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闻言负手走了开去,知道舱窗前才停了下来,凝望着窗外,良久才沉声说道:“公子乃是非常人,转手间就翻手为云,覆手雨,云丫头名利心太重且身在局中看不透公子的高明手段,想必东溟派也早已落入公子掌中,唉,良禽择木而栖,这个简单的道理我老人家还是懂的,且数年前我就曾反对过那丫头跟独孤阀走的太近,侯门深似海,又岂是她一个江湖儿女可以玩的起的,可惜,始终不听老朽的劝告,经此一难也算是一福吧,不过,公子今次招揽若只单凭这两句话就想折服于我,也太过简单了吧。”
“哈哈,果然是不愧是师从于鲁妙子大师,只是这份气魄就远不是那毛未张齐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嘿嘿,若没有非常手段,小子又岂敢厚颜献丑,这是小子平时设计的的一些小玩意,陈公看看可还入眼否。”
两张羊皮卷随即像是被一道无形的丝线操纵一般稳稳的飞到了陈老谋的怀中,有些疑惑的打开了卷轴,本来还颇为不屑的神色在看了第一眼后就如被磁铁吸中,再也难以从里边拔出,似乎那里隐藏了无穷的宝藏,异或是……一幅春宫画?不然这陈老谋怎么露出这种猪哥样。
秦一显然事前早就看透陈老谋的性格,要想招揽这种人才,花言巧语只是浪费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对症下药,而那卷轴中的东西正是他为对方准备的最佳礼物,嘿嘿,绝对不愁鱼儿不上钩。
满心笃定,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一叹果酒,眯着眼睛,美美的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老谋猛地抬起乱糟糟的脑袋,一双眼睛更是发着如狼一般的青光,灼灼的盯着秦一,嘴巴哆嗦的指着手中的卷轴说道:“这……这些东西……难道?”
秦一满脸微笑,矜持的点了点头,应道:“是我写的,当然,只是其中一卷,如果您有兴趣……”
还没等他说话,陈老谋已经如一阵狂风般刮到他的身前,一双与年龄绝不符合的修长手掌牢牢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吼道:“快点更新,快点更新!”
汗!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这么大反应,秦一尽量把身体后移躲避他的狼爪,不过,这个想法显然不是很好。
心中不禁暗骂,自做孽,不可活呀,你以为这更新跟你撇大条一样呀,一运气就出来了,娘的,老子可是忙活了老半天手指头都快累断了才好不容易写出来得,竟然还得寸进尺,真把俺当成骡子了。
好不容易挣脱这老家伙的热情‘款待‘,秦一笑眯眯的说道:“那陈公,关于这加盟的事情……”
陈老谋闻言顿时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还谈什么呀,就凭你手中的东西,老夫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汗!寒!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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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除了必须的补给外就再也没有靠岸,自此一路无话,数日后,按照单婉晶指引的方向开到一个小巧却极为的孤岛上。
按照她的话说,这里就是东溟派目前暂时的憩身之所,而此地距离琉球已不过三日的海程,考虑到未来的登陆计划,自然要到这里进行最后的整备。
脚踏在松软的沙地上,秦一仰天伸了个懒腰,很是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单婉晶神色忧郁的走了过来,看得出自从抵达这里之后她就显得无精打采,整个人感觉分外压抑。
秦一关切的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好,最好多休息一下。”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单婉晶对他虽然仍旧没有好脸色看,但已经不再恶言相向了,闻言低声说道:“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焦虑罢了,绝对不会耽误大家的行动。”
秦一伸手抚动着下巴上没过几天就长出的短须,一副专家表情断言道:“不用逞强,女孩子哪个没有麻烦,既然这几天‘不方便’,就好好的躺着吧,这种事最好还是少运动,不然,对身体不好。”
“啊?”单婉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追问道:“什么不方便?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秦一轻轻的拍了拍单婉晶的柔软的肩头,在其一脸愕然的表情中深表同情的说道:“知道你不好启齿,但这并没有什么羞耻的,不就是那个来了嘛,唉,女人吗,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用硬挺着,我理解的。”
“你……”
搞了好半天,单婉晶终于彻底听明白这家伙到底说得什么意思,一丝羞愤瞪时涌上秀美的脸蛋,粉脸气的通红,一双小手握的啪啪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东西,下流胚子,本公主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呢,下贱、无耻的家伙,你给我去死吧。”
一直粉拳闪电般印在了错愕不以的秦一眼眶上,只觉眼前越来越黑暗,然后就是一阵晕眩。
“哼,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也是个臭男人。”
捂着自己的眼圈,秦一苦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没说过我不是臭男人吧,我的公主大人,到底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作为你忠诚的骑士,在下一定为你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言巧语,还不知骗了多少无知的女孩子呢。”
经此一闹,单婉晶的心中终于阴霾渐去,开朗明快的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
“我们一会就要商议一下具体的行动,叫你赶紧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