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商秀珣已是拼着生受内伤也要挡住曹应龙的攻击,却没想到秦一却神兵天降,轻松化解这必杀一击。
无暇顾及身上沾染的血痕,曹应龙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连他都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更恐怖是那一掌之威竟然连他的铁矛都阻挡不住,委实骇人听闻。
与身边赶来的向房两人对视一眼,此时已是进退两难,别无选择,索性拼着重创也要把这强敌斩杀于此,不然四大寇就要命途堪忧了。
短暂交手秦一已然试出几人武功,以曹应龙最高,虽然几人都有隐瞒,但也有信心,哪怕以一敌三也丝毫不惧。
真正的杀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们。
“你们两个退下,让我跟他们好好玩玩,不要打扰大爷的兴致。”
秦一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喝斥道。
两女此时已是杀的香汗淋漓,手脚发软,方才冲出一番肆无忌惮的杀戮完全是一时兴起,现在安静下来回想刚刚的血腥,顿觉一股呕意涌上喉间,赶忙运功压了下去。
单婉晶知道秦一这是关心她们,所以才这样说,心中也不着恼,反而升起一丝甜意,不愧是自己选中的男人,虽然性格恶劣,好色下流,但每到关键时刻却是最能够依靠的人。
商秀珣也震惊于秦一的强悍,刚才秦一一人大杀四方的铁血无情深深的映在她的心中,更是在四大寇的围攻下轻松斩杀‘焦土千里’毛燥。
这份功力着实恐怖,难怪被誉为当今天下年轻一代最强大的高手,确实有其骄傲的本钱,只是芳心中勿自有些气恼,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好像自己成了他的累赘似的。
真是不识好人心,本场主若不是为了救他哪会陷入这种窘境,还差点负伤。
可恶,等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过,似乎为秦一身上张狂不羁的气势所摄,二女听话的退出了包围圈,就连周围那些贼寇竟也不敢阻拦。
当然,有些心有不甘者想要蠢蠢欲动,但秦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眸冷冷扫过,顿时仿若被冰封了一般,浑身寒意狂升,一种生物面对危险的本能坚决的阻止了他们身体的异动。
“敢动一下,就让你死无全尸!”
这就是秦一眼神中透出的警告,在见识到他的狠辣手段后,即便是这些穷凶极恶、无恶不作的贼寇也不敢轻易挑衅他的威势。
曹应龙心中震撼,这人给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强烈了,他只是轻松的站在那里,但自己总感觉那不再是人,而是一只舔亮了獠牙正准备择人而噬的洪荒凶兽,他的身上分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一声狂吼,一向好勇斗狠的房见鼎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在心头的沉重压力,手中两根数百斤的精钢狼牙棒呼啸着向秦一头上抡去,就连四周的空气都想起一阵阵让人耳目酥麻的尖锐厉啸。
狂风暴起,声势骇人。
曹应龙以别无选择,为了攻陷飞马牧场已经是倾巢出动,耗费无数资源战力,岂能因为一个意外的出现而被迫放弃,不要说他不甘心,就是手下的兄弟们也不会同意。
而且,商秀珣也在这里,只要杀死这个变数,到时候胜负立判,四大寇的实力必将发生质变,这份丰厚的蛋糕就在面前,就是死也要豁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全身功力凝聚矛尖,一点寒芒在矛尖上闪烁不定,其方向正是秦一背后无法防备的要穴。
向霸先,也不甘落后,方才秦一在他面前轻松杀人逃跑,简直就是在刮他的脸面,本就是心胸狭隘之辈,哪能容忍对方的戏弄,拼尽全力誓要把秦一击杀当场。
四人相斗。
矛、棒、环同时轰击向同一个地方。
“轰”然爆响。
劲气交击,残风骤起,飞沙滚石,面前升起一团土尘,强烈的气劲迫的人不得不向外退去。
曹应龙已然心叫不妙,盖因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没有丝毫刺中实物的感觉,反而像是扎进了一团极速旋转的漩涡,全身能量顿时失去控制,螺旋一圈后,反而重新顺着自己手中的矛尖反涌了回来。
措不及防下,曹应龙也是了得,知道此时已然中了敌人暗算,手腕一抖,长矛抛撒而出,再也不管,宽厚的雄躯灵巧的转身、后退、侧翻,一系列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堪称玄妙,但如此仍是逆转内息,再度受创,喷出一口鲜血。
不过,秦一精心为他准备的杀招若是这么容易化解也就不叫‘水火无情’了,刚刚品尝过火山喷发的美妙,在其心中松懈的时刻又迎来了寒冰九冲天的滋味。
一股阴冷的气流猛地在体内经脉爆发,再次吐出一口海量鲜血,原来,秦一早就把自己的妖气藏在曹应龙的真气内,悄无声息间飞速溜进他的经脉,伺机爆发,端地歹毒。
曹应龙哪会想到秦一竟然如此阴险,粗壮的身体轰然倒塌,在地面上滚动了数丈,方狼狈致极的做了起来,口中厉喝道:“小心,偷袭!”
从秦一始终没有现出身影他已然猜到对方攻击的主要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两个兄弟,赶忙出言提醒。
但却已然来不及了,一声惨叫,一个五短身材的胖汉像是被踢飞的足球高高抛起,在空中勿自滑翔了半秒,方才落地,手中的夺命齿环已然不知所踪,最醒目的是肥厚的胸膛上赫然凹陷下去一块。
嘴角血沫狂喷,更惊悚的是眼眶处鲜血横流,一双眸子竟被人生生挖了出来。
似乎为了应和他的那声惨叫。
砰然一声怒吼,浑浊的土尘中传来一阵兵器交击声,这是房见鼎的声音。
曹应龙怒极攻心,狂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一群蠢货,给我射死那个杂碎。”
众贼寇这才豁然醒悟,纷纷扣动手中箭矢,向浑浊不清的战场中心射去。
尘土散尽,众人凝神细看,一个高削的身影显露出来,赫然正是秦一。
此时他的衣着虽然尽是灰尘,但身上却没有丝毫伤痕,让曹应龙双目喷血的却是他的手中不知何事竟多了一把拂尘,而另一头正紧紧的缠在房见鼎粗硕的脖颈上。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房见鼎已然没救了,身上插满了箭矢,丝丝鲜血顺着身上的动孔肆意的流淌着,仿佛正在嘲笑四大寇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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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应龙看得双目欲裂,这秦一竟然如此卑鄙,拿房见鼎来当挡箭牌,实在是欺人太甚。
更可气的是他用的居然还是毛燥的武器,这对四大寇来说无疑是绝妙的讽刺。
牙齿咬的咯蹦作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跟你誓不两立。”
秦一随手丢垃圾般的扔掉了手中的拂尘,又很是无耻的一脚踹在房见鼎的尸身上,把他提到了曹应龙面前,淡淡的笑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你挡住了大爷我的道路,所以先杀你几个兄弟,若是再不知死活,就把你们这些贼寇全都斩杀就是了,反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垃圾般的东西,最多是费点力气罢了。”
曹应龙气的脑门青筋狂跳,终于忍不住又吐了一口淤血,戳指指着秦一就要放出几句狠话。
蓦地西南方向杀声四起,并飞速向这里接近。
曹应龙猛地变色,恨声道:“怎会被发现的,嗯?是……你?”
秦一笑眯眯的说道:“没错,还不是太笨,我的手下很快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似乎也不错呢。”
“好,算你狠,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