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头这一脸平易近人的模样,又是这么的随意,对自己一点的防备没有,自己如果在小心翼翼的防备的话,那就显得不够敞亮了。
所以莫夕夕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向后面走了过去,来到了后面,莫夕夕这才发现,前面是个门脸,后面就是老头居所了。
看起来这老头,倒是一个利索的人,后面放了很多的竹子,像是为了扎纸人纸马的骨架用的,摆放的很是整洁,一点凌乱的感觉都是没有。
莫夕夕也就是随意的一扫,也并没有往心里去,虽然对于那老头的感觉,有些不错,但是眼下先将自己的肚子,给安慰一下,这才是王道。
于是莫夕夕也不怠慢,很快就是找到了灶台,又是找一个最大的碗,给自己美美的乘了一大碗的米饭。
可是做完这些以后,莫夕夕看着手中,白白的大米饭,不由又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因为这老头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出现,也就是这么一个巧合的时间,所以这老头,只是为他自己准备了饭菜。
莫夕夕这一海碗下去,锅里就见底了,莫夕夕顿时就是显得有些不好意了起来,随即又是将海碗中的米饭,又是拨出了一半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到了饭桌前。
见莫夕夕这麻利的劲,老头也是很欣赏一样,对着莫夕夕又是一阵的笑意。
“别客气,你管抱了吃,等会儿,我去牛二那里,买两馒头就行了。”
老头一边说,一边将倒好的一杯酒,送到了嘴边唑了一口,也没有去看莫夕夕,所以也没有发现,莫夕夕现在一脸的通红。
她可真心没有和这老头客气,这不是就差点,将老头的饭,都是给盛完了嘛。
看着老头,好像已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莫夕夕一手捧着自己的大腕,脸上不由是一阵的尴尬。
“大叔,我其实也不饿,吃不了多少的,呵呵•••”
莫夕夕尴尬的不行了,可是都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她不吃的话,那才是于心不安呢。
于是莫夕夕一边和老头客套,一边就是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老头一抬眼,不由是看见了莫夕夕手中的大腕了,眼角不自觉的一阵的抽抽。
不过看着莫夕夕那一脸的红润,都是要滴出血来了,老头也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当即又是朗声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没事,我这一个人的,平时也没有什么生意,你就全当是陪我说说话,也别将我当什么外人。”
笑了一阵之后,老头也是嫌弃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的样子,就一边喝酒,一边和莫夕夕闲聊了起来。
老头这样的客气,还能让莫夕夕说些什么呢?也只有埋着头往嘴里心不在焉的扒饭,一边对老头不住的点头。
看着莫夕夕这小鸡吃米一样的动作,那老头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容,越看莫夕夕越是觉得欢喜一样。
不过这老头显然不像是什么坏人,也就是像他所说的一样,他只不过是一个人,显得有些无聊了,想要找一个人,来陪陪他而已。
对于这一点,莫夕夕很快就是感觉到了,一顿饭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最后还是在让莫夕夕吃了一个肚歪,爽快的打了一个饱嗝。
期间这大叔总是看着莫夕夕笑呵呵的样子,告诉莫夕夕他姓袁,让莫夕夕就叫他袁大叔,也不用客气。
又是将后院的一件空房间,给莫夕夕住,并表示不管什么时候,莫夕夕想要离开了,随时都可以走,只不过走之前要和他说一声。
对于这些,莫夕夕还是点了点头,这大叔这么的和蔼,对自己又是没有恶意,莫夕夕才懒得走呢。
也是不忍心走,本来就是孤苦的一个人,现在莫夕夕也是身无分文,倒不如留下陪陪他也不错。
直到后来,莫夕夕才是知道,袁大叔原来还真心是有些本事的,是这个小县城的县令。
政绩做的也是非常的好,可是就在朝廷想要嘉奖他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袁大叔的妻儿,都是在那一场的意外中身亡了,所以上欲绝的袁大叔,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做官了,留在这小县城中,开了这么一家寿衣店。
为什么是寿衣店,而不是其他的营生,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莫夕夕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为什么袁大叔,还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对于这些,好像也只有袁大叔自己才能明白了,可是莫夕夕虽然好奇,也没有办法去直接的提起别人的伤心事。
可是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莫夕夕倒是也能够理解一些,而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可不就是和袁大叔,有些相似吗?
只是袁大叔显然要比莫夕夕看得透彻一些,都是一些的伤心事,既然不能够直接的放下,那何不开开心心的面对呢?
对于这一点,莫夕夕没有办法坦然,所以才会离开京城,来到这里,而袁大叔好像已经是看开了一样。
就单单是这一点,让莫夕夕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袁大叔,心中也是有些钦佩了。
一顿饭的时间,也是让两人快速的数落了起来,莫夕夕也是问了他关于这里的很多事情,毕竟到现在,莫夕夕都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一心是想要开一家医馆治病救人。
袁大叔对于莫夕夕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不过,他好像对莫夕夕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一样,对于她是从哪里来,又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只字不提。
既然他不问,莫夕夕也是落了一个清闲,毕竟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好像凤凌奕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她一样。
而她这个名声不好的人,也在别人的茶余饭后,变成了一个谈资一样,可以说,提到莫夕夕这个名字,那接下来,那人一定是要啐一口唾沫。
这样的感觉,让莫夕夕的心中一度的不好受,都是有些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理想了。
可是后来,莫夕夕就是释怀了,想来别人口中的自己,那绝对也不可能是真实的自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的活着就好了。
以至于以后,如果那些被自己救治过的人,知道自己就是莫夕夕以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态,莫夕夕还真心不想去知道。
坦坦荡荡的一身,又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呢?
更何况,一路走来,招摇过市一样,也并没有人能够真的认出自己来。
这还是让莫夕夕的心中,觉得是有些天意的存在的。
“那么就让以前的那个莫夕夕消失吧!”
莫夕夕站在一群纸人纸马之间,不由是意气奋发了一样,感觉就像是重新获得了新生似的,尽管这样一个环境,好像也不适合新生。
这这样,莫夕夕便是在袁大叔的寿衣店中,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袁大叔虽然嘴上说是让莫夕夕给他打打下手,可是看着莫夕夕那一双细嫩的小手,他也不好让莫夕夕干一些粗重的活。
只是让莫夕夕在他在后院扎纸人纸马的时候,站在店里面照应一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莫夕夕闲聊。
这倒是让莫夕夕觉得很是过意不去的,毕竟这么一个小县城,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人口,哪里能间天的死人呢?
几天下来,莫夕夕看着大街上的人走来走去,但是一个走进来的人都是没有。
这不由是让莫夕夕趴在一个小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心中默数着,一个个经过自己眼前的人,真心是有些闲的胃疼的感觉了。
又是和袁大叔非亲非故的,总是住在这里白吃白喝,那也不是个事儿呀!
不过很快莫夕夕的本事,就有了用武之地,所学的一技之长,也能够得到发挥。
那是一个阴天,天上的乌云都是变成了墨色,像是一大块,很是恶心的动心,将要压下来了一样。
让莫夕夕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的压抑,眼看着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了,袁大叔也是停下了手上的活,开始收拾的起来,免得一些刚刚扎好的纸人纸马,被雨水给淋湿了。
莫夕夕也是过去帮忙,可是袁大叔的态度也很是坚决,怎么都是不让莫夕夕动手,说那些竹篾很是锋利,怕莫夕夕将手给划破了。
坚持不过,莫夕夕也只有作罢,只能是站在屋檐下,为袁大叔加油。
可是看着看着,莫夕夕就是觉得袁大叔的手脚,有些僵硬了起来,每一次弯腰下去的时候,想要再直起来,却是显得那么的费力。
莫夕夕心中一阵的心疼,袁大叔这样的举动,不由是一眼,就让莫夕夕看出了端倪来了。
人的年岁大了,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而袁大叔的问题,却是显而易见,就是俗话说的风湿。
寒气入体为湿,不严重的话,也就是一般的感冒,很容易就会被治好了,只要驱除了身体中的寒气,那也是可以的。
可是想要根除身体中的寒气,那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容易了,人这一辈子,可以说感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