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将手中的书稿递给他。
“你就是写《情澜隐隐》的作者?”
“嗯。”她点点头,水灵灵的大眼闪烁着,等着他的评论。
“不错!”文笔确实很好,虽然是本色色的书。
“给你看了,我够义气吧?但你会像向我爹爹告状吧?”
“怎么会?我怎么会出卖朋友?”风烈邪向她伸出小指,“勾手指,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哦。”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手指勾住他的小指,一种异样的感觉荡漾开来,这个情景似乎很熟悉。
淡淡的烛光洒在他们勾住的手指,一切好似回到从前。
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风烈邪说不出的开心,好像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岁。
“雪儿,你有什么愿望?”只要她说出来,就算上天入地他也会满足。
“我想学武功。”她抿抿唇,认真地回答。
“为什么?学武功是很累的。”他可舍不得冰晶娃娃一般的小人儿受苦,他会保护她的。
“学了武功就不会被坏人欺负。”想起凤硕今日的轻薄艾幼幼就咬牙切齿。
“除了这个还想要什么?”风烈邪知道艾幼幼为什么一脸愤怒,他会让凤硕尝到苦头。
“我什么都不想要,嗯……”她咬着手指,兴高采烈地说,“我就想每天开心的东闯西闯。”
“随我回宫,好不好?我可以带着你东闯西闯。”风烈邪将她拉入怀中,放在大腿上。
“虽然你很好。但我还要和爹爹在一起呢。”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他。
风烈邪俊美无俦的面颊逐渐变黑,一言不发,半晌才试探地问:“雪儿,你觉得什么样的爱情好?大几岁呢?”
“年龄不是问题,大十几岁也可以。”艾幼幼牙齿咬住下唇,红了脸,她小时候就想着嫁给爹爹了,她不介意爹爹年纪比她大。
“真的?”风烈邪黑钻般的眼眸跳跃着兴奋得光芒,“大十一岁也可以?”
“你不觉得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看起来很性/感么?”一个大冰山和一个火热的小太阳,她要用热乎乎的小光芒,融化爹爹那万年大冰山,化作春水流。
风烈邪以为她说的是他,激动得抱住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什么东西?”硬邦邦戳到她屁股了,艾幼幼扭了下身子,好奇地望着他,“烈,你干嘛在身上揣着跟棍子,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将我打晕?”
那不是棍子,却可以让你很舒服,你忘了我说过带着你飞,那种飞的感觉你忘记了吗?
他笑了笑:“将你打晕做什么?”
“呃……”她咬着手指,对啊,皇叔打她做什么?
皇叔人长得俊,和蔼可亲,对她又很好,还很认同她的才华,他是个很好很好的长辈,还是她的知音呢。
门啪地一声被人踢开,凤靳羽立在门口。
冰山般冷凝的神色带着冲天的怒气,他说出来的话令温暖的小屋迅速冻结:“你都十五岁了,岂能这般放肆地坐在男人怀里?”还是害过你的男人。
“可是……他是皇叔啊。”大人抱小孩,有什么不对!艾幼幼不解,还是怯怯地从风烈邪腿上跳了下来。
爹爹怎么发这么大火?优雅如他,从来不用脚踹门的。
艾幼幼怯生生走到凤靳羽身边,想要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却被凤靳羽躲开。
凤靳羽直直瞪着风烈邪,眸光如寒刃:“圣上大半夜跑进小女的闺房,这样似乎不合礼仪吧?”
风烈邪拉平衣领,漫不经心地走近凤靳羽,俯在他耳边,小小声笑着说:“小七从前抱着朕的妃子夜夜睡在一起,就成了体统?”
“你是她的皇叔。”凤靳羽冷言提醒。
“你是她的爹爹。”风烈邪缓缓吐语,黑钻般的眼眸直视凤靳羽。
“过去的事,你何须纠缠不放!!”凤靳羽话中带话,冰冷的语气威慑十足。
“拿回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纠缠?”风烈邪冷哼一声,小七,我说过,任何东西我都能让你,幼幼我断不会放手,我已经失去她一次,绝不会失去第二次!
“你的东西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幼幼是你的。
“犯错就不能弥补吗?”这次我会好好保护她。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在空气中擦出嗤嗤的火花,此时门外赶来了雪陌舞、凤硕还有凤彻。
“你们怎么了?在说什么?谁的东西啊?”艾幼幼小鹿般的大眼打量着这两个男人,他们的眼神好奇怪啊,他们的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去睡觉!”凤靳羽冷着脸吼了一声,一群狼盯着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险!
“我……”我做错了什么啊!爹爹从未对她发过火,艾幼幼撇撇嘴,鼻子有些酸。
“唉,你骂她做什么?小孩知道什么啊!”雪陌舞连忙劝解。
“亦雪,刚才的事……”凤彻想要道歉。
“什么刚才的事!你还说?”艾幼幼气呼呼地打断他的话,狠狠瞪了一眼旁边邪笑的凤硕。
“都干什么呢?一群大男人半夜不睡觉围在女子的闺房门口,像什么话!”雪陌舞拉着艾幼幼进屋,关上房门。
门外是风烈邪冷彻骨髓的声音:“凤硕,你随我来。”
耶!贱男人要倒霉了!烈烈真是个大好人!艾幼幼兴奋地直想欢呼,只是爹爹好像生气了。
*
第二天一大早,艾幼幼便端着一个小小的瓷碗来到凤靳羽的书房,男人只是伏案作画,不理她。
“爹爹。”艾幼幼笑脸盈盈地靠近他,讨好地拽拽他的衣袖。
凤靳羽平淡无波的表情微微浮动,还是不理她。
“爹爹。”
没反应。
“爹爹?”
还是没反应。
艾幼幼哇地一声跳到他的背上,小手蒙住他的双眼,撒娇道:“你不理我,就不让你画。”
“幼!”他终于耐不过她的调皮,捉住她的小手裹在手心,“别闹。”
“爹爹,你生气了吗?”她环住他的脖子,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凝视着他绝美的面颊。
“不可说。”确实生气了!气死了!气你和风烈邪那么亲热,气你让他抱你!你知不知道,你……只能让我抱。
“佛曰不可说。你又不是佛。”她脑袋钻进他的颈窝,他身上淡雅的白莲香气还带着一股子墨香,好闻极了。
“我就是佛。”凤靳羽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她的卷发蹭着他的面颊,带起心悸的热潮。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想要亲吻她的秀发,忽然发觉这样的亲密不对,慌忙松开手,推开她的身体。
“好好好,你是佛。”艾幼幼拉着他的手,将凤靳羽按到一旁的雕花躺椅上。
“幼——”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是唤着她的名字,那清冷圣洁的声音都扼人呼吸,艾幼幼的心弦被震动,慌忙甩甩头,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悸动:“昨天幼幼气了爹爹,今天做补偿。”
“嗯?”凤靳羽唇瓣淡淡,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这种声音,呃……好像她偷看夜无痕和女人晚上再房里滚来滚去发出的那种……申吟。
艾幼幼忽然感觉喉头有些干,爹爹干嘛总勾引人嘛,她心跳好快喔。
“来,坐好别动。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面膜。”她用小勺子搅拌一下瓷碗里红色的糊状物体。
“不要!”凤靳羽惊呼,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她捣鬼做的面膜可不能用!上次拿陌舞做实验,陌舞整张脸肿了一个星期。他不要毁容!
“别怕啦!这次的我自己试过的。”艾幼幼失望地咬住下唇。
“好。”只要你不失望,不伤心,毁容他也认了。
“嘻嘻。”艾幼幼手指涂上红色的面膜,抚在凤靳羽的面颊,“这个可以永葆年轻哦。”
“幼……”一声轻轻的叹息,“爹爹老了吗?”
“才没有,这样让你更年轻啊!哎呀,你别笑啦,到时候会出皱纹我不管哦。”说来奇怪,爹爹和陌舞为何还是十六岁的容颜,一点都没改变呢。
“好。”凤靳羽缓缓闭上眼,任由她的小手在她面颊作祟,他一直在担心年龄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他的睫毛和他的长发一样是那种淡淡的颜色,在阳光下微微阖动,就像漂亮的蝶翼,美得惊心动魄。
连阳光都被吸引,纷纷落在那长长的睫毛跳跃。
艾幼幼望着望着,背脊窜过一阵温热的酥麻战栗感,呼吸不知怎的乱了、慌了。
“别动哦爹爹,很快就好了。”艾幼幼迅速垂下眼睫,掩住满眼的羞涩不安,双颊热热地涌上两团红晕。
“好。”凤靳羽应了声。
屋内只有眼光绽放的声音,她软软香香的身子趴在他胸口上,白皙小手轻柔在他面颊上游移着。
短短五年,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出落得冰肌玉骨,楚楚动人。
依稀可以嗅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nv香,由于是白莲做体,这种莲香独一无二格、外馥郁,这让凤靳羽全身上下的感官荡漾起某种异样的感觉。
凤靳羽躺在雕花躺椅上一动不动,即使闭目,她软绵绵泛香的小手在他面颊柔柔画着圈圈,抚摸一下,那种好不容易压抑下的异样感觉就跳跃一下,反而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