已,”沈如玉说完,把帕子揣入了袖子,直径朝左厢房而去,留下杨天生一个人在堂厅。
“发什么呆啊?”在院子里听到杨天生和沈如玉说话的锦修走了来,推了他一下,提醒道,“别忘了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还说,刚才若不是你叫我谈事情,宝儿也不会出事,玉娘也不会怪我,”杨天生横了锦修一眼,重重了落了座,嘴角满是苦涩,“我现在是不是真的是连一点点事情都做不好的废人?”
“你问我没用,你要问自己,”锦修顿了顿又说道,“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我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