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我想你能知道那么多的隐秘,却对四张狂如此小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实力!”
龚庆不断强调着四张狂的强大,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对抗罗夏的手段。
彰显己方,鄙视对方,从而赢得战略轻视。
罗夏展现出不受毒物作用的奇异,已经让龚庆再三小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四张狂留在身边。
色是刮骨刀,酒是穿肠毒药,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
夏禾:号称”刮骨刀“,全性”四张狂“之一(色)。先天异人,能操控别人的色欲。从不亲手杀人,但她的对手最终都被自己的欲望淹没,沦为废人。
窦梅:号称“穿肠毒”,全性”四张狂“之一(酒)。能力为释放花粉状物质,让人变得软弱。与高宁的效果结合会更强。
沈冲:号称“祸根苗”,全性”四张狂“之一(财)。其技能为高利贷,可以与人契约,契约者可以通过杀死别人来吸收死者的炁。
高宁:号称“雷烟炮”,法号永觉,全性”四张狂“之一(气)。其技能为十二劳情阵,可以影响阵内之人的十二经,每一经都对应着正负两种情绪,可以反复切换这正负情绪来消弱对方。
绿色如同花托一样的身体,背后有着一个黄色的披风,头部如同毛茸茸的蒲公英一样有着大量的棉絮的白蓬蓬,随着罗夏的召唤,将头部的种子和棉絮一起通过风散播到各处。
罗夏拿起解毒剂,缓缓倒入了田晋中的口中。
不过罗夏用出坎字可不是为了单纯的防御,在四人接触到可达鸭的瞬间,从可达鸭身上便分出去了几团流动的水球,径直将四人包裹了起来。
罗夏从水形成的可达鸭身上脱离了出来,身上的衣物在脉门震荡中瞬间被烘干。
对于临时工来说,田晋中要地位有地位,要实力有几十年静功的养气实力,他只是肢体残废而已,对时空管理局来说只是小问题。
“当初我受尽折磨,被人斩断肢体,都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过!别多说了,直接来吧!”
感受着身体的轻畅,田晋中凝聚起了金光咒,以炁化形协助自己又端起剩下的两瓶药剂,准备将其倒入嘴中。
四个水团连接在可达鸭的身上,如同水牢一般,将四人囚禁在里面。
四张狂没有废话,他们分散站在四角,配合着同一时间对着罗夏发动了攻击。
刚刚在龚庆口里的半残废,只凭两招就干掉了全性最强的四张狂,还是四张狂联手,都没能逃脱那个人的抓捕。
“坎字——可达鸭!”
疼痛的感觉仿佛从这位老人家的身上消失了一样,他平淡的看着自己的骨骼伸出肢体,然后肌肉增生包裹其上,然后是皮肤逐渐凝结覆盖。
“看法?一群吃饱了撑的不要脸去抢别人别人的学术成果,三十六贼也是傻子,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搞小团体,搞结义也就算了,还要顶个全性的名头,就算他们叫红花绿叶白莲藕都行,非要叫全性?都是傻逼!”
“坤字——大岩蛇!”
缓缓俯下身子,罗夏用一只手触摸着地面,说道:“你不跑吗?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龚庆说道:“跑不了了,这次的行动失败,拿不到相关的情报,我根本在全性活不下去。而看你的招数,都避免了杀死面前的四张狂。你是在招揽新的手下吗?”
说完,罗夏就转身走进了房内,重新搬了张凳子坐在了田晋中的面前。
四盘拨动,罗夏用着风后奇门的术法,院内的土石凝聚,然后将其转变为深灰色的石块,巨石连缀而成的身姿宛如大蛇。
夏禾最先开始扰乱罗夏的心智,作为先天异人,天生就会让男人痴迷自己,自己也无法控制,即使易容成肥胖大汉也无法杜绝。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
风后奇门给了罗夏更为简便的施法方式,也让他的行动更加天马行空。
罗夏看着龚庆,强调着说道:“实际上,你们杀了我,能得到三部八奇技,风后奇门我也会,你要不要再试试?”
如同一辆满载半挂,大岩蛇径直撞上了来袭的沈冲,伴随着一连串的轰隆声,墙倒屋摧,力拉崩倒之声不绝于耳。
龚庆用利益诱惑着沈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干掉罗夏,不杀了罗夏,他们就无法从田晋中的脑子中得到更多关于甲申之乱的秘密。
田晋中大笑着,大声骂着张怀义,然后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等他们稍微恢复,再见到罗夏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挡不住敌人两招,还反抗什么。
看向了一旁同样震惊的龚庆,沈冲问道:“龚庆!这到底是谁!”
沈冲最先朝着罗夏冲了过来,作为高利贷,他从契约者的身上收到的炁,能让他肆意挥霍。
白蓬蓬的棉絮贴在了在场六人的身上,种子直接注入了他们的身体。
周围都是窦梅的毒花粉,罗夏不好闪躲,再说了,罗夏也没有闪躲的打算。
“他M的别废话了,老子的十二劳情阵已经快要冒烟了,这家伙就是块钢板,我根本折不动!”
“龚庆,你是个聪明人,看好他们!”
完成了这一切,罗夏也解除了可达鸭的水牢,再把四张狂关下去,他们可就真的要溺水了。
罗夏掏出了几管药剂,摆在田晋中的面前,说道:“那么田老,想好了吗?”
倒在地上的四张狂不断的咳嗽着,将沁入肺中的水咳出来。
穿肠毒窦梅是最沉默的那个,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炁变成了粉红色的花粉,慢慢的占据了周围的空间,锁死了罗夏行动的一切方位。
吕良看着几招之下就被囚禁的四张狂,忍不住的后退,直到自己贴在了墙上。
就这一句,夏禾顿时说不出话了,虽然夏禾行为不检点,但似乎没有实质上的滥交行为。甚至她取走了张灵玉的一血,与张灵玉认识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艮字——白蓬蓬”
然而罗夏没有闪躲,而是双手缓缓合拢,掌心相对,然后朝外猛地一拉。
自己从小长大的师兄弟,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恶贼,那种感觉,田晋中一背就是几十年。
刚刚罗夏就询问过田晋中是否要跟他干,而田晋中也正是罗夏给临时工们找的负责人。
要想重新生长出肢体,没点伤口怎么激活身体修复重造。
地面变得如同流水一般,龚庆从地下爬了出来,直接坐在罗夏的对面,看了看被囚禁的四张狂,苦笑着摇了摇头。
顶着头上的长角,大岩蛇直接撞向了沈冲。
酒色财气四人无法打破这种牢笼,就算在水中运炁抵抗,也只会被水流带动,将炁传递到可达鸭的身上,然后可达鸭双手抱着摇晃一下头疼的脑袋,就将这种攻击化解的无影无踪。
罗夏说道:“除非你们现在直接砍下自己的肢体,然后逃到我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样就能逃过我的追杀。要不然还是别试图反抗了。”
沈冲拼了老命闪过了大岩蛇的撞击,看着那条被大岩蛇犁出来的深沟,忍不住吞咽了口涎水。
看起来这四个人平平无奇,但在他们踏入这个院子的时候,他们那独特的能力已经发动了。色、酒、气的能力已经开始无形的影响罗夏了。
罗夏挥舞衣袖,将房内的空气瞬间清理了一遍后,说道:“怎么样,田老。我这点手段还可以吧。”
此刻罗夏身上套着可达鸭,由水形成的可达鸭成为了罗夏的护盾。
田晋中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如果这都只能算是手段,那外面的四张狂也未免太不争气了。”
白蓬蓬扎根院子中央,四周都被染上了点点荧光,在这夜晚的映衬下,显得极为魔幻。
“哟,小哥看起来挺不凡的啊,要不要,来试试?”
“来吧!”
祸根苗沈冲嗤笑了一声,说道:“得了吧,夏禾,你那点手段,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这位更喜欢嫩点的,对吧?伱身边那个年轻女孩真不错啊,我已经派人去请她了……”
“你还没看出来吗?身怀拘灵遣将和通天箓的奇人!杀了他,我们就有两部八奇技了!”
田晋中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对甲申之乱有什么看法?”
沈冲说的年轻女孩,自然只有陈朵了,至于派去‘请’陈朵的家伙,只能祝他们好运了,希望还能辨别尸体。
罗夏拿起注射器将药剂注射到田晋中的体内后,掏出了刀子,毫不犹豫的直接斩破了田晋中的四肢末端。
田晋中直接揭开生骨灵一饮而尽,然后忍着肢体的瘙痒痛苦,再将恢复药水喝下。
那句‘真麻烦啊,想怎么才能收住力道,不把你们打死’,是那人说的实话。
指着桌子上摆出来的三瓶魔药一根注射剂,罗夏说道:“最左边的是解毒剂,是草莓味的,味道还行。先服用这个,能解除身体上的毒素。中间的是生骨灵,它的味道不好,说明里写的是从嘴里一路燃烧下去,然后感觉肢体会像刀割一样。它可以让你再生骨骼。最后一瓶粉色的是恢复药水,它能提供一个持续性的生命力补充,让你不会因为长骨头而掏空身体。这三瓶药按顺序服用。”
头上有三条黑色的呆毛,四肢短壮,圆润的身体,短小的尾巴和有蹼的脚掌。由水凝聚成的属于没脑子可达鸭的形象直接罩在了罗夏的身上。
罗夏真的对于这种法术都有着极为特殊的天赋,要不然也不会看两眼就开四个脉门,刚拿到始皇帝的术法就能催动大地构建石桥。
在场的四人也不再废话,既然能力作用无效,那就用拳脚,他们四张狂也是在全性这个染缸中历练过,用实力获取地位的。
“招揽?你们还没资格!”
然而罗夏拦住了田晋中,说道:“老爷子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生骨灵只能让你长出骨骼,不会让你长肉,长肉需要用到那根注射剂。原本这样的操作是要在培养仓内进行的,先麻醉然后用器械辅助。如果你要硬来,那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来塑造肢体了,那痛苦程度,据说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哈哈哈哈哈,说的好,大耳贼张怀义就是个傻子!”
罗夏撇了夏禾一眼,说道:“张灵玉就在一公里外,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
“过两天我给您老放个假,晒几天太阳就没事了。之后,您还需要去学习培训一下,说不定经过强化之后,还能再年轻一些呢。”
肢体的生长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在罗夏的耳中,骨擦声接连不断,而那肢体生长的肉芽带来的麻酥与瘙痒,田晋中也愣是没有说出一个疼字,甚至连哼声都没有。
高宁最先受不了,他的十二劳情阵操控十二正经,但罗夏也要练习过才能让他操控啊,罗夏练的只有脉术,而脉术的脉门开合,永远随着使用者的心意。
当吕良去找龚庆时,却发现龚庆早就逃走了,甚至他不知道龚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罗夏竖起左手,捏了个诀,周围的土石逐渐平缓,地面也重新恢复平整。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肢体,田晋中掰动着手指捏出各种法诀,说道:“还挺好用的,就是我的皮肤未免有点太不像一个老年人了。”
摆了摆手,田晋中说道:“算了算了,老了就老了,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顺,至七十从心,是证境。老头子我已经年轻过了,就不需要争这个了。”
田晋中从衣柜中重新拿出干净的道袍换上,刚刚穿的道袍不仅有龚庆下的毒,还有自己生长肢体所沾上的血迹,根本不能再穿了。
重新变成那位淡泊的龙虎山高功,田晋中说道:“老头子我也答应你了,能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吗?总不能让这群全性烧了龙虎山吧?”
“田老,我正是这么想的,接下来还真的需要让人烧了龙虎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