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言看着她的表情,心头一阵舒畅:“顾秋夕,看来我家夫君大人不愿意跟你去,这可怎生是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顾秋夕还能说什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对于她不礼貌的行为,顾秋言表现的相当大度!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面前这只冰山狐狸,会不会知道圣水滴的事情?
这么想着,看他的神色,便变得殷切起来。快速往前挪了几步:“那啥,凤九,你要不要到屋里休息?”
凤九相当高冷的瞪了她一眼:“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有点晚?本王在这儿等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虚脱了。”
清风、徐来:“……”
王爷您哪能虚脱呀!虚脱的是他们好伐,一会儿忙着送扇子,一会儿又忙着递茶,如果非说跟王府里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不用处理那些烦人的公务了。
顾秋言对于自己把他丢在外面这么长时间,还是很有负罪感的。神情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抹楚楚可怜。
“王爷……”
“凤九……”
“阿九……”
顾秋言叫道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再接再厉的说道:“我错了!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夫君可否给妾身一个赎罪的机会?”
清风徐来包括暗处的那几道影子,都不自觉的咽口水!别误会,纯粹是为了忍笑,憋的。
凤九狐疑的瞪着她,这个女人究竟有几面!难不成是千面狐狸变得?平白无故对他这么好,说是没什么企图,他都不信。
可是,顾秋言应该一直待在屋里没出去,她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呢?
顾秋言说的唾沫都干了,面前的人都没什么反应。讨好的神色一敛:“算了!爱进不进,不进就滚。说的跟本姑娘求你似得!”
顾秋言傲娇又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所有人一震。甚至都在猜测,下一秒这
个女人会不会被自家王爷给丢出去!
可显然,他们又失望了。
凤九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相当平静的说道:“我身上有伤,起不来,你扶我。”
顾秋言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一想到自己等会儿还有事要求他,便认命的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起来!”
凤九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回去。
顾秋言尴尬的用力,把他给扯了回来,他也不客气,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劲儿都压了过去。她明知他的故意的,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恨恨的咬牙:“凤九!你别得寸进尺。”
凤九眨巴着眼,一脸的无辜相:“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我有点晕,腿也麻了。”
顾秋言气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看看他这幅德行,跟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冷面王爷,压根搭不上边好吧!
她几乎是拖着他,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便毫不犹豫的把他往床上甩过去,丫的在外面治不了你,在屋里难道还不行!不料,凤九早有防备。
她稍一动作,他便用力扯着她往后倒,动作不要太娴熟好么。
彭!
两人一起砸在床上,凤九不解的眨眨眼:“娘子,你就这么心急跟为夫洞房么?”
顾秋言气急,这是第几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赤果果的在调戏她好么!心里明明恨得要死,面上却一派淡然,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胸口游走:“我着急?我怎么觉得是夫君心切了呢!”
凤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实在是面前这个女人,明明一副愤怒的样子,却偏要做妩媚忒好玩了点……
顾秋言看到他戏谑中明显带着期待的表情,一下子清醒过来!虽然面前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剑眉如星、气势泠然,即便是放在人群里,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可是再继续下去,吃亏的一定是她!
她翻身就要下去,凤九此刻却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力气,双手死死的扣着她:“怎么,点了火就想跑?”
顾秋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呵呵,您老说笑了!我看是您定力不好。”
她连敬语都彪出来了,可想而知此刻顾秋言的紧张。凤九看透了,也不戳破!毕竟,猫还是逗弄着玩好,如果逼急了,是会挠人的!更何况,他娶的不是只猫,还是只小豹子。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凤九眯着眼,在她腰间摩挲,这个女人就像是罂粟,却接触,越上瘾!
“想不到,你还挺了解我。”顾秋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却带着希望问:“你知道圣水滴么?”
凤九都快无奈了!果然,这个女人现实的紧。如果不是因为有事相求,她会让他进来,才怪!
不过,圣水滴!居然在她手里,看来他还真的捡到宝了!他的人遍寻不到的解药,说不定圣水滴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凤九心里多了几分考虑,看着她的神色也开始变得复杂。
顾秋言被他看的不自在,皱了皱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凤九心里没底,自己直接问的话,顾秋言会不会误会什么!可是,如果不说,总觉得,她会误会的更深。略一犹豫,还是问:“圣水滴在哪?”
顾秋言一愣,他不知道?如果她没记错,他之前好扒她衣服来着,圣水滴就在她脖子上,他怎么会没看见。还是说,他根本不认识圣水滴,以为那是一个吊坠!
她下意识的往自己脖颈处摸过去,原本那浮现的吊坠,此刻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顾秋言当下留了一个心眼:“我还想问你知不知道在哪来着……”
凤九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悦,她在撒谎。心中默默叹息一声,他家娘子这么警惕的性子,该如何是好?
凤九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顾秋言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迷,不断吸引着他靠近,又不断变化,有种让人抓不住摸不透的感觉。
他心里的那点兴趣,到底是由什么引起来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为艰难的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