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丫鬟不多,但是每一个都尽忠地守在门口,也是说,沈如玉和杨天生若是这么进去的话,他们肯定会知道的,所以得神不知鬼不觉,而最好的办法……
“快点,”沈如玉从怀里摸出手帕,打开之后,拿出了一把干草。
杨天生吹亮了火折子,将那把干草点了。
“玉儿,没有问题吧?”杨天生屏住了呼吸,怕院子里的丫鬟还没有被迷晕,自己先招。
“没有,你看风向,”沈如玉拿着被点燃的干草悄悄推开了院子的门,白烟被随着风飘进了院子里。
几下异响后,沈如玉抿唇笑开了,推开门俏皮地东张西望,然后朝杨天生说道,“成了,成了,快些进来的。”
两人这才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将门带了。
杨天生负责把门,而沈如玉偷偷溜进丫鬟的屋子,一间间地搜查,可是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
“怪了,居然不是她们?”沈如玉郁闷之极,若不是锦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会是谁,而且又是在天狼帮出现这个较敏感的时期。
“别着急,”杨天生安慰道,“只要不是干娘身边的人好,这样一来,赶紧至少是安全的。”
“说的也是,”排斥了这个可能,沈如玉一颗心落地了,“接下去是等了,那人拿不到银子,肯定还会有第二封第三封送进来的。”
“没错,”杨天生揉了揉沈如玉的头顶,拉着她往外走,“走吧,和锦修说一声,我们也该回家了。”
听说没有任何线索,锦修也只得作罢,让人送了杨天生两人回去了。
接着几天,还算风平浪静,只是听说锦夫人思女成疾,身子骨有些不爽。
沈如玉忙好手的事情,便去了登高楼,顺便带点儿药膳回去给锦夫人吃。
“如玉姐”彩凤连开了两家分店,三头奔波,有时候脸个人影都看不到的,“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沈如玉虽然赶时间,但是许久没有和彩凤说了,便留下了来,“你这几天瘦了许多,自己多担心着点。”
“好的,如玉姐,我自己会注意的,”彩凤说完,便岔开了话题,“最近来了好些客人,很怪,到咱们这里吃东西听戏居然一个字都不说,好像是哑巴。”
“什么样的客人?”沈如玉很怪,不会说话的话那他们怎么点餐。
“高高大大的,很魁梧,长得也不算好看,黑黑的,满脸胡须,”彩凤的描述很不流畅,但还是说出了要点。
“那你更加应该担心了,我回头问问大哥看,他那边有没有多余的人手,帮着照顾一下,度过这段时间好,”神秘的印章,巨额的赎金,还有凶恶的天狼帮,若是联系在一起的话,居然有种令人毛骨悚人的感觉。
这会不会是个套!
沈如玉安抚好彩凤之后,便启程去锦王府。
到了王府之后,还问了锦修的去向,若是人在府里的话,希望他能去锦夫人的院子找自己。
然而,锦修在锦夫人的床边坐着,看锦夫人那样子,娘俩应该是说过很多话了,而锦修的脸色不太好看,沈如玉估摸着两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玉娘来了?”看到沈如玉来了,锦夫人的精神一下子好起来了,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玉娘,你快帮干娘劝劝你大哥,这笔银子无论如何都要给啊。”
“干娘?”沈如玉发现锦修朝自己摇头,那是示意自己不要答应下来的,她会意之后,问锦夫人道,“为何这般着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算凑也得十天半个月,是吧?”
十天半个月,拖得对方肯定受不了而自己破露马脚。
“不行啊,玉娘,等不了了,”锦夫人从床头抹出一方帕子,“你看,他们已经用我女儿的血鞋子了。”
好难闻的气味。
沈如玉秉了下呼吸,这才接了过来,这封信和头相,语气更急一点,而且头的字是用鲜血写的,落款的‘玉’字也之前更刺眼了。
真的是按耐不住了。
沈如玉把帕子还给了锦夫人,回头将那药盅端了来,“干娘了,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您先吃了这个,我劝劝大哥,好不好?”
“说真的?我吃了之后,你帮我劝?”锦夫人像个孩子一样,要沈如玉保证,见她点头了,这才接过药盅,一勺一勺地吃着,吃完之后,人也困了,靠在床头睡着了。
“琼英姐姐,我在干娘的吃食里加了一点儿安神药,麻烦你好好帮我照顾干娘,”沈如玉客气地嘱咐了琼英,然后和锦修出了屋子。
“玉娘,你有话和我说?”
听到锦修喊自己,沈如玉点了点头,停住了脚步,神色凝重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后面的人揪出来。”
“我知道,可是要给银子,我真的是……”锦修很无奈,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给娘银子,而是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啊。”
“我有个办法,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快说,”锦修这两天被锦夫人逼得快要受不了了,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得敷衍着,这边让人暗找寻,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而且派出去的人像是失踪了一样没有音讯了。
“不如放话出去,这银子我们给了,”沈如玉笑得别有深意,“十万两银子,若是费点儿心思的话,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妹妹啊,你说得轻巧,十万两啊,算卖了我也没有,”锦修笑着摇头,觉得沈如玉的想法太过于简单了,“你可别告诉我,用石头啊什么的来替代。傻不傻呢?”
“你才傻,”沈如玉白了锦修一眼,这才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你不会点石成金啊?”
“点石成金?”锦修一听,不禁哈哈大笑了出来的,“你当我是神仙啊,还点石成金?这法子行不通,最坏的打算便是我自己亲自出马,总之,我们王府是绝对不可能被人这么牵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