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冷乙邪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段干邑:“好你个段干邑,你倒是给本尊下了个好套!”

“臣有罪!”

“见到允儿是假,设局让本尊与鱼族公主相见才是真正的局吧。”

“臣只是想替尊上解忧,尊后之忧也好,西堇之忧也好;但见到那位与尊后相似之人却不假,他还出手救了欣乐一次。”

“你凭什么认为鱼族公主就能说服鱼族大公子?”

“臣也不敢肯定,尊上既舍不得杀此人,试一试也无妨。”

冷乙邪起身:“好你个段干邑,越发了解本尊想要什么了啊?哈哈”冷乙邪笑了两声便走开了。

西玲站在荷塘边,她本是跟着段干邑进的宫,准备去见她兄长,此刻正站在这里等段干邑的通知。

苏白月身旁跟婢女游走到此,见意陌生女子站在那里便走过去。“是你?”苏白月看着西玲,这不是在宫外那个自称是尊上喜欢之人么?

“见过侍人。”

苏白月仔细打量了她,该不会… “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随意闯进的地方,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侍人误会。”西玲还没说玩便看到冲上来的侍卫,本想还手,想想还是不要闹出什么事来才好,这个苏白月蛮横不讲理,再给她个什么接口与尊上说,那兄长之事……

“住手!”令谬千走了过来,对苏白月行了个礼。

“令公子这是何意?”苏白月有些不喜的看向来的人。

“回侍人,这位姑娘初次跟在下进宫的,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令公子认识她?”

“那是自然。”令谬千把人拉过来,微微行礼。“还请侍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计较。”

“既是公子带来的人,那便不追究。”

待苏白月走后,西玲才缓缓与令谬千行礼:“多谢公子慷慨解围。”

“西玲姑娘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

“哥!”西玲站在牢房外,

“你还有脸来见我?”西堇瞪着眼看着自己这个判族杀父的好妹妹。

“哥你误会我了,你不要听信南戟渊那个小人的信口雌黄,父王就是因他… ”

“够了!父王怎么死的,我清楚明白得很。若不是我的好妹妹,父王的好女儿与魔界通信,站在魔界那边,父王怎么会死。”

“哥,你用点脑子想想好不好,我怎么会抛下亲人于不顾,当时南戟渊巧舌如簧的欺骗父王,若我不这么做,族人性命都不保。父王的逝世我就好过么,我足足难过到现在;但做这些能改变什么,更何况哥你的计谋和巧力应该用在南戟渊身上才对,若不是他,我鱼族何来的这一劫难?”

“够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哥,你别在执迷不悟了,我们真正的仇人是南戟渊,不是魔尊,魔尊一而再对我们鱼族忍让你看不出来么?就你这一次就够牵连亲人,可魔尊只取你一条性命。”

“你说的对,他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的好妹妹,难得我这个妹妹思慕他多年。”

西玲一耳光打在西堇脸上,“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这么死了,我一人去找南戟渊报仇!”西玲说着转身离开。

冷乙邪总是会隔一段时日,从游他们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当他看到花海中那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心中涌现许多的情绪。

祥和酒楼,这是聂允儿一地次与他一同出宫时吃饭的地方,却不想他是带她来见御大。聂允儿坐下点了些酒菜,轻轻一阵微风,一股熟悉的清香飘来,聂允儿转头看去,冷乙邪与侍卫青朽缓缓走上楼。

“哎,客观这边请。”伙计给他们引到窗边,聂允儿不仅多看了两眼,多久没见到这张面容了,只是心里却空洞洞的,聂允儿握紧手中的剑,把银子放下便起身准备离开;谁知撞了个不长眼的人。

“这是谁啊!瞎呀,本少爷… ”男子仔细打量了聂允儿一番。“哟呵,这不是那日英雄救美的公子么,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聂允儿斜眼看了一眼冷乙邪的角落,果然因为这动静惹得他注意了这里。

面前的少爷愤愤的说:“那日有段将军为她撑腰,今日看看有谁替你撑腰。”

“我不需要谁替我撑,你想怎么样出去说。”

“呵,本公子今日就在这与你算算那日的仇,来人啊,给本公子拿下。”

聂允儿皱眉,几个闪躲,几圈便把那些人打到在地,聂允儿上前拔剑放在那公子个脖子上。“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冷乙邪看了一眼吵闹的那里,转身看向窗外。突然听到段干邑的名,响起段干邑上次说那事,便仔细打量那个带面具的男子,身型是跟他的允儿相似。可这模样… “青朽,是何人在那喧闹?”

“禀尊上,是承矢侯府的公子,此人向来骄纵跋扈,属下颇有些耳闻。”

“承矢侯府!”冷乙邪念了一遍,在看过去,那面具之人已经不见;自己起身,四处看去;闪身到楼下,也不见人影,跑出酒楼门口也不见踪影。

几日后:青朽走到冷乙邪身旁。“尊上,西堇已认错归降,愿意为魔界出力弥补过失。”

“很好,让他上来。”冷乙邪转身坐下后,西堇走了上来。“罪人西堇拜见魔尊。”

“免了。”

“西堇不知父王是被小人哄骗,差点铸成大错,还得多谢魔尊不杀之恩;有用得到的地方,西堇自当竭尽所能。希望能弥补过错。”

“好,本尊不杀你之一原因,却是正一事要你去做。”

“魔尊尽管吩咐!”

“你族人多在西边,我要你守我西方一片安宁。”冷乙邪顿了顿,“至于南戟渊,本尊会让你亲手杀了他,为你父王报仇。如何?”

“多谢魔尊。”

西堇站在浮于楼,正要走进去,便看到走出来的妹妹;两人相视却面带微笑不言而喻。

西玲借段干邑的帮助,进宫见了冷乙邪一面。“西玲多谢尊上饶恕兄长,尊上恩惠西玲无以为报,只愿在尊上身边做个端茶递水的婢女,好报答尊上的宽厚仁德。”

“不必了,本尊并不需要你怎么报答,你自回去你的浮于楼便是。”

“尊上,对西玲的恩惠不仅只是这点,尊上可还记得百年前在西海从熊精口中救过的那条小鱼,便是西玲,西玲自从知道父王被坏人利用将对付尊上,便离家来到魔界希望能有机会报答,只愿西玲连尊上一面都见不到,如今见到了,西玲便不准备离开,还请尊上允许西玲的请求。”

冷乙邪皱眉,思索一会便说:“西玲姑娘若是执意如此,那便随你,只是你随时想离开都可以。”

“谢尊上!”

聂允儿牵着马走在曾经游玩的地方,那片花海,任凭风吹着身上的衣袍。“允儿?”突然听到一声干渴的声音和久违的称呼,聂允儿愣住了。

冷乙邪上前抓住她,聂允儿很快的躲开,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公子认错人了。”

冷乙邪看着别开脸的人,“若是我认错了,你为何不敢与我对视!”冷乙邪一语说中。见人不说话便把人拉转过来,伸手欲将面具扯开。

哪知聂允儿出手制止,便动起手来。冷乙邪只是躲避,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却不知这人的功力远远在他允儿之上,一掌打在他胸前让他落在地上站稳身子。

冷乙邪一手捂住胸口,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你若不是她,又怎会知道这里?”

“公子只怕是过于思念这位旧人,以至于男女不分,敏感到把在下认成她了。抱歉!”聂允儿顿了顿,“既然公子坚信在下是你心念那人,为了让你死心便让你看看也无妨。”聂允儿抬手取下面具,眼角一块印记露在冷乙邪眼中。

“在下只因脸上这印记才戴的面具,至于这里误打误撞,觉得这里风景甚好便躲停留片刻。告辞!”便转身一跃而起,跃到马上,踏马离去。溅起一路的花瓣,冷乙邪单膝跪倒地上,侧身倒在地上。

跑开很远聂允儿才停下马,感觉脸颊有些热流,伸手擦拭却发现是泪水。见到他的第一眼并不是想立即要他的命,打起来的时候,才想着是来取他性命的,却也没使出全力。她还是没有勇气持剑杀他么?

聂允儿听说前几月刺杀冷乙邪的此刻不仅没被处死,还被放了,竟还死心塌地的为他驻守界西。想想拿起剑起身走出房间。

回到宫中,冷乙邪仔细想来,想起那男子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子,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子,一拳打在桌上,站起身:“青朽!”

“属下在!”

“你即刻派些人去找一位戴面具的男子,找到立即带来见本尊。”

“属下这就去办。”

聂允儿侧过身,一列军队从身后驾马而去。聂允儿拉了一个行人问“这位小哥,可知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摇摇头,聂允儿在拉了一个人问都摇头。内心隐隐有些担心,这城内突然这么多军队。

走进人群看到画像上自己现在的模样,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