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终成欢

苏老夫人见到季夫人时,有些诧异她还带着自己的女儿一块儿登门,拜帖并没有说明,这让苏老夫人有些怀疑对方此趟的用意。不过面上总得说得过去,苏老夫人也不是那般没眼色的人,面上和善迎了过去。

季如兰看着母亲同苏夫人寒暄,心底却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母亲投了拜帖上门,他应该是知道的吧,可还是没见到人,这让季如兰心底一番滋味反复咀嚼,总归有些酸涩。季夫人冷眼看着女儿的心不在焉,若非顾着面子,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只是想着这般年纪,也算可以理解的。

两位夫人都是大家出身,又都怀着试探意味,倒也相谈甚欢。苏老夫人倒也不落下季如兰,见她举止从容,谈吐不俗,倒也真正是大户人家才能养出的好女儿,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欢喜。只是对季夫人来访的用意也隐约有些念想,若是子辕有了季家做帮衬,对他日后仕途也是多有益处的。

倒是季如兰,虽说没能见到苏子轩,但也知道苏老夫人是他的母亲,交谈间自然是主动讨要几分。季如兰本就讨喜,这样一来,倒叫苏老夫人更是喜欢她几分。季夫人也不多提什么,只是等两个人说得差不多了,季夫人才轻描淡写地问起苏家大少奶奶的事。

青州城的人都知道苏家大少奶奶是杜家那个哑巴,这会儿季夫人提起,自是有私心的,但苏老夫人不知,当时便脸上难看,那笑也变得牵强极了。季如兰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母亲,又看了一眼老夫人,不可否认,她除了想看到苏子轩以外,也想见一见那个传闻中的哑巴。

别说杜如蘅现在受了伤,就算杜如蘅好好的,老夫人也不可能随便让她出来见人。不是老夫人觉得这个媳妇丢人,而是她不想阿蘅面对那些不善的言辞与打量。季夫人莫名其妙登门,本让老夫人奇怪了,现在听她提到阿蘅,老夫人只当她同那些人一样是来看笑话的。

苏子轩难得今天没有去铺子,只安静地待在府里看帐。每个月的这天少爷必定会去店铺巡看一番,从未变过。初七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先是亲自让他拿了季夫人的拜帖给老夫人,现在等在府里,定是为了季夫人。

想来,是为了苏家在衮州城的生意吧。初七这么想,也就说得过去了。少爷前几次去衮州城,初七一直跟在边上伺候,也知道衮州城的人有多排外。季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上苏府拜访,只要少爷能把握好这次机会,定能将生意越做越大。

初七在小隔间里煮茶,苏子轩却是怎样也静不下心来看账。她此刻就在娘亲的院里,苏子轩不说对季如兰有多大感情,只是不管是谁,知道有个人倾心自己时,总归对那人有几分好奇。

季夫人只当没看见老夫人面上的不愉,依然微微笑着,“我记得杜夫人也是顶有名的才女,只可惜去的早,倒是一直没机会见上一面,这次来苏府,自然想见见杜夫人的女儿。”为了自家女儿,季夫人也确实费了一番苦心。搬出杜如蘅去世的母亲来,季夫人肯定,就算老夫人有心维护,也是挡不住的。

果然,苏老夫人听季夫人话语里对杜夫人的尊敬,倒也平顺些心底的怒气,想着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她也实在不能不让杜如蘅出来见人。好在杜如蘅额上的伤只要遮掩一下也看不大出来。

“绣儿,你去请少奶奶过来,仔细不要着了凉。”苏老夫人的话叫季夫人一瞬间脸上难堪。她这辈子都没有这般没脸没皮的,若非季如兰是自己的闺女,她又何必被人这般甩了脸面?季如兰也知道母亲心底不痛快,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底一阵难过,只是用愈发水润的眼盯着自家母亲,看得季夫人心底一软。

来都来了,也是自己先找别人不痛快的,她这些受不得也要受得。

绣儿亲自来请少奶奶,自然同碧玉交代清楚。

碧玉不知道这个季夫人为何而来,只是这般贸然要见少奶奶,小心点总归是对的。同扣儿一起,将杜如蘅好一番打扮,梳了个流云发髻,压下发坠正好遮住额角那一处伤口,走出院子时,绣儿忍不住叹了声好看。

杜如蘅确实生得漂亮,眉目如画,娴静如花,走进老夫人待客的花厅时,便是季夫人也不得不心底叹好。她找人探过杜如蘅的底细。纵是因着如兰的关系,对杜如蘅几多不喜,但季夫人也不得不叹一声可怜。

季夫人未出阁之前,也是听过杜夫人闺名的。

当时季家的家主也曾想替夫君求娶杜夫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怎的,她嫁给了杜府老爷。季夫人起初心底也有几分介怀,只是后来夫君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她也就慢慢散了这心结。却不曾想到,杜夫人所嫁非人,竟得了这样一个下场,只是苦了眼前的杜如蘅,一日好日子都不曾过过。

原本,季夫人依然这样境况下长大的女儿,总归眉宇间会有几分戾气或愁绪,但现今一看,却也明白苏老夫人为何会喜欢这个媳妇了。季夫人喜欢杜如蘅身上不争不怨的气质,或许她的年少苦楚并未叫她自怨自艾,杜夫人这个女儿养得很好。

本也怪不得杜如蘅什么,季夫人冲杜如蘅和善地笑了笑,“以前一直听人说你娘亲才华横溢,可惜总未能见上一面,现在见了你,才知道你娘将你真是养得极好。”季夫人褪下腕上的白玉镯塞到杜如蘅手上,然后拉了季如兰,“这是我家这不成器的女儿如兰,同你一般岁数,倒是要好好学学你这娴雅的好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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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原本担心季夫人会让阿蘅有些下不来台面,现在看来,倒也不用担心。也是,季家可是名门望族,怎可能做出那般举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季如兰从杜如蘅一进来便一直盯着她看。原来,她就是苏子轩娶的

那个哑巴新娘。季如兰不得不承认,杜如蘅很好看。季如兰有些庆幸,杜如蘅是个哑巴。因为如果她不是个哑巴的话,季如兰想苏子轩肯定会喜欢她。

比起季夫人来,季如兰对这个占着苏家大少奶奶位置的杜如蘅不可能有多少好感。

杜如蘅是见过外客的。

在杜府时,如娇、如媚常会请些闺阁小姐来赏花品茶之类,那时候她们就会派丫鬟来请她过去,然后当着那些小姐的面闹出些笑话来。杜如蘅以为自己太傻,后来娘亲告诉她,丫鬟再来请,就不要去了。

杜如蘅才明白,那是如娇、如媚故意的,不管她怎么做,总会出糗。而面前的季夫人是杜如蘅见过对自己最和善的外客。看了一眼含笑的苏老夫人,杜如蘅收下季夫人送的镯子,微微笑了一下,举止极为妥帖。

季如兰是知道母亲腕上那镯子的,那是母亲最心爱的白玉镯,却没想到送给杜如蘅,这让季如兰有些不高兴。苏老夫人是什么人,自然不会错过季如兰脸上那抹不舍,取下自己手腕上掐金丝的凤镯递给季如兰。

杜如蘅安静地看了一眼季如兰,虽不能开口说话,只是面上却一直带着笑,叫人心生好感。

直到季夫人提到妙姿与妙音。

季夫人见过了杜如蘅,自然不会错过妙姿与妙音。季夫人知道,最好的自然是休掉原配,然后娶如兰。但季夫人到底想得多,对付一个杜如蘅,或许轻松,但从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如兰是有些小聪明,但到底心机不重,季夫人若真打算将女儿嫁给苏家,那么季夫人绝不能放过这两房小妾。

苏老夫人是真不明白季夫人的用意,只是对两房侍妾却也没有像杜如蘅这般维护。本来就是女眷间的走动,季夫人只说叫来一齐喝个茶,说说话,倒也无碍。

妙姿听瓶儿来说老夫人有请时,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妙音之前因为老夫人一句话,已足不出院好些日子,这会儿走出院子,倒也心情好了不少。只是一见到妙姿,面色立马沉下去,但又想起什么,眉梢自然娇媚起来。可不是么,她是被禁足了,可大少爷还不是去了自己院子?妙姿想到这一处,自然神采飞扬起来。妙姿也不说什么,只是慢妙音几步跟着,进到老夫人院落时,突然上前一步挽住妙音的胳膊。

只是一愣,但想到里头老夫人的不喜,也就由着妙姿了,却正好错过妙姿低头那瞬间的狡诈。

妙姿同妙音都是侍妾,这样的场合自然没得坐下,只能站在边上伺候着。杜如蘅看着妙姿送到自己手边的茶水,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抿了一口。

季夫人只肖一眼,便看出苏府这两位侍妾的厉害。对付这两人,季夫人倒也用不着花费多大力气,让苏子轩发作卖掉便是。季如兰扫过一眼妙姿,神情多有几分不自然。

苏老夫人自然是要留季家母女用晚膳的,吩咐绣儿去准备后,只听见下人来禀,说是两位少爷过来请安了。老夫人自然欢喜,只是这会儿有客在,哪晓得季夫人微微笑了笑,“都听人说苏家两位公子丰神俊朗,正好瞧上一面。”

苏子轩同苏子辕并排走进花厅。果真同季夫人之前派人查到的一样,大公子精明,二公子文秀,若女儿看上的是二公子苏子辕该多好。季夫人心底叹息,面上倒是不同夸的,只说苏府两位公子人中之龙,都是好的。

苏子轩站在前面,眸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季如兰,掠过杜如蘅时,却是微微顿了一下。苏子轩从来不喜欢这个妻子,也从未正眼看过这个女人,今天只一席藕色罗裙,素雅地坐在那儿,苏子轩不得不承认,杜如蘅是好看的。

至于季如兰,苏子轩微微勾唇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只可怜季如兰还是第二面见到苏子轩,那一记微笑却叫季如兰彻底恍惚心神,脸颊上泛出好看的红来。妙姿站在杜如蘅身后,眼神一黯。

季如兰,你想进苏府的门,可没那么容易。

男女不同桌而食,这可是大家的规矩。

季如兰温雅大方,苏老夫人越看越觉得喜欢,若是二儿子能攀上这门亲事,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只是季夫人笑而不语,苏老夫人也就不先开这个口。

杜如蘅却是从头到尾也不敢抬头看苏子轩一眼,心底又是凄凉又是欢喜。果真,果真舍不得还是这个人,杜如蘅神情恍惚,这顿饭,实在有些食不下咽。老夫人自然看出杜如蘅的不舒服,吩咐妙姿扶杜如蘅回梅园休息。

季夫人同季如兰都不计较什么,只是略微吃了些,见天色不早,也就起身告辞了。老夫人自然留不住,亲自送出二门,也算给极季夫人面子了。

苏子辕不懂这个时候为何要去给娘亲请安,至于季如兰,前一次青麓书院的时候他就见过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见到杜如蘅那一刻,心底却是彻底的惊艳了。只是这般美好的女子,今生同自己已是无缘。

见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兄长,苏子辕想劝些什么,但只是这么一想,心底便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涩来,苏子辕才知道自己竟也这样自私,甚至不想兄长可以发现杜如蘅的美好。来的时候,兄长特意提起前一晚的琴,话语里多是溢美之词,只是兄长夸错了人,竟以为那琴是小白弹的。

苏子辕明知是谁弹的琴,但却如何也说不出口。若大哥知道弹琴的是杜如蘅,他们会不会……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也聚不到一块儿,苏子轩回清客斋,苏子辕回他的青芜轩。

半夜时,苏子轩只觉得有些热,如何也睡不着。初七在外间睡得正沉,苏子轩也懒得叫他起来伺候,随手搭了件外袍就起身往外走。

晚间时

,妙音送了几样小菜过来,陪着苏子轩喝了一壶菊花酒。只是苏子轩今天实在没那兴致,让翠儿扶着妙音回去后,苏子轩便有些酒劲上头早早歇下。哪晓得半夜身子热得不舒服,苏子轩睡不着便想到花园里走走。

说实话,苏子轩再见到季如兰,并没有多少情意萌动。只是想到她这样一个闺秀,为了自己竟是这般胆大,苏子轩心底难掩那一抹骄傲,何况季如兰确实漂亮大方。娶了季如兰,还能做大生意,这对苏子轩来说,诱惑远比季如兰本人要大。

想到这一处,不知怎的,苏子轩脑海里越发清晰地印出白天见到杜如蘅时的模样。第一次见杜如蘅,是在成亲的第二日。她跪在娘亲面前奉茶,背影纤细,那时候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心,但奇怪的是,白天那一幕却意外地叫他记得分毫不差。

明明被他苛待,但唇角的笑似乎从未曾变过。他去请安时,一直注意着的杜如蘅,她竟是一眼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自己,这让苏子轩胸口有些烦闷,这女人就是麻烦。只是越觉得烦闷,苏子轩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烧得愈发明晰。

直到夜色掩映下传来一阵清凉琴音。

苏子轩步履有些跌跌撞撞,顺着琴音到了梅园门口也是不自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是雾里看花,半明半暗总归不够清晰。目光穿过花架,落到拿到素手弹琴的纤细背影上,苏子轩只觉得胸口那团火烧得整个人贪婪无比……

杜如蘅怀着心事,夜里自是睡不着。想着昨日冬至送来的琴,便拿了琴坐在院里。她不知道小白今晚会不会来,但却自顾自弹起琴来。没等杜如蘅一曲终了,肩上一抓,整个人被带起然后撞进一个火热的怀里。杜如蘅怕得不行,手脚挣扎,却是怎么也撼动不了半分,抬头借着月色,正好看见面色泛红的苏子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是苏子轩,杜如蘅不敢乱动,只是心口却是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苏子轩俯下身,鼻端埋进杜如蘅的颈侧嗅了两下,声音低沉暗哑,“真香,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怎这般好闻?”白蒙蒙的月色,晃起一抹迷人的暗香。杜如蘅手脚僵硬,自是不敢乱动。苏子轩哑然失笑,一弯腰将杜如蘅整个抱起压到石桌上,湿热的唇就这样锁住杜如蘅的,火烫的掌心扣着杜如蘅的后脑,抽掉那扣着发髻的簪子,然后顺着那头青丝,一路划过脊背,灼得杜如蘅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般迷人的样子,逗得苏子轩低哑发笑,唇瓣一下又一下地吻上杜如蘅的眉眼唇鼻,只觉得每一处都动人极了。然后掌心撩起衣襟,就这样黏着杜如蘅温热滑腻的肤一处处留恋揉捏,直到那掌隔着肚兜覆盖绵软,恶意地揉捏顶上那处红缨时,杜如蘅从迷蒙中清醒。

不对的,苏子轩那样讨厌自己,又如何会对自己这般作为?闻到苏子轩身上那股浓郁酒香时,杜如蘅才明白,他顺着琴音而来,却是醉了酒才看错了人,杜如蘅便是再没用,也不愿做了谁的替身!一把推开苏子轩,杜如蘅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里,只笼着衣襟,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苏子轩哪里肯?

杜如蘅跑得匆忙,却是忘了锁门。苏子轩扯过瑟缩在一边的杜如蘅一把丢到床榻上,见她还要跑,苏子轩索性整个人压了上去,动作比起先前来却是粗鲁几分,尤其因为挣扎而露出的大片白皙美肤,苏子轩的唇舌啃咬上去,只觉得甘甜无比。

可怜杜如蘅本就没几分力气,怎比得过苏子轩?手被搞搞举过头顶,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子轩解开自己的衣襟,又急又羞的杜如蘅一挣扎,绵软便像是主动送上门的,刷过苏子轩的唇,只叫杜如蘅难堪极了。苏子轩的眼眸亮得惊人,只解开自己的腰带,掰开杜如蘅的腿盘上自己的腰,硬挺没有丝毫犹豫硬是挤开那一处,只把杜如蘅逼出泪来,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苏子轩根本看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谁,只知道沉在她的体内,那销魂的紧致硬是逼出苏子轩骨子里的疯狂。

双手桎梏着杜如蘅纤细的腰肢,苏子轩只觉得愈发肆意,那股子温暖叫他沉迷,只恨不得能一直这般畅快淋漓。只这样还不够,苏子轩跪在床榻上,掐住杜如蘅的腰,抬高她的腰肢,却叫凌乱的衣裳滑到肩颈处,目光叫苏子轩双目染火。苏子轩只觉得火热愈发难解,只逼得苏子轩动作更加粗暴,一手提着杜如蘅的腰,一手开始在她的身上肆意揉捏。

杜如蘅恨不得这一刻就死去。

屈辱与羞愤叫杜如蘅如何也忽略不掉身上的疼痛,下体处撕裂般的疼痛过去,又像是被灼烧一般,叫杜如蘅开始胡乱拍打身上的苏子轩。

怎么可以?

杜如蘅眼底淌出泪来,怎么可以?明明,你厌弃我,恨不得我立马死去,怎么又要占我身子?杜如蘅从不知道,这般肆意的苏子轩竟叫自己觉得这般厌恶与恶心。明明不喜欢的,碰到这具身子怎可以这样兴奋?

死死咬着唇,杜如蘅只觉得唇齿间满是一股血腥味道,怎样也不心肝,只是忍着痛直起身子,狠狠地咬上苏子轩的肩,隔着衣衫,尝到血腥味道后却又像是彻底颓废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回到被褥间。苏子轩却因为肩那一阵刺痛激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身下的坚挺更加胀大,撑得杜如蘅身子一僵,却也只能悲哀地闭上眼,只盼着他能早些放过自己。

月色静静泄满梅园,只将那一处处景致描摹得愈发动人。假山石后,苏子辕面如死灰,耳中只听见那一声声粗喘,却只觉得心魂一次又一次被揉碎。

他盼到琴音,却没想到一曲未终,琴音就断了。担心她有事,纵然明白不妥当,还是寻了过来,却没想到大哥也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