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悄悄站起,背对着他们,似乎不愿看到这感人的一面。但伸出去扶在树上的一只手却生生抓下一块树皮,连手被刺出了血都没有感觉。他明白这个时候应该为萧月疗伤,但内心深处却有些不太愿意,心里竟然有一种希望萧月死掉的恶意。心绪汹涌如潮水一般,让他几乎控制不住。
“好了!他死不了!”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风痕轻轻推开紫玲,“我帮他疗伤。”
紫玲抬起满带泪水的脸,乞求地望向风痕。渐渐落下的夕阳勉力将最后的一缕阳光投射到她的脸上,这凄美的光在那晶莹的泪珠折射下化作七彩,将紫玲本就美丽不凡的脸衬得更加不似凡间物。
风痕的目光一接触那哀怨的眼神便再也无法离开。似梦似幻的美丽女孩啊,谁能有幸成为你的爱?那白得犹如凝脂般的肌肤、黑色的长长睫毛挂着几颗美丽的泪珠——是的,连泪珠都是美丽的,那么让人心疼的美丽……风痕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心真的沥沥地痛了起来。美丽的女孩啊,谁能有幸成为你的爱?那么,即使死了也是甘愿啊!只是,不论是谁,那个人都不可能是我——风痕,罪人风痕啊!
猛地转头不看紫玲,风痕扶起萧月为他疗伤,只淡淡抛下一句:“他会没事的,就算用命换,我也会把他的命换回来!”
紫玲愣愣地看着风痕,心中思绪翻腾。此刻,连她自己也无法明了自己的心里的那种情绪叫什么!她只是感觉那种感觉好强烈,强烈到连心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落泪的冲动。
月
明月
一轮洁白的明月
清风徐徐吹来,吹乱一怀思绪。在银白的大地上飘着的是什么?是暗香?还是哀伤?若有若无,让人神往,也让人带点淡淡的悲哀。
紫玲想着萧月和风痕两个,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如果要用一个事物来进行比喻,那么萧月是太阳,总是四射着活力和热情,让能与他在一起的人都会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过去的伤心往事。而风痕?紫玲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冷冷的感觉或许应该用月亮来表示吧?可是他却没有月亮的那种清冷。虽然他很少说话,但紫玲就是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冷漠寡情的人。
“不好了!呜……”咪咪带着哭音的声音打断了紫玲的思绪,“贝,贝贝……不见了!”
“什么?”紫玲收回思绪,伸手在咪咪背后轻轻安抚,“别急,慢慢地说。”
“刚才,我听风痕的吩咐,到,到山上去采草药。”咪咪似乎从紫玲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些力量,声音总算不再颤抖得厉害,“我就让贝贝自己在玩,可我刚才,刚才采药回来找遍了附近的角角落落也没有贝贝的影子!”
“你确定你所有地方都找过了?”紫玲问,“会不会还有什么地方你没有找过?”
“除了谷里那个奇怪的桃花林,我怎么也进不去以外,其它地方我都找过了。”咪咪着急地拉着紫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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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
“对!那个桃花林好奇怪。我不论从哪里进去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回到同一个地方。”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
说完,两个人都准备往外走。咪咪却突然趴倒地上。
“咪咪……”紫玲奇怪地看着咪咪将耳朵贴在地上,“你在干什么?”
“震动!”咪咪很专业地说,“有人,许多,……起码上万!而且,……是两个队伍!分别在我们的左右两边。”
“上万人?两个队伍?”紫玲喃喃重复,然后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上她的心头。她向咪咪望去,看到咪咪的脸色也突然变得铁青。
战争……我们竟然处于战场上,而且还夹在两支队伍的中间,两面受敌。这个可怕的想法让紫玲和咪咪两个人的心情跌落谷地。几十面对如“也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样的高手,他们也可以一战,及时打不过起码还可以逃跑。因为,他们只有几个人,加起来也不过十双手。如果他们躲进森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等人即使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现在是军队,而且还是两个!即使他们能躲进森林,几万个人即使用踩也能把整个森林给踩平了。
更何况,现在贝贝不知所踪,而萧月和风痕还在疗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咪咪,你在这里守着他们俩。我去看看情况,如果看到贝贝就把他带回来!”紫玲伸手从腰间拿出天蚕丝。
“不,还是我去吧!”咪咪拦住紫玲,“外面太危险了!”
紫玲窝心地一笑,“还是我去吧。我有天蚕丝,有危险了我就躲到树上,应该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对你们的运功疗伤一窍不通,如果萧月和风痕有什么事发生还需要你帮忙呢!”
“那……你小心一点。”咪咪也知道,在这个关头不是推让的时候,这样的分派确实是最好的。所以也只有让紫玲去了。
而萧月和风痕这时候却已经非常危险。
原来,申静丙的折扇所点之处都是人身上的各个大穴,只要一被点中便将劲气输入对方体内,一般人被点中即使不死也只能靠着轮椅过下半辈子了。虽然萧月只是被他的折扇擦过,但还是有不少内劲侵入他的体内。在他的经脉内横冲直撞。本来,只要他及时打坐,将身上的劲气排出,即使有些影响应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那时,他为了能逃离“夜来风雨”四人为了给申静丙报仇而对他们的追杀,背着贝贝跑了那么长的路。导致那股劲气随着他的真气侵入了他的主卖,而且还窜到了其它连他自己的真气都到不了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