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头险些把我给吓尿了,那个面馆的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一转头刚好和她对眼。
只是她和我们上山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现在的她脸上写着恶毒和毛骨悚然。
我和导员被她吓的往后推了几步,导员张嘴咕哝了几句话。我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可是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老太太张嘴刚要说话突然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从腔子里流出来嘣的到处都是。
老太太的脑袋从脖子上掉到地上之后直直的就冲着我们滚了过来,滚到我的脚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嘴还在一张一合的,从头里还往外涌出不少的鲜血。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从脚底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转头去看看导员,可是我的脖子已经僵硬了,不止是脖子浑身都无法动弹了。
左慈墓都闯过了来了,怎么在这里就要把自己搭了。好不容易在隋朝熬了好几十年怎么今天要在这里阴沟翻了船。
我在心里不停的默念,诸葛十三,小七,罗大舌头,爸,妈啊,谁来救我啊。
这个时候老太太已经开始慢慢的往我们这边爬,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直抵我的心理放线。
老太太转眼就已经爬到我的脚边上了,伸出手不停在地上摸索,已经摸到我的脚脖子了。
冰凉的手几乎冰的骨头疼,一股子凉气直顶脑门子,顶的头皮发麻。
浑身都开始颤抖,就好像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老太太扶着我的腿慢慢的站了起来,已经没有头的腔子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我突然能听见声音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小姑娘,见到我的头了吗?我找不到了。”
我颤抖着说:“没看见。”
老太太又说:“不对啊,刚才明明掉到你脚下了,你难道没看见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心眼子了,害怕的对她说:“看见了。”
老太太又说:“帮我拿起来放上可以吗?”
我说:“对不起,我不敢。”
老太太的手突然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两只胳膊,两只手就像两个大钳子一样,疼的我直吸凉气。
老太太说:“帮我把我的头放上,行不行。”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带着哭腔的说:“行,行,我帮你放上,你把手放开。”
老太太的手松开以后,我立马蹲下 身子去捡她的头,这会已经顾不上害怕不害怕,恶心不恶心了。如果再不从她,她就该捏我脖子了。
一咬牙就抱起了她对我头给她放在脖子上,她摸索了一圈自己的脖子说:“谢谢。”
说完转身就步履阑珊的走进了面馆里面,过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对导员说:“见鬼了吧?”
导员说:“好像是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和地上说:“没有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导员说:“幻觉吧。”
我说:“可是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
导员对着面馆里面吆喝说:“里面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回应。
导员又冲着里面吆喝了一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回应。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
我对导员说:“里面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出事了。”
导员说:“要不然怎么进去看看。”
我说:“看看吧。”
两个人没有武器,只能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虽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心里总有个依靠。
就好像人在危机关头连一根稻草都会伸手去抓,明知道是徒劳,可是没有任何选择。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里面空无一物。只有破旧的桌子和一个小电视挂在墙上,别的再没有任何东西。
里屋的门是虚掩着的,灯被关死了。外面的灯光找进去在地上照出长长的一块,突然一阵风从我们耳边吹过。
吹的门打开了,可是突然又关上了。
导员小声对我说:“这两个死鬼跑哪里去了,难道在里面被人给放倒了。”
我说:“不应该吧,两个人一个灵活一个威猛,放倒他们的得是多厉害的角色。”
导员说:“这个可不好说,什么样的事都有。”
我说:“那咱们怎么办,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导员说:“进去瞧瞧吧。”
两个人一起把头上的头灯打开照着门,导员用手里的棍子轻轻的把门推开。
进入我们手电筒的光圈之内的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躺在地上,尸首分离。
像是被一个非常锋利的刀刃直接砍下来的,我被吓了一跳,心脏的跳动速度突然又快了几分。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什么都没有,难道又是幻觉,不对啊,导员跑哪去了,刚才还跟我肩并肩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凭空消失了,难道又穿越了。
突然外面的灯灭了,我头上的灯也灭了,眼前一片黑暗。
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这次绝对不是幻觉,我拿人格做担保。
我轻声说:“导员,是你吗?”
我的话音未落,后面就说话了:“是小北吗?”
我刚要答应,突然猛的想起导员对我说别人叫你的名字不要随意答应。
这个声音并不是导员,倒是和老太太有些相似。
我没有回答她,她又一次开口了:“你是小北吗?怎么不说话,我在叫你。”
我还是不敢答应,她似乎有些生气了,严厉的说到:“我再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狗屁,敢回答你吗,谁知道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凭什么回答你。
这个时候心里已经瞧瞧的打定主意,先跑再说吧,管她三七二十一,腿在我身上,凭什么不跑。
身子猛的往前一倾就朝前跑去,可是谁知她竟然拽住了我的脚,直接把我拽倒在地。
摔了我一个狗啃泥,手刚好摸到一个粘糊糊的东西,下意识的放在鼻子闻了一下。
妈呀,血腥味,这是血。倒了血霉了,导员去哪里了,小七去哪里了,罗大舌头去哪里了。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把我使劲往后拖,我一直想挣扎,可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只能任由她拖着我走,我说:“你是谁啊,你拽我干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就是这么拖着我走。我的肚皮被地面摸的都快开花了,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突然灯亮了,外面的灯亮了,我趴在一个桌子旁边。
导员和小七还有罗大舌头正坐在凳子上吃东西,看他们吃的有说有笑的。
我爬起来想看看他们在吃什么,这一看可吓了我一跳。
他们吃的竟然是老太太,罗大舌头的筷子正夹着一个眼珠子,还在往下滴着老长的一块浑浊的类似洗发水的液体。
小七正抱着一只满是褶皱,干枯发黑的手在啃。
导员正在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在撕咬一个耳朵。
罗大舌头把眼珠子放在嘴里一咬,喷出少许的液体,刚好喷到小七的脸上,小七说:“二哥,你咬的时候不能闭上你的嘴,你们喷的我这脸。”
罗大舌头说:“这,这跟,跟撒尿牛,牛丸一,一样。 ”
导员说:“你应该吃舌头,你舌头不好用,吃啥补啥。”
小七转头吐骨肉的时候刚好看见我了,高兴的对我说:“小北来了,快吃肉,这里还有还多,来来来。”
说完把另一只手递给我,我说:“你们在吃什么啊?”
导员说:“吃人啊,别提多好吃了。”
我说:“谁的人肉。”
小七说:“面馆老太太死了,我们不能浪费,干脆就吃了算了。”
我说:“人肉可以吃吗?”
小七说:“当然可以了,是肉就可以吃,你也快吃一点吧,不要浪费了。”
说着话呢,导员从罗大舌头手里抢过一个心脏说:“我吃这个,你吃了也白吃。”
说完把心脏放在嘴里使劲一咬,血立马就喷溅而出。
导员的衣服上,嘴上手上全都是血。
我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嗓子一苦就吐出好多东西。
吐了好一会,最后都没有东西可吐了才罢休。
导员用沾满献血的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北你没事吧,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
她手上的血非常多,排在我的后背,我感觉她手上的血瞬间就浸透了我的衣服。
感觉背后黏糊糊的,滑 腻 腻的。
导员说:“进去瞧瞧吧。”
两个人一起把头上的头灯打开照着门,导员用手里的棍子轻轻的把门推开。
进入我们手电筒的光圈之内的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躺在地上,尸首分离。
像是被一个非常锋利的刀刃直接砍下来的,我被吓了一跳,心脏的跳动速度突然又快了几分。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什么都没有,难道又是幻觉,不对啊,导员跑哪去了,刚才还跟我肩并肩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凭空消失了,难道又穿越了。
突然外面的灯灭了,我头上的灯也灭了,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