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发现自己躺在泥浆里,浑身都湿透了。而这时天sè昏暗,雨已经停了。我从泥浆里爬起来,坐到了一棵树下,吃了几颗绿丸,又捧了几口地上的水喝,这才舒服了些。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如此说来,我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而正因为我在泥浆里泡了十几个小时,身体已经有些水肿了,并且伤口麻痒,扯开一看,已经感染流脓了。不仅如此,我身上还被丛林中的虫蚁咬了,被咬了的地方红肿发痒,用力一挤,半脓半血一下飚了出来。
我看手表的同时,开机看了看有没有同源信号,但很遗憾的是,没有信号。此刻,我很难受,一方面是来自身体上的,另一方面是因为老秃、死胖子的失踪和毒蛇被我弄丢了。我无从得知劫走毒蛇的那两个家伙是谁,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把毒蛇弄到哪儿去了,会不会对毒蛇不利。但不管怎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放弃这次行程,我也要找到他们。当然,首先第一步还是该先找毒蛇。
虽说这有点自我鼓劲的味道,但现在除了自己给自己加油,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若不振作,必死无疑。想到这里,我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拿出匕首,嘴里咬着树枝,将伤口腐烂的肉给挑掉了。当然,这个过程是很痛的,加之背肋处的上不好处理,有时候我是忍痛把好的肉一起切掉的。处理完背肋处的伤,我已经是筋疲力尽,满手鲜血,浑身冷汗涔涔。
做完这些,我稍稍歇了歇,吃了一颗绿丸,并碾碎了几个绿丸和水敷在了被虫蚁咬了的伤口上。当然,在敷上绿丸泥之前,挤出被虫蚁咬的伤口里脓水,这一过程仍是痛苦的。即便如此,我却坚信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要是这点苦都吃不了,要想活着走出去也难。完全处理好身上的伤,我稍作休息,醒来时,身体的情况已有明显好转。而这个时候,我起身开始寻找毒蛇。
原本我以为虽然无法跟踪血迹去找毒蛇,但那两个家伙在丛林行走,总要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如此一来,只要我找到这些痕迹,我就能沿着痕迹找过去。然而,事实上却是我太乐观了。昨晚的暴雨不禁把血迹冲没了,就连地上的痕迹也冲没了,我在丛林里寻找了好久,一无所获。环顾四周,了无人迹,队友不知所踪,我不禁一阵气馁。但很快,我重新振作,脑子迅速转动起来。
这种情况下,一切办法能使的办法都要使出来,不管是常规还是非常规。然而,我想了一圈,却毫无头绪。想到这里,我迅速分析我现在能用的东西,忽然想到一样——死耗子!而这时我才后知后觉,这次行动我竟然忘了给死耗子安排任务,真是百密一疏!虽说死耗子胆小又怕事,做我的奇兵做的有些窝囊,但关键时刻,还是不含糊的。就拿上次来说,上次要不是它去通知冷漠女它们,我估计已经被祁飞雄干掉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集中意念,召唤死耗子。不多时,死耗子从面前的土里扒了出来。然而,当我看到死耗子时,不禁吓了一跳!我发现死耗子又大了一圈,又肥又圆,已经和一头藏獒那么大了,简直让人吃惊!我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死耗子,心说这他妈什么耗子,这么大,转基因的吗!而死耗子见我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它,缩了缩身体,有些畏惧地叽叽叫了几声。
吃惊归吃惊,正事还得办。我回过神来,对死耗子正sè道:“死耗子,现在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以最简略的语言,将昨晚事讲述了一边,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毒蛇?”闻言,死耗子点了点头,随即像狗一样四处嗅了起来。看到这里,我简直哭笑不得,心说这耗子什么时候也有这技能。但我相信,死耗子并不是普通的耗子,不能以普通耗子的标准来判断它,说不定它的嗅觉真的很灵敏呢。再说了,一只能听懂人话的耗子还是普通的耗子吗。
嗅了一会儿,死耗子似有发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看到这里,我立刻跟了上去。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死耗子嗅着嗅着,带着我来到一条山涧边。死耗子抬头看向我,叽叽叫了几声,意思好像是说气味从这儿断了。看到这里,我不禁皱紧了眉头,拿手电照向山涧那边,发现这山涧并不是很宽,手电光就能照到对面。见此情形,我心说那两个家伙难道带着毒蛇从这山涧过去了吗?那他们是怎么过去的?飞过去的?那两个家伙好像没有翅膀吧。
想到这里,我沿着山涧边走,打算走到山涧的尽头,绕到对面的山上去。然而,我沿着山涧走了一圈,发现这山涧就像护城河一样,将那座山围了一圈,孤立在对面。而这样的情形下,要想过到对面那座山去,要么飞过去,要么先下到山涧再爬上对面的上去,要么想其他办法。就目前来看,我要想去到对面那座山,飞过去简直是胡扯,趴下山涧再爬到对面不现实,因为我目前根本没有攀登工具,徒手攀爬等于找死,剩下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与此同时,我手电往对面那座山照的时候,忽然发现对面树林里有动静。虽然只看到树枝在晃动,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家伙,但不管怎样,目前我也能相信死耗子试一试了。看到这里,我更坚定了要去对面那座山的念头。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两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过去的?而这样的情况让我不禁想起当初地宫一行的情况,当时我和死胖子过去那个平台就是从连接在悬崖两端的铁链上爬过去的。由此,我想这里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只是可能刚才我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