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主子病了好多天?”解二少爷微微皱眉,看向那院子,惊讶之外,又露出一丝厌恶。
林浅晴忙道:“解二哥,你不知道二嫂子病了吗?”
哼,病了又关他什么事?他厌恶的别过头,连那处院子他也懒得去看。
“翠丫说杜姨娘不肯给请大夫,怕她们到外面去闹,还把门锁了起来。”
顾悠悠诧异的看向林浅晴,这小丫头真是……她看不过眼,要为那杜大小姐出头吗?
但这也要看男人的态度,要是这男人一心想要你死,再可怜也得不到他的怜惜,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
对于林浅晴的话,那解二少爷一面的诧异,片刻后又怒道:“你瞎说什么?阿青怎么会不给那女人请大夫?那女人是阿青的姐姐,要不是她非要留着那女人,她早被本少爷撵出去了。”
他这话说出来,顾悠悠与林浅晴同时愣住了。
敢情解二少爷并不知道杜大小姐病了,且并不晓得其实杜家两位小姐因为他,早已经势如水火,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眼睛得多瞎啊,才会一脸懵逼的样子?
蠢货加浓包,白瞎了一副好皮囊。这是顾悠悠对解二少爷的看法。
顾悠悠嘴角抽了抽,垂着眸子,平淡的说:“二公子,我是济生堂的大夫,也是林小姐的表姐。之前与三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跟着来叨扰贵府。今日凑巧碰到了外出寻医的翠丫,医者仁心,实在不忍看到院中的主人就这么病死在那屋里,所以斗胆去为她诊了病。
她确实已经病了多日了,身体亏空得厉害,药方我已经给了她的婢女,你们要她死,大可不必理会。我看她们过得那般落魄,怕是也买不起我开的药。若生要她活,可直接差人去济生堂抓药便是。
至于我们爬墙从这院中出来,确实是因为有人从外面锁了院门,听锁门的两个婆子淡话,她们也确实是怕院中主人出来惹事,锁起来保险一些。你若是不信我们,自可去正门处看看便知,告辞。”
顾悠悠说了长长一段话,语速平缓,把这件事的来弄去脉也说得清清楚楚,她们只是三小姐的两个客人,是局外人,没必要偏袒着任何人。
是啊,她们犯不着冤枉谁,帮着谁。
解二少爷终于有所动容,看了一眼顾悠悠与林浅晴远去的背影,又移步到院门去看那锁。
破败的红漆木门上,挂着手腕粗细的锁链,拳头粗细的大铜锁。
一把铜锁,就把那院内与院外,锁成了两个世界。
成亲后,她其实本就不常出来,禁不禁足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
上次她与阿青发生争,父亲只骂了阿青,却没有说过一句她的不是,阿青在他面前哭了许久,所以他说让她禁足一月。
这都是因为她是正室,阿青是妾。她是嫡出,阿青是庶出。所以从小到大做事事受到惩罚的都是阿青。
他看不得她仗着身份欺负阿青,所以他便越发讨厌她,总是偏袒阿青,渐渐的,护着阿青便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