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去吧,和那三位小姐耍耍,以后我们去京都的话,也能寻个熟门熟路,”锦夫人朝沈如玉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这边有侧眸朝琼英说道,“跟着小姐,我们四个人打打牌,不用伺候。 ”
“是,”琼英屈膝应下,这边跟着沈如玉朝前头充满笑声的地方走去。
“小姐,”琼英拉了下沈如玉的袖子,等他停下来了,便小声说道,“三位小姐只来了两位,还有一位没来。”
“谁?”刚问出口,沈如玉便想到了沈诗意,“是沈家的三小姐吗?”
“您看见了,刚刚那大夫人的脸色有多难看,”琼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刚才三卫夫人,“这三户人家好像跟约好了似地,来的全都不是三位姑娘的至亲,为了是想探探咱们家夫人的底。”
“知道了,”沈如玉微微一笑,让琼英宽心,锦夫人叫自己来不也是为了探探这些姑娘的底细嘛。
到了前头的花圃,左丞相的姑娘坐在水池边发呆,而京都首富的姑娘则是有情趣许多挨着桌子,正对着池边的一颗柳树作画。
“小姐,左丞相家的姑娘叫周思敏,作画的姑娘叫刘纯霜,”琼英担心沈如玉不知道谁是谁,挨个介绍了一下。
沈如玉记得,这个周思敏虎背熊腰,是个身材高大的姑娘,虽然看不到她的正面,那背影也能一目了然,而刘纯霜低着头作画,完全看不出她的容貌,不过那身段倒是不错。
“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万里愁,”沈如玉望着刘纯霜的柳树画作,低吟出声,“好画,好诗。”
“哎哟,”刘纯霜像是受了惊吓似地拿不稳手里的笔,见着沈如玉身边有琼英在,脸色立刻转为了笑脸,“这位是……”
“这是我们家小姐,”琼英没有直接喊沈如玉名讳,毕竟没有个规矩。
沈如玉和刘纯霜相互见礼,起身后想和周思敏打个招呼,怎料刘纯霜拉了自己一下,格外亲热道,“虽然不知道小王爷多了个妹妹,但是看姐姐的样子,倒是不差的,不知道怎么怎么称呼?”
“沈如玉,”沈如玉微微笑道。
“沈如……”刘纯霜惊了惊,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是登高楼的幕后掌柜?”
沈如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还没有开口,刘纯霜又说道,“姐姐那药膳确实美味,我们家的厨娘是做不出那味道,不知道改天姐姐是否有空,去我们家教一下我们的厨娘,至于娘子么,不是问题。”
这是在炫富还是在贬低人?
无论是哪一种,沈如玉都不买账,“真不好意思,我不是厨娘也不是教书先生,学不来怎么教人做饭,刘小姐若是觉得还可以,请关顾我们的登高楼。”
“你……”刘纯霜见沈如玉不给面子,当即炸毛了,好在她认清这个地方是王府的,倒也很快平息了情绪,“那真是遗憾,本来还想和姐姐合作一起赚大钱呢。”
沈如玉直笑不语,朝刘纯霜点了一下头,朝前头走去。
赚钱的事情,沈如玉一直以为,多大的胃口吃多少的饭,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儿,她不削于肖想。
“周姐姐,”沈如玉没有忘记周思敏已经二十有三的年纪了,轮起来,她大自己许多,叫姐姐并不为过,而且,这么安静的一个女子,沈如玉对她莫名地产生了好感。
周思敏愣了一下才扭头看了回去,“你是……”
沈如玉被他如男子般洪亮的声音给吓了一下,出于礼貌,笑道,“锦修是我义兄。”
这样介绍,既不会贬低自己又说明了和锦夫人之间的关系,得体恰当得很。
“来坐一会儿吗?”周思敏不拘小节地吹了她旁边的石头,伸手邀请沈如玉也去坐坐。
居然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沈如玉有些意外,拉住了周思敏的手腕,一鼓作气磴了去。
水池的风景果然不错,只是更让沈如玉意外的是周思敏的脉象。
“妹妹这般盯着我看干什么?”周思敏笑了笑,缩回了手,双手交叉着放在双膝,架着下巴,痴痴地看向了水光粼粼的前方。
沈如玉不是很确信自己刚才摸到的脉象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周思敏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琼英,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小姐……”琼英不是很放心,毕竟刘纯霜的不善摆在前头了,她不得不护着沈如玉一点。
“没事,我心里有数,”沈如玉再次向琼英保证。
琼英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坡下来了。
“姐姐好像有心事?”沈如玉挨着周思敏坐下。
“哪有的事儿,不过是无聊,不知道干什么而已,”周思敏回答得也快,不过多了几分敷衍的意味。
“姐姐可否让妹妹看看脉?”
“看脉?”周思敏明显地缩了一下手,然后不自在地笑道,“你看我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像,而且病得不轻,”沈如玉盯着周思敏的眼睛看,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神色,“姐姐这病若是不治,怕是要病一辈子了。”
“你都知道什么?”周思敏很警觉。
“你不喜欢锦修,也无心嫁进锦家,对不对?”再多的拐弯抹角只会让周思敏将自己包地严严实实,到时候再想知道什么,怕是探不出口风。
周思敏眉头紧皱,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简单啊,”沈如玉根本不需要多想,单单看周思敏的样子知道了,人家刘纯霜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了,而她却还在这池边发呆,这不是无心锦家又是什么,“姐姐怕是心里有了人了吧?”
“嗯?”周思敏没有想到沈如玉的话会直戳她的心事,“你还知道什么?”
“你原想的要多,”沈如玉嫣然一笑,握住了周思敏的手腕,虽然她力气大,但是沈如玉的巧劲让她没有办法摆脱。
“你到底要干什么?”
“姐姐怀孕了,”沈如玉紧盯周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