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地铁站台出现,在凌晨两点左右的空荡荡的火车站显得格外空荡,因为这个地铁站早被废弃了,除了特定的环卫工人。那脚步声不紧不慢,像猫迈着步伐,踩在你的心头一样,让人不禁想看清这个女人长什么样。
女人突然停了脚步,向后瞥了一眼,居然看见了一个冷傲的男人手提一个黑色工具包,正以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她。她连忙跑了起来,脚步变得紧促,同时夹杂着女人的害怕的呜咽声。女人精致的妆容因为害怕而扭曲,一袭性感的红裙包裹着傲人的身材。
“啊”!”女人崴了脚,不留神地摔到了地上。女人知道自己没有多的时间了,顾不上回头赶紧站了起来,男人加快了脚步,双手环抱住了女人,还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时冉,我回来了。”时冉呜咽道:“你能不能放过我?”男人放开了女人,又顺势踹了时冉一脚,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大声质问她:“你特么知道老子在监狱里怎么过的吗?那家人是我sha的没错,你身为我的女人,居然出卖我?!”时冉崩溃的哭了:“对不起,我是被迫的,刘琛,你相信我,我没有要背叛你的意思。”
“时冉,你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出狱吧?”刘琛抓着时冉的头发,强迫让她直视自己。时冉哭着试图挣脱他的手,却不曾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军用刀,顺着时冉的喉咙向下划去,轻轻的,并没有痛感,只是吓得时冉哭的更厉害了,不停地哀求:“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还不能死,”突然,她抱住了刘琛,亲吻他,“你不是爱我的吗?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刘琛笑着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没想到时冉又凑了上来,略带挑逗性的啃他的喉结。刘琛看着时冉意乱情迷的样子,再一次推开了她,拿起军用刀狠狠地朝她的头部插下去,又迅速的拔了出来,乳白的dou jiang混杂着黑红的血液从头顶喷发而出,场面血腥。
刘琛冷冷的看着时冉垂死挣扎的样子,说:“我这一刀不至于死亡啊,时冉,你要知道,你欠我的。”他蹲下来,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她:“你该让我怎么办才好呢?”时冉冷冷的笑着,说:“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尽管逃,连亲爹都不知道的狗杂种,有资格活着吗?”
刘琛不怒反笑,笑的放肆,狂妄,过了十几秒后,笑声戛然而止,阴森森地盯着时冉:“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吗?”随后,他从放在一旁的工具包里拿出了电锯,不顾她的叫喊求饶,面无表情地将她原地zhi jie ,又用长钩将她喉咙拉了出来,直到时冉停止了惨叫。空气里渲染着血腥味儿,时冉的血被拉长到对面的站台上…
刘琛意犹未尽地笑了笑,拿出一张卫生纸将军用刀上的血液擦拭干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地铁站,离开了这个城市。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凌晨五点钟,环卫工人照常来到地铁站打扫。可空气里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儿让年过五旬的老人家皱了皱眉,不满的说:“又是哪只狗或猫死在这了?臭死了!”她絮絮叨叨地埋怨着,烦躁的挥舞扫帚,骂骂咧咧地咒骂着。
“哎呦!”老人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老人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吃吃的吸着冷气。她怒气冲冲地捡起绊倒她的东西,正想扔出去,可仔细一看,是一个带有血的手帕!血淋淋的,可血液已经凝固。再向前看去,是黑红的液体,还有一条蔓延到另一个站台的血线。而她跌倒的位置,是一片血摊,浓黑带着红。老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只放开了嗓子尖叫!
警察局。
“婆婆,您讲一下当时的场景可以吗?”陈警官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是婆婆的身体打着颤,一个女民警安抚着她:“婆婆,您只要把您看到的景象说出来就好了,不用担心会报复。”婆婆喝了口热水,这才缓缓地说道“我按平常的时间去上班,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的事儿。”陈警官看婆婆的情绪渐渐稳定,这才放下了心,说:“婆婆,我来问,您来答,您看怎么样?”婆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您平常是几点上班的?”
“凌晨五点左右。”
“您在当时的时间段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当时就我一个人。”
“好的,谢谢配合。”
“嗯。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李娜,你送她。”
很快,时冉的死迅速被报道,顿时闹得人心惶惶。因为死法极其残忍,而且地铁站荒废了几年,没有安装摄像头,街边的摄像头无故损坏,又因为法医又查不到关于凶手的指纹或其他证据,因此被迫封城。陈警官静想了一会儿,说:“受害人时冉为什么要去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地铁站?”小林翻了翻死者的资料,说:“当晚十二点左右,一条匿名短信上说让她去临川地铁站,而且还是已经荒废好几年的地铁站的名字。”陈警官笑了,说:“那受害人要答应?”
……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除了时冉自己。
她跟刘琛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当时的时冉才十七岁,正值风华正茂,可因为家里没钱供她再念下去,她只能来这里做临时工。刘琛一直是个谜,没有人真的了解他。他不爱说话,可一来酒吧就指名道姓的要时冉。也不做什么,就点了一瓶红酒和一杯草莓汁,他喝酒,时冉喝草莓汁。一开始时冉很防备这个人,坚决不要他请的草莓汁。”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吗?”时冉咬了咬嘴唇,坐在刘琛面前,迟疑的喝了一口草莓汁。
刘琛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两颗小虎牙呢!时冉在心里想着。渐渐地,时间久了,时冉也完全放下了戒备心,开始追求刘琛。刘琛答应了,没有犹豫。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有一年了,刘琛二十,时冉十八。刘琛经常外出,也不懂什么小技巧哄女生开心,但两个人过的依然有滋有味。
直到那天时冉目睹了刘琛杀了隔壁的邻居后,她提出了分手,并且打掉了孩子。刘琛抽着烟,寻思了一会儿,说:“可以,你开心就好。”时冉第一件事就是报警,警察破门而入时,刘琛冷笑,说:“时冉,孩子是谁的你比我更清楚,等我出狱了,你就别想好过。”时冉冷眼看着刘琛被押走,没有说话。
直到姜桃回国后才听到这个噩耗——多年的好友居然死了!
她险些站立不住。进入警局开始认人。尽管不肯承认,照片上的的确是穗子。
“姜小姐,您跟死者生前是什么关系?”警察问。
“朋友。”姜桃拿着照片的手,抖得厉害。
“死者生前有什么仇人吗?”警察又问。
姜桃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穗子和她突然被绑架了,绑她们的男人叫刘琛,而且被绑的人不止她们两个人,一个房间内至少有二十几个人。刘琛邪魅一笑,挑眉,朝穗子走去。穗子害怕的闭上眼。
不等穗子反应过来,身旁的女人尖叫着抓住穗子的衣服,却被男人使劲地扒拉下来。他拿出钥匙解开了她脚上的铁链,温柔的看着女人:“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嗯?”女人愣住了,突然,刘琛狠狠地拽住女人的头发,拖着她向前走去,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紧紧依偎。
有个高个子男人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大喊一声:“有种冲我来,死变态!”他警告性地看向男人,说:“再管闲事,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而那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猛地挣脱开刘琛的手,跑向了高个子男人,求他救救自己。刘琛冷冷的看着高个子男人,说:“把她带过来。”高个子男人听了,不顾女人的反抗,强行束缚着女人的手,带到了刘琛面前:他也不想死。
女人崩溃的大哭着:“求求你了,我还有父母,我还不能死……”刘琛蹲了下来与她平视:“没有你,他们还有钱。”女人怒然的扇了刘琛,刘琛躲避不及,挨上了这一巴掌。女人骂道:“你就是个变态!我都说了多少遍,我跟你爸什么关系都不是!”刘琛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拿出了军用刀,没错,这就是之后刘琛杀时冉所用的军用刀!!!
刘琛拿着刀,刀尖顺着女人的额头向下划去鲜红的血流顺着女人的面部向刀尖移动的方向淌去。
众人敢怒不敢言,拼命地捂住耳朵。刘琛开口了:“穗子,你会不会离开我?”女人突然“啊”了一声,原来刘琛将刀插进了女人的鼻骨里!穗子沉默不语,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才认识三个月,还不是男女朋友呢。
刘琛见穗子不说话,拔出了女人鼻骨上的刀,让她滚。她便像逃命般冲向外面,可没跑几米,刘琛开了枪,女人应声倒地。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让被关在里面的人的求救声变大了。刘琛烦躁地冲向屋内,一拳砸在了门上:“TMD,你们再喊一声试试!我可以让你们尝试一下做人彘的滋味!”所有人听见了响声,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姜桃被刘琛放了出来,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只留下泪流成河的穗子。
之后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姜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了警,但警方却一直没有消息。
“刘琛,他曾经绑架过我跟穗子。甚至更多的人。我报过警,但你们根本就没有管,直到我放弃了。”姜桃回忆完毕,说道。
警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表示歉意,让姜桃回去好好休息,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