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琉璃的交托,仍担心此时说话会白白再挨上一刀的袁媛媛只得点了点头,随后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托着受伤的手臂走出了霍涟漪的屋子。
而待看着袁媛媛离去背影的季琉璃转回视线之时,恰巧看着穆飞霓正托着手腕走到了自己身旁,于是季琉璃再次又重复着替人包扎伤口的动作。
在替穆飞霓包扎完伤口之后,季琉璃收回了双手轻放在双腿上。“飞霓,小蜜,你们去小睡片刻吧,不然一会儿可能会因为失了血而头晕。”
穆飞霓、田小蜜二人在对望了一眼后便转身先后离开了屋子,她们知道就算继续留在屋子里也帮不上任何忙,所以还是听从季琉璃这个医者的话去好好休憩一会儿才行。
见该离开的人都已离开,季琉璃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现在,就只有等着看血液的变化了。”
“不对。”秀儿摇了摇头,绕过方桌将自己被割了一道伤口的手腕凑到季琉璃面前,嫣然一笑道。“现在,你该给我包扎伤口了才对。”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季琉璃愣了愣,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嗤……好好好,先给你包扎,先给你包扎行了吧?”季琉璃颇感无奈。“坐下。”
秀儿毫不迟疑的便坐在了季琉璃的身旁,把手上的手腕平摊在了桌面上。“来吧。”
“嗯。”季琉璃微微颔了颔首,便拿起了一旁的金疮药,用手指取出了适量的药膏后均匀的涂抹在了秀儿的手腕上。
“璃儿,其实刚刚我就想问你了。”秀儿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季琉璃。“为何你不在给小蜜她们涂抹金疮药的时候先用清水洗净她们的伤口再用白酒消毒呢?在我的国家,所有医者在处理患者伤口时都会先用清水将血迹冲去且再用白酒消毒后才能涂金疮药的啊。”
“可你现在看到你的手腕上还残留着血迹吗?”季琉璃示意秀儿低头看看手腕。
秀儿闻言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却发现先前还残留着不少血迹的手腕除了那道被软剑剑锋隔开的显眼伤口之外竟是毫无半点血迹,真是诧异不已。“这……怎么回事?”
季琉璃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金疮药是我自己研制的,直接涂抹在伤患还未处理的伤口上与伤口流出的血液混合之后不仅能给患者的伤口消毒,而且还能加快患者伤口的愈合速度。”
“!!!”秀儿顿时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分明比我小上两岁许,却能研制出拥有神奇药效的金疮药,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出神入化,璃儿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呀~~”季琉璃朝着秀儿调皮的眨了眨眼。“就是一漂亮得不得了的美少女呀,哈哈哈哈……”
季琉璃的自恋让秀儿嘴角不禁狠狠一抽,忍俊不禁的打趣着季琉璃。“漂亮的不得了是没错,可你现在还是少女吗?”
季琉璃顿觉语塞的撇了撇嘴,是啊,她不仅不再是少女还是个怀了身孕的孕妇,可那只是个意外不是吗?季琉璃忍不住嘟起嘴埋怨道。“又不是因为两厢情愿而有了我腹中的孩子,那只是一场意外呀,他都不知道我是女子,况且我都听说几天前他与另外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互相依偎着走在街上,甚至还一同走进了别院……”
将季琉璃的小声呢喃全都听在了耳中,秀儿明显是愣住了。
季琉璃口中的他是指耶律卿吧?与耶律卿走在街上并一同入了别院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是指她金秀琳?
误会了呀,完全误会了呀……秀儿有些哭笑不得的想着。
可明知季琉璃是误会了,秀儿却无从解释,因为一旦开口解释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会穿帮了。
她金秀琳是信守承诺之人,定然是要保证着所有事情在不穿帮的情况下顺利进展。
于是乎,秀儿佯装不经意的宽慰着季琉璃。“璃儿,说不定只是你误会了呢?而且你只是听说他与一名女子走在街上且进了别院,又不是亲眼看到的,难道你不知道传言不能轻信吗?”
季琉璃一脸呆滞的看着身旁的秀儿,没错,耶律卿与一名女子依偎着走在街上并一同进入了别院这事儿她的确是未亲眼所见。“……你是说有可能是我误会了?”
“嗯,或许真的是你误会了也说不定。”秀儿轻笑着点了点头,太好了,季琉璃总算是有是误信了传言的认知了。
“不不不。”季琉璃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微皱着眉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若是没有其事又怎么会有如此传言呢?”
秀儿忽然无言以对,便想着要转移话题。“那个……”
不过秀儿才刚刚说了两个字,眼光就瞄到了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跨进了屋子的门槛,于是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省得说的越多就错的越多。
“璃主……”惊慌不已的青景察觉自己口误,赶紧弥补着改了口。“璃姑娘,您没事吧?”
“叶掌柜?”季琉璃一脸诧异的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景。“你怎么来了?竟然还这么气喘吁吁的。”
“小的听媛媛姑娘说医馆里的好几个人都受伤了,情急之下就过来了,不过看样子璃姑娘您似乎并无大碍。”青景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啊,叶掌柜你误会了啦。”季琉璃不禁莞尔。“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床榻上那位姑娘血液之中有异样,而我与秀儿正参照着古籍上所写正在以剧毒、人血两样东西来验血,想看看是否能验出血中的异样。”
“验血?”青景愣了一愣,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季琉璃有些恐怖,不过却不是觉得季琉璃放人血的举动恐怖,而是季琉璃竟然舍得放柔弱女子的血。“璃姑娘呀,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医馆里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失了血啊,咱们五味柒尔这么多大男人在呢,你让谁过来叫我们一声不就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