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用冷冷的目光盯着他瞧,就是不说话!
宇文照表示,就这么被人一直盯着,那也是压力很大的!扬了扬眉,主动说道:“那什么,小言她……”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来着,一出口,凤九冷冰冰的眼神便朝他扫了过去!可惜,人家太子是北齐的太子,根本就没有怕他的意思,不仅如此,甚至还淡笑着把话给说了下去。
“小言她去哪了?”
“小言也是你叫的!”凤九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厉,自己都没这么叫过!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
宇文照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里里外外的人都感受到这两个男人强大的气场来着,一个个浑身发寒,却没有人敢多说半句。
凤九想开口直接把人给撵走来着,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天色已晚,如果没什么事,北齐太子还是请回吧!”
宇文照皱了皱眉,就是他这样如水的性子,也被激起了一丝恼意,更遑论其他。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来,是见小言的。”
凤九眉头微凝,小言、小言他说了不止一遍了,他怎么就听不懂呢?没听说,北齐太子是个聋子啊。
他霸道的开口:“不许你这么叫她!”
宇文照有些诧异他对她的占有欲,犹豫了一瞬道:“她是凤王妃,不是你的私有物。”
凤九怒了!知道她是凤王妃还敢来跟他宣战,这个男人简直是在作死。他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便朝他冲了过去。
“凤九,你做什么!”
远远的,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宇文照紧跟着便发现,刚才还一脸凶狠的凤九,立即换了一种神色,原本攻击他的手势,也变成了在他肩头轻拍。
他讶异的扬了扬眉,这还是那个让四国闻风丧胆的战神么?
凤九眼底的寒意还未彻底散去,而是瞪了他一眼之后,才回头去和顾秋言打招呼:“娘子,你来了!”
他神色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愉悦,好像能
叫她一声‘娘子’,比那什么‘小言’要亲近多了。
顾秋言虽然足够淡定,却还是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心里一恼,直接绕过他和宇文照打招呼:“阿照你来找我,做什么?”
凤九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了!懊恼的看着她,说不出自己要怎么做。
宇文照看到她过来,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看凤王这幅模样,应该不会为难她才是!这么想着,他顺势说道:“赌坊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拿去。”
顾秋言乐呵呵的,她就等他这句话来着,这几天稍微布置一下,就可以开业了。想到刚刚黄应送来的那一堆账本,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打死她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可同时,心头又止不住柔软,他肯把所有的一切交给她,大抵也是信任的一种表现吧。
“小言,你在想什么?”
“我娘子,当然是在想我!”凤九忽然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话都说完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吧!”
“……”顾秋言顺势拧了他一把:“阿、九!”
凤九忽然拧了拧眉头,主动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做人得大度,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如果说刚才还是正常的话,这会儿功夫宇文照就绝对发觉到其中的古怪了。他看了顾秋言一眼,其中询问的意味不言而喻。
顾秋言耸了耸肩,表示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黏着自己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严重,恐怕已经不能再拖了。
凤九看他们两个在一块交流,直接蹦过去把人往自己怀里藏:“好了好了!黄应,送客。”
这次,宇文照倒是没再说什么,反倒是一副清风冷月的模样,仿佛过来这一趟,真的就只是为了问她一句、告诉她一句。
顾秋言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一声:他和阿照何其相像!
想当初,若不是那个男人如此待她,她又怎么肯舍下了一切,愿意跟他走!这么想着
,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他立即吃味的说道:“娘子,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顾秋言自是不敢告诉他,自己想到了故人!否则,他还不知道纠结到什么时候去。终于收回心神,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我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凤九立即高兴了,眼角眉梢都带着抹不去的喜意:“此话当真?”
她一脸慎重的点头,还不忘在他脸上捏了几把:“自然当真!而且,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一时情不自禁,直接抱着她在地上转了几圈。
她看他欢天喜地的模样,固然高兴,只是心头的担忧却并未散去。她刚才曾试着跟冰蝉沟通了一下,可是他那边,却没有任何反应。
顾秋言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找机会进去看一下!
“你要做什么生意?”凤九忽然问道,好像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做什么,可偏偏自己却是不知道的。
顾秋言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仔细一琢磨好像自己确实只跟他笼统的说过一些,至于细节什么的,却是从未交代过。
也难得,依着他霸道的性子,居然会忍到现在才来问。
“你知道什么是购物中心么?”顾秋言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说一下,两人今时不同往日,有些话沟通一下,那也是应该的。
凤九摇了摇头,一脸的好奇,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了脸上。
“就是,嗯、我们那边的东西。”她简言意該的说着:“大致,就是把现在街上的东西,挑一些好的出来,放在一起。”
凤九神色越来越差,她说的话他倒是听懂了,可听她说到他们那个地方,他还是有些不安。
她忽然拉了,会不会有一天,又忽然走了?到那时,他该到哪找人去!
“顾秋言,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正要说话,却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此‘离开’和以往任何一次‘离开’都不一样。她说的时候,他就是想问的吧!拖到现在,实属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