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安可儿忍无可忍,她此刻就想扑上去把夕雨碎尸万断。
“你干什么!”安枫墨一声断喝,从她手里夺回长剑。
此时已有很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偏又摊上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安枫墨阴沉着一张脸。
“哥,我不管我不管……”安可儿见杀不成夕雨,竟泪眼汪汪的朝安枫墨撒起娇来。
其实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只要夕雨否认了她昨晚和萧寒在一起,就什么事都没了,可偏她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安枫墨经不起安可儿这胡搅蛮缠,只得求助的看着夕雨,语气之中满是无奈,“小雨,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情分上,你……”
夕雨不傻,她当然知道安枫墨要她干什么,此刻她是完全明白了紫语当初的选择,内心更是充满了对安枫墨的鄙夷。
不过这个忙,她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帮的。
“安大哥,请问贵府是否有规定,客人进出都要向你们递交申请,还要处处汇报行踪?”夕雨冷冷看向安枫墨。
“这……”夕雨说的句句在理,安枫墨一时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哥,就是她,她勾引了萧大哥,这个贱人,呜呜……”安可儿边哭边骂,拼命跺脚。
“发生什么事了?”
安枫墨正一脸为难。便瞧着安痕羽走了过来。
安痕羽看到这个情景皱了皱眉,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七叔。”安枫绷着一张脸苦哈哈的看着他。
安可儿见安痕羽过来了,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躲在安枫墨身后不敢吱声。
安痕羽剑眉在夕雨脸上淡淡扫过,上前一步关切问道,“昨晚没受凉吧?”
夕雨闻言略感惊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笑得邪魅,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又听安痕羽道,“你这么瘦。在湖边赏月真怕你被风吹倒了。”说罢他把头靠在夕雨的耳边,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调说。“我的外袍呢?”
原来他是来为她解围的,哦不,他是为了他的家族利益,为了家丑不外扬。所以才跑来演这一出戏的。
夕雨心里冷笑,既然他要演,那她陪他跑个龙套也未尝不可。
“昨晚,谢过安公子的外袍了,我这就拿给你。”一片红晕飞上两频,夕雨一副娇羞万千的姿态进了屋子,转身便捧出一件白色外袍。
“没事,你若喜欢就留着吧。”安痕羽轻轻一笑,眼中似有万般柔情。
夕雨但笑不语。似是羞怯的低下头,可是在别人看不见的眸子里却充满了丝丝寒意。这安家竟是人人如此,为了维护家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单看这安痕羽,竟连如此恶心的行为也能做得像模像样,她就觉得腹中一阵恶寒。
局中人清楚得很,但看到外人的眼里可就不是这样了。
两人之间的这种亲昵表现不仅安可儿瞪大了眼睛,连安枫墨也瞪大了眼睛。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那,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安痕羽看着“羞怯无边”的夕雨,轻轻的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便转身离去。
他看到安枫墨和安可儿还站着不走,复又冷冷道,“你们俩还愣在这干嘛?”
安枫墨回过神来,狠狠瞪了身后的安可儿一眼,两人匆匆离去。
“哥,你说七叔和那个贱……女人,昨晚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安可儿仍然心有不甘。
“七叔的事是我们能管的吗?!”虽然不知道安痕羽和夕雨到底是何种关系,但现在这事情总算解决了,安枫墨可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
“七叔身边的女人多得不行,她想做我七婶简直就是做梦!花姐姐不知比她漂亮多少倍,就是排队也论不到她!哼,这女人一时勾引萧大哥,一时勾引我七叔,真是个狐狸精……”安可儿从来不怕安枫墨,她直接无视了他的警告,仍然喋喋不休的说着。
安枫墨受不了了,“好吵,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哼,做得出怕什么人家说!”安可儿翻个白眼,却是没再说了。
安府另一家客房里。
“啪!”
花如雪坐在桌前,拂袖狠狠的把面前的茶杯扫落在地,她永远也忘不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昨天的那个女修,昨晚竟是与安痕羽在一起!
难怪昨晚自始至终都没见到安痕羽,她心里虽然有些许失落,却也认定他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没回来。可是,今天早上,她却看到另一个女人,捧着他的衣服出来,他竟还这么温柔的揉着她的头,这不可能,她简直妒忌得快要发疯了。
连她,也未曾明目张胆的穿过他的衣服,那是属于他独特的体温,独特的体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另一个女人穿了去?
花如雪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那儿出现一丝腥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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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事情总是传得特别快,很快整个安府都知道了这件事,人们添油加醋,说得异常精彩。
“听说那个女人是安痕羽的双—修伴侣,安痕羽为了她还和那个萧寒大打出手。”
“安可儿为了萧寒和那个叫夕雨的打了起来,后来安可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真是可怜。”
“不对,听说是那个女的一脚踏两船,被发现了……”
夕雨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只是一笑置之。嘴巴长在别人那里,爱怎么说,随他去吧。
不过有人就不像她这么淡定了。南宫耀气得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人啊,小雨,我们不住这破地儿了,马上搬走!”
夕雨淡淡的看着他,“离秘境开放没几天,现在久安城的客栈早已满了。搬哪去?”
“我不管,我们搬走就是!省得在这受人闲气!”南宫耀一脸愤怒。
“被人家说说闲话会痛吗?”
“……不会……”
“谣言止于智者。何必管他。”夕雨看也不看他,挥手往鱼池里洒下一大片灵米,看着那些金色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游过来,在她面前聚成金黄的一片。
南宫耀仍是一脸愤愤。“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而安家竟也不加阻拦……”
正说着,身后传来安可儿的声音。
“哼,我说是谁呢,原来你是这个贱女人!”
夕雨敛眉,她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你想干嘛!”南宫耀一见安可儿这副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模样就一肚子火,他站起身来护在夕雨前面,圆瞪着安可儿。
“又来一个?”安可儿表情怪异的盯着南宫耀看了几眼。“你可真厉害!竟一脚踏三船!”
“你说什么!”南宫耀气得直想抽她两嘴巴,这个女人是有多恶毒,竟把小雨说成这个样子。
“哼。我说错了吗?那边才刚勾搭完我七叔,这儿又冒出一个不知什么名堂的家伙,可怜萧大哥还被你蒙在鼓里,下流卑鄙的贱女人!”安可儿越说越恨,说到最后竟是夹杂着谩骂。
“你!”
南宫耀憋得满脸通红,他总算见识到嘴皮子比凌娜更厉害的女人了。这女人比起凌娜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气得浑身发抖,筑基期大圆满的威压顿时释放开来。铺满整个院子。
安可儿只觉一股巨大的威压朝她压了过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全身无力的贴在地上,头上汗涔涔的直冒冷汗,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这就是筑基期大圆满的威压?竟如此强大?!安可儿从不服输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她从小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哪曾受过这般对待?
夕雨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安可儿,像她这样养在温室中的花朵,根本不知世间险恶,嚣张跋扈,刁蛮任性,颐指气使,如若不吃点苦头,她根本不会成长。
“算了,走吧。”夕雨道,其实她没有义务在这里帮人家教训女儿,她越是嚣张,以后收拾她的人便会越多。
“哼!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欺负小雨!”南宫耀见夕雨走了,他也追了上去,离去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安可儿一眼。
安可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喃喃骂道,“贱人,贱人!”
“安妹妹!”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安可儿扭头一看,不由得一头扑到花如雪身上痛哭起来。
“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花如雪把她拥在怀里,关切的问道。
“呜呜,花姐姐,那个贱人,贱人……”
花如雪抚着她的背,温柔的哄道,“莫哭莫哭,到底怎么了?”
“我的萧大哥就要被人抢走了,呜呜呜……”安可儿擦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花如雪。
“可怜的可儿,别哭了,乖啊。”花如雪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安可儿。
“花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抢回萧大哥吗?我不想失去他!”安可儿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花如雪。
闻言,花如雪心内一阵酸楚,我又何尝想失去你七叔呢,如果有办法,她真想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好妹妹,办法总会有的。”
“真的?!”安可儿两眼放光。
“真的,你先起来吧。”花如雪笑着把她扶起来。
“花姐姐,那你要教教我!那个贱女人,她不仅勾引萧大哥,她还勾搭上了七叔呢,你不能放过她!”一听说有办法抢回她的萧大哥,安可儿马上来劲了。
“嘘!”花如雪伸出食指拦住她大嚷大叫的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个地儿坐下吧。”
安可儿大喜,“好,一切都听花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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