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间的话题告一段落,青泳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的便是提着两个食盒的青狐。
青泳、青狐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圆桌上并开始布菜,待将八菜一汤及三副碗筷摆好后,青泳、青狐二人便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哇,我最爱的红烧蹄髈、糖醋鱼、白果人参鸡汤。”耶律雅雅将她之前要的三个菜全都端到了自己面前,由于耶律雅雅与季琉璃是挨着坐,所以耶律雅雅的面前当然也就是季琉璃的面前咯。“三嫂,这几个是我特别喜欢的菜,你也吃吃看。”
“额……”季琉璃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油腻菜色,因为先前凭着几颗酸枣好不容易压下了一些反胃感觉的她又觉得胃部很是不适,还没等季琉璃多想些什么,油腻的肉香味就开始侵袭她的嗅觉,季琉璃便再也忍不住地起身跑到了门扉外蹲下干呕。“呕……”
“璃儿!”耶律卿一个瞬身便闪到了季琉璃身旁,心急如焚地抬起手在季琉璃身后轻拍。“璃儿,你怎么样?”
“果然如此。”耶律雅雅坐在原位伸长脑袋看着不远处季琉璃孕吐的反应。
“还,还好。”季琉璃单手撑住门扉,单手捂住胸口,反胃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呕……”
“我马上唤青凰过来给你诊治。”耶律卿慌乱地欲站起身唤雷霆院中精通医术的明卫青凰。
“不……不用。”季琉璃腾出一只手扯住耶律卿的衣袖。“我肯定……是如雅雅所言,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那我让青凰给你抓几副治疗水土不服的汤药过来。”耶律卿将衣袖上那只属于季琉璃的小手握住。
季琉璃摇摇头,想要拒绝耶律卿的好意,她不需要大夫。“我……”
而坐在卧房内的耶律雅雅在听到耶律卿想要让人抓药给怀有身孕的季琉璃喝,单手拍着桌面就站起了身。“不行!坚决不能喝药!”
怀有身孕的人是不能随便乱喝药的。因为可能不仅会对胎儿有影响,说不定会让三嫂也出什么事情的。
“耶,律,雅,雅。”耶律卿回过头不耐烦地朝着耶律雅雅怒吼。“我的耐心有限,别捣乱。”
“三哥,我的意思是不用叫青凰给三嫂看诊抓药。”耶律雅雅一边解释自己的意思。一边走向门扉处。“你难道忘了。三嫂自己就是个大夫?”
“……”耶律卿倒是真的一时忘记了季琉璃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了。“璃儿,你真的不需要青凰来给你看看?”
“不需要。”季琉璃摇摇头。“现在好多了。”
耶律雅雅见季琉璃作呕的反应得到了缓解,便唤着青泳。“青泳。青泳。”
青泳自屋檐上飞身而下。“是,公主。”
耶律雅雅指了指圆桌。“将红烧蹄髈、糖醋鱼这两个菜端走。”
她要了三道油腻的菜、汤不过是为了确认季琉璃是否有孕,现在嘛……这红烧蹄髈与糖醋鱼两道菜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于拿刀人参鸡汤,绝对是个孕妇的最佳首选。当然要留下来给季琉璃喝咯。
“是,公主。”青泳走向卧房内。端着那两道菜后便又走到卧房外,轻轻一跃,上了房檐,这两道菜正好可以端给现在在吃午食的弟兄们加菜。
“三嫂。起来吧。”耶律雅雅走到季琉璃的身边,挤开了耶律卿将季琉璃拉起来带回圆桌前。“先吃点东西。”
室内没了那两道油腻味最大的菜色,季琉璃也没了想要作呕的感觉。便点点头。“嗯。”
“三嫂,虽然人参鸡汤也还是油腻了一些。但毕竟是补血养气的好东西。”耶律雅雅舀了两勺鸡汤到季琉璃的碗中。“喝一碗吧,对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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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受感动的季琉璃端起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谢谢雅雅。”
“三嫂客气了。”耶律雅雅笑眯眯地又夹了一大筷子醋溜白菜到季琉璃碗中。“来,三嫂,这是醋溜白菜,你肯定喜欢吃。”
耶律卿就这么在耶律雅雅频频向季琉璃送殷勤的烦躁情绪下郁闷地用了午食。
耶律雅雅不是想他保证过季琉璃对她的喜欢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喜欢吗?
现在她这么对着季琉璃献殷勤,万一季琉璃真的喜欢上她怎么办?
……
用过午食不久,耶律雅雅便向季琉璃告辞,她的母妃该等急了。“三嫂,我就先走了哦。”
“嗯,好。”坐在圆桌前季琉璃欲起身为耶律雅雅送行。
耶律雅雅赶紧用手将季琉璃按住,不让她起身。“三嫂,不用送我,我又不是什么外人,别这么客气。”
“好。”季琉璃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要送耶律雅雅的话,只是有些舍不得耶律雅雅走。“雅雅,不能再多留片刻吗?”
“三嫂,我会经常来找你玩儿的。”耶律雅雅向季琉璃保证道,因为她想要看着季琉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也很好奇,耶律卿会在什么时候知道季琉璃有孕一事,她更期待的是耶律卿同时知道季琉璃是女子且怀有身孕时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这一边,耶律雅雅正与季琉璃依依不舍的告别着。
而另一边,大王爷耶律智、二王爷耶律克则在想方设法进入卿王府与耶律卿的‘新男宠’有所接触。
“大皇兄,你就别走来走去了,我头都晕了。”耶律克颦着眉看着在他眼前不断踱步的耶律智。“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就只会让我稍安勿躁!”耶律智火冒三丈地在耶律克眼前站定,居高临下低吼着。“你倒是替本王想想办法把耶律卿的新男宠弄到手啊,二皇弟!”
他从今早拂袖离开卿王府到现在都静不下心来,因憋屈而燃起的怒火也欲烧欲旺。
耶律卿那个混蛋,以新男宠还未起身为借口不见他与二皇弟这事儿他可以宽宏大量的不计较,可耶律卿竟然还纵容那个青泳对他与二皇弟百般嘲讽、无礼,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他绝不对轻易放过耶律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