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谁?”鲁誉冷飕飕的笑道:“好你个顾悠悠,把我害得好惨啊……”
没有经过变声,顾悠悠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家伙是谁。
顾悠悠微微一惊,道:“你是鲁誉?”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鲁誉?”旋即又想到了靳子衿这事儿,他道:“是了,你早就知道我是鲁誉了。”
顾悠悠没好气道:“我记得我们早就两清了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还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鲁誉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记得我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顾悠悠心下咯噔一下,想起当初在皇宫里毫不犹豫坑鲁誉的事来有些不好意思,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不得不那么做,对不住啊,这木炭的价格我出两倍,也不揭发你,你快些走吧。”
鲁誉嘴角狠抽了抽,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不知道你将我害得有多惨?”
“哦,多惨?”这个顾悠悠还真不知道,她关禁闭呢,消息堵塞。
“你……”鲁誉有种想跺脚的感觉,咬牙切齿的说:“四个城门边上各放一个大锅炉****夜夜都烧着水,每个进出城的人,都必须先洗个脸。我的本相也画成了画像贴在了城门边上,你说我有多惨?”
顾悠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个……
要她怎么说呢?
要是她说活该或者是爱莫能助的话显得不够仗义,当时情急之下出卖了他就已经对不住他了。
但他这情况……真是应了那句是不是素颜,只需一盆子水。
任由你再高超的化妆易容术,也让你一盆子水显原型。
“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哼!”鲁誉翘着二郎腿就坐在地窖里。
顾悠悠皱着眉头给他想办法,要是让他留在自己院子里,一个男子肯定是不行的,想了想,她道:“要不这样吧,你给自己画个女妆,明日辰时你到东南角的小门里等着卖身,我让人去买了你进府中做个丫鬟。”
鲁誉撇撇嘴,道:“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做个丫鬟咯!”
丫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
第二天一大早,顾悠悠就打发瑟西出去买人了。
“就上次在岐山那个男扮女装的变态,我做了件对不住他的事,他现在走投无路了,我打算救他一命,把这因果给结了。”
瑟西惊讶的看着顾悠悠,道:“你还信因果。”
顾悠悠含糊道:“死过一次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一些,你先别问了,快去吧,东南角的小门外面,先把他买进来。记得,他这次打扮成一个小丫头,以你的眼色应该能将他认出来。”
以免认错人,顾悠悠觉得这事交给瑟西来做,比交给香椿来做靠谱些,况且鲁誉这厮昨日里才得罪了香椿,万一那丫头突然聪明了一回,让她瞧出点儿什么来就糟糕了。
瑟西听顾悠悠的话,拿着银子去了东南角小门。
推开门,开始找卖身的女子,却见着不远处,陈大人家的角门对面一个穿着一身白麻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那头上,还插着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