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开始以第三人称来写>.<
尧天与潭度秋之事, 顿时在各国间流传开来,人人都讶异于两人的关系,也开始产生了各种流言。
有人说, 潭度秋曾经伤害过陈尧天, 导致其身入依国, 不肯返还凌国。而今潭度秋仰仗自己的身份对其施压, 才使其归来。有人说, 潭度秋本是擎天堡堡主之时,曾经豢养了诸多的男宠,陈尧天是其中之一, 后因为误会而离开,前往依国。有人说, 陈尧天就是当年衍剑山庄一战中的尧天剑客, 那战后他失去踪影其实是为了凌国和潭度秋而潜伏去了依国……
流言多半都是揣测, 莫非是当事人,这样猜测出的东西真的是稀奇古怪, 千百种姿态。大部分人都是把此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那些江湖名人、朝廷官家之事岂是他们能轻易接触的?不过,也有些图谋不轨者会去听,而后利用此来做文章。
因此当潭度秋看着一天比一天多的上奏书时,终于忍耐不住满腔的怒火, 大动肝火。
“统统给朕撤了官职, 拉下去!”潭度秋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可是本能却快于一步的下达了命令。而后, 朝野间的流言又多了一则:某年某月某日, 凌皇于朝堂之上因尧先生之事大发雷霆,尤可见对其用情之深……
下朝后, 潭度秋直奔后院的尧阁。门口的侍卫见了,立马恭迎,转身欲前去通报,则被凌皇阻止了。
“朕进去就好,你们下去吧。”步入尧阁,这个地方是自己按照以前尧天说的想法而建立的。亭台楼阁,草木皆花;泗水绵长,碧波荡漾,环环围绕,仿如仙踪。
湖边大树下,一白衣男子依岸而立。微风拂面,撩起那衣阙纷飞,黑发张扬,入眼的半脸美如谪仙。潭度秋看着看着,就放缓了脚步,轻轻的靠近,不忍打破那份宁静的唯美。
尧天的功力在这几个月间基本已经恢复,所以当潭度秋离他十步远时已然发觉。嘴角带起微笑,却没有回头,他的秋,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伸手,环住,入怀。熟悉的动作,流畅的过程,怀中人的温暖同样到达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尧儿,我有没有说过,你好美?”
“以前不曾,近来颇为频繁。”自他怀中转身,尧天一脸严肃的看着潭度秋:“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以前我很丑?”
“不,怎会!”潭度秋微微皱眉,很不认同尧天的话:“喜欢一个人何曾是在乎其表象,你啊你,就爱跟我开这等玩笑。”发现了尧天严肃表情下一双带笑的眼,潭度秋无奈的摇摇头,捏了捏他的鼻头,举止间充满了宠溺。
“哈,是啊。你是不在乎,我在乎成不?咱们帅气的凌皇大人,位高权重的,身边怎可跟个残废的半瞎,而且还只有半张脸能看的。”
“尧儿!”
尧天看着潭度秋瞪大的双眼,知是自己的话真真惹恼了此人,于是连忙赔笑。“那那,我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心底是喜滋滋、暖烘烘的,秋还真的是很在乎自己。尧天不禁又想到了当日和他回营后的情景:
“尧儿,你……”潭度秋看着身边的人,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仿如梦幻,自己怕一开口,这个梦境就破灭了。
“恩?我什么?”尧天没看向他,依旧和茄子整理着行李。
“你……你真的跟我回去?不离开了?”也不恨他昨日的所作所为了?
尧天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包袱,然后转身,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人道:“回去?回哪里去?我算什么,你做什么事不都喜欢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么?”忍不住抬手,戳戳戳——对方的胸口,一下下,一句句。“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皇帝是吧,范衍星算个屁了是吧,能无视我欺骗我了是吧,认为是为我好了是吧……好好好,你很好呢潭!度!秋!哼!”拉着茄子,尧天头也不回的越过呆愣在原地的潭度秋,大步离去。
一秒、两秒、三秒……
“东!方!鸿!飞!你给我死过来!立刻!马上!”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凌营,让每个人都摸着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涔涔。
之后东方鸿飞凄惨了好一段日子,还被扔回了擎天堡,而尧天则是在潭度秋毫无风度的死缠烂打下,终于“一笑泯恩仇”。只见原本酷酷的人,现在则是成天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就像只小狗狗似的,任谁也无法不被雷住吧。于是,咱们的尧大主角也当仍不让的被雷了,继而笑了,继而无法再行捉弄之事的原谅了潭狗狗。
回到凌国以来,尧天坚持没有要秋的封赏,也拒绝了一切的拜访。既然说过了不入庙堂,他就会坚守承诺,相信秋也并不喜欢自己介入纷争之中。
只是日日在这尧阁,生活虽恬淡宁静,却也毫无乐趣。范衍星……自己还真想再和他比一场。然这个念头,尧天绝对不会让潭度秋知道罢了。还有冉椿,他回依国后不知情况如何,冉毅会不会为难他……
“尧儿,在想什么?”看着怀里人失神的双眼,潭度秋轻声问,他并不喜欢尧儿心事重重的模样。“嗯?在想啊……”尧天眼珠儿一转,“在想,何时你带我出宫去玩玩?”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是宫外几家酒肆的常客么?是不是还想上个青楼楚馆玩玩?”
尧天故作讶异的瞪大眼睛,声音顿时提高八度:“呀,你怎么知道?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胃虫不是?”
“胃虫?”潭度秋带着几分茫然,而后问:“那是什么?是你们那世界的东西?能吃吗?我们这儿有么?”
“噗……哈哈哈。”尧天笑的大声,毫无顾忌,“难得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哈哈哈,是我们那的东西没错,不过不能吃。”
“尧儿。”潭度秋看着笑的不可抑止的陈尧天,无奈的唤着。是自己的宠溺和放纵才让人看见了这样的尧天,从而引起朝廷大臣们一次次的上书。自己不想约束尧天,也早有打算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与之远走高飞,不问世事。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怎能说尧天魅惑君主呢?真是可笑。
“如此看来,你是不反对我去那种地方流连了。如此甚好。”尧天对他眨眨眼,大有故意挑衅的意味。
潭度秋一愣,他这是在问自己讨嫉妒?“尧儿,是想要我吃醋吗?”原来如此,那自己当然要遂了尧儿的愿了。
挣开潭度秋,尧天“哼”的一声侧过头:“我可不要。你吃醋最是可怕,改动的不改动的都动了。还要对人动手动脚外加……恩!”
话未完,嘴便被堵上再难开口。湿滑的东西划入尧天微启的口,炽热的交缠,渐渐的,神智开始远离。潭度秋的手从扶着尧天的腰际滑倒侧边的锦扣,微松,探入。
微凉的触感让尧天有一瞬间的清醒,朦胧的眼看着周遭的情景,继而微微挣扎:“恩……秋,秋……这是外面……现在是白天……恩……”
潭度秋没有停,面对尧天,他总有着无法抑制的欲望。一旦挑起,那就如火如荼,难以收拾。
“让开,让我进去!我知道皇上在里面!”
突来的嘈杂声打算了激情升温中的一对丽人。尧天借机推开潭度秋,整了整衣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潭度秋一脸的怒火,非常不满刚才的活动被人打断。要知道,尧天可是很难的让自己在白天为所欲为的啊!(囧……)冷冽一勾唇角,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的“急”着找自己。
“尧儿,你等着,我出去看看。”安抚了身边人一句,转身离去。
“秋!”
身后人唤住自己离去的步伐,潭度秋回头,不解的看着尧天。
“冷静些,别为了小事冲动。”
“放心。”报以温柔的微笑,再不停留的大步流星向尧阁外走去。
“哎……”尧天叹息,他何尝不知道秋天天面对的压力,只是朝廷……自己答应了不再管的事,绝不会再沾染。所以秋,相信你能解决这些矛盾的,自己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成为他的负担。
“回”轻唤,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尧天跟前。来者正欲行礼,叫尧天一把止住,“说了多少次,不用行礼,你和潭随是不是非要跟我唱反调?”
“属下知错。”
“好了好了,只是想问你,今日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没?”秋不说,自己也会猜,若不是他心情
不好,而今时刻因是在书房批阅奏章才是。
“这……”
“但说无妨。”一定又是和自己有关是事吧,不然潭回怎么会支支吾吾的不肯直截了当回答。怕自己不快?还是尴尬?自己早就是厚皮猪一只了,还怕那些流言蜚语不成。
“是……”于是乎,尧天一边听潭回的带回的消息,一边思索着,直到听见外面的喧哗直达院中。
“陈尧天!陈尧天你这个妖人!你魅惑皇上,搞的我们凌国人心不稳!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刚才那个声音,似乎渐渐远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不可啊!花将军是花家独子,花家世代忠良,为凌国开国功臣,您就开恩绕了他吧!”
尧天皱眉,转瞬间,人已站在了尧阁门口。看着几个跪地求饶的人和一位被架着脱去官服的青年,刹时就明白了。
跪地的几人还在拼命的磕头求情,青年一脸的倔强与畏惧,嘴角还带着血丝,呼吸急促,想必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在□□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却硬是不吭声,倒是让人欣赏。
“秋。”没人注意到出现的尧天,包括气的一脸面无表情的秋。自从尧天说秋笑的好看,他就很少面无表情,只是对自己的笑带着温柔,对他人的笑带着或冷淡,或残忍,或讥讽……罢了。哪怕最早认识秋时,他也只是一脸的冷漠,却是唯有气急之时才会面无表情。那青年倒是有法子,让秋生气至此。
“尧儿?你怎么出来了?”潭度秋看见身后的陈尧天,这才稍稍收敛散发的聂人气势。
“你们都吵那么大声了,我能不出来看看么?”尧天的眼瞟过那名青年。“那位便是凌国有名的少年将军花羽凡吧。呵呵,百闻不如一见,的确的少年英雄。”
“哼……”
对方刚发出一个音,便被潭度秋一个嗜血的眼神吓得脸色苍白,立刻噤声。
“秋,花将军和我可能有点误会,我们毕竟没接触过,他说了什么尧天的话坏也是受奸人误导所致。你不是还要陪我去品茗下棋?快走吧,花将军也回将军府休息几日,他日若想对尧天有所了解,随时恭候大驾。”尧天一番话给足了对方面子,也顺势给秋一个台阶下——尽管潭度秋似乎并不需要这个台阶。
花羽凡毕竟是凌国不可或缺的人才,失去了他,对潭度秋来说并无任何好处,反而会麻烦不断。特别是现在这样时局不稳的时期。
尧天自腰间掏出一颗药丸,递给花羽凡。“在下来凌国之前,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大夫,若花将军不弃,就服了它吧。”
花羽凡不是傻子,从刚才陈尧天的那番话中,他就知道他在帮自己。可是,为何陈尧天要这么做?难道传言真的都非属实?看着陈尧天微皱眉对自己使着眼色,自己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于是接下递过的药丸,一口吞下。
尧天笑开,“如此今日事便了吧。”转头看象潭度秋,询问的眼神等着他做最后的定夺,不过想也知道答案了不是。
只见潭度秋一甩衣摆,“哼”了一声,掉头向尧阁内走去。
尧天向众人微一点头,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