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季六梨……不对,季琉璃就是知道自己的谎圆不下去了才说不出话来的!”
“人家六梨小神医是被你给气成这样的!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对,一个大叔,跟人家六梨小神医针锋相对,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
……
“够了!”季琉璃没好气的打断了面前两方吵得都快打起来的围观群众,已经决定了要豁出去的季琉璃佯装捂着脸哭泣。“我特么就是那个季琉璃,怎么着?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这样吵闹的逼我承认自己的身份有意思么?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吧?我是因为被那个好男色的耶律卿给发现了女儿身被抛弃了才会沦落到此地步,你们明白了么?我已经跟耶律卿毫无关系,你们却这般咄咄逼人,若是我因此被耶律卿的仇敌给绑票勒索可怎么办?你们来负责吗?”
季琉璃现在心里只想着……‘对不起,卿哥哥,你都已经是东临人所有人眼中最好男色的王爷了,我却还硬生生给你冠上一个负心汉的罪名,不过为了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这样与你撇清关系更是好事儿!’
季琉璃的话让原本吵闹的围观群众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先前两名吵起来的中年男子与青年男子在对话。
“你看看,都是你!把咱们那么好的六梨小神医给惹哭了!听到了她不得已承认的事实,这下你高兴了吧?死大叔!”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六梨小神医,我向你道歉如何?”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如果刚才那些个军人在的话你就等着死吧!哼!”
“我……”
“六梨小神医要是因为今天的这番言论而遭到了三王爷仇敌的绑票,我特么绝对把你揍回娘胎里去!”
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围观群众出声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事已至此,要当真是咱们人群里有三王爷敌对的人,你们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也没用的,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避免六梨小神医因此而被三王爷敌对那一方的人盯上才行。”
“想要避免六梨大夫被盯上,就必须先将三王爷的所有仇敌给一一梳理出来,甭说咱们不知道三王爷的那些敌人是谁,就算知道了……那些人也必定是非富即贵,咱们只是一群平民百姓,难道能保护六梨大夫不收侵扰不成?”
“恐怕咱们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听到好了,免得惹祸上身。”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当做没听到好了。”
……
围观群众内的一大部分人都表示了不会再提及今日之事,这让季琉璃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仍是难以放下心来,毕竟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没有表态。
不过她也不会再去多说一些什么来劝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也答应保守秘密,因为说的更多反而就像是她在故意撇清与耶律卿之间的关系似的,更容易让耶律卿敌对的那一方看出她真正的心思不是吗?
于是,季琉璃趁着大多数围观群众都在保证着不会宣扬今日之事时又是装柔弱说道。“各位能够如此为琉璃的安全着想,琉璃真是感激不尽,琉璃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希望的只有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所以才会在离开了耶律卿之后换名为季六梨过活,就是担心用上了季琉璃这个名字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假如那些想对耶律卿不利之人还误以为耶律卿对我有意,那说不定就会抓着我来威胁耶律卿,若是耶律卿念在旧情救我一命还好,可若是耶律卿已对我无情,那我不就注定要白白丧命了吗?你们说我冤是不冤?”
“冤!”
“冤!”
“冤!”
几乎所有围观群众都为季琉璃有可能会遭到耶律卿仇敌绑架勒索一事而喊冤,可先前跟着青卯、青狐、青舒三人一起暗中保护季琉璃往返卿王府门前且现下已回到了医馆第二层往下看的青果不乐意了。
“璃主子说的过分了,她难道不知道主子暗中为她做了许多许多事儿吗?”青果有些恼怒的俯身看着季琉璃所在的方向。
“青果!”青世怒目斥责着青果。“璃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主子,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青果十分气不过的看着青世。“我……”
“青果。”青凌偏过头淡淡瞥了青果一眼,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你不懂璃主子。”
“我不懂璃主子?”青果没好气的看着青凌。“青凌,我怎么不懂璃主子了?她竟然都说是咱们主子发现了她是女儿身才抛弃了她,还那样贪生怕死的一直强调着跟主子没有关系,更害怕因为因为主子而陷入险境,亏咱们主子还日赶夜赶的在让咱们筹备盛婚,我……”
“别说了。”青斯一脸怒气的打断了青果的话。“青果,青凌说的没错,你压根就不了解璃主子这样诋毁主子及跟主子撇清关系的用意。”
青斯的话让青果不禁茫然。“用意?什么用意?”
“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家伙啊。”坐在靠窗位置木凳上的青世摇头失笑着,随即向青果解释道。“璃主子之所以会说出是主子抛弃了她的那番话就是因为不想让主子的敌人认为主子还在乎着她,一直强调着跟主子没有关系也都是因为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主子与她已形同陌路,至于你说璃主子害怕因为主子而陷入险境这句话……亦非如此。”
“亦非如此……”青果愣愣的看着青世。“那是怎样?”
“是因为不想拖累主子。”青斯接过了青世先前的话说道。
“此话怎讲?”青果更是不解了。
“璃主子怕被主子的敌人给抓住的原因不是贪生怕死。”青世顿了顿,才紧接着说道。“而是不想被主子的敌人当做用来要挟主子被迫去做某件事情的筹码或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