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几排很明显的脚印,一排是我去开门的时候来回走的脚印。一排是我往门外跑的脚印,还有一个排是猫爬出来的脚印。除去这些还有一个不属于我的脚印和手印,与梦里那个无头鬼从床底爬出来的脚印相符。
地上的灰尘特别多,脚印看的清清楚楚。错不了,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诸葛十三也中招了。
我和导员急忙爬起来去找小七和罗大舌头,发现他们也在到处找我们。导员说了昨晚的经过,罗大舌头说:“根,根本就没有前,前台小姐,只有一个大,大,大厨和一个伙,伙计,他们做,做完饭就走了。”
我和导员都傻了,我突然想起昨晚两个鬼的对话,就对罗大舌头说:“一个无头鬼叫阿杰,一个开肠破肚的叫阿兴。”
罗大舌头说:“是,是他们,他们前几天就,就回来了,店,店里的客人有几个被他们都给,给吓疯了。你们睡,睡的那间屋子就,就是他们以,以前的宿舍,那间屋子我一,一直没有动过。”
小七说:“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差点误了事。”
导员揪着小七的耳朵说:“已经误事了,小北差点被吓死,我差点被小北给吓死。”
小七急忙捂着导员的手说:“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罗大舌头打圆场说:“没,没事,没事,今,今天下午咱,咱们就出海去千,千船冢,宾馆的事,回 回来再处理吧。你们,你们先去到处玩玩,玩玩,我,我和小七去买,买点装备啥的。”
导员说:“听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你不如唱着说吧,唱着就不结巴了。”
罗大舌头说:“真,真的吗?我,我试,试试。”说完就唱着歌揽着小七走了。
我和导员到处去玩了一圈,下午在宾馆集合。小七和罗大舌头已经到了,正大包小包的往罗大舌头的限量版跑车上放东西。
罗大舌头见我们来了立马就用老鼠爱大米的调唱了起来:“你猜怎么着,我真的不结巴了,我和小七买了好多东西。”这罗大舌头有点五音不全,人家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导员走过去说:“我说哥,你能换一个调调吗?这个不爱听。”
罗大舌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钢峨眉刺递给导员又换了一个两只蝴蝶的调调对导员说:“这个是小七兄弟专门给你挑的,你试试。”
导员接过峨嵋刺比划了两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说:“好武器,多少钱?”
小七说:“这个东西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有些人花钱也买不到。”
罗大舌头右从包里拽出一柄半米长的军刀递到我手里唱着说:“这个是给你的,防身用的,很轻比较适合你用。”
又每人发了一身军装,是经过改良的军装比较结实耐磨,身上有许多口袋。设计的有一些松紧性,裤子就跟穿着潜水服一样贴在腿上,却又感觉不到紧。
收拾好了东西就锁上门开车前往码头,罗大舌头的船一直都停放在码头,是那种很小的码头。说是个码头其实就是一个小木台子,两边停放了许多渔船,这个点渔民都在船上生活做饭。
罗大舌头提前雇佣了一个伙计叫阿鬼,是罗大舌头的本家侄儿,是个半大孩子,约么十五六岁的样子。早就已经在船上做好了饭,见我们来急忙到船头迎接。
导员说:“我说罗大舌头,你弄这么个孩子在船上干嘛,咱这趟出去玩命去了。”
罗大舌头说:“别,别看阿鬼小,水性可,可了不得。看,看见腰上别着的刀了吗?在,在水下这刀挥的比你,你们在平,平地上挥的还快。”可能是在小辈面前罗大舌头不好意思唱歌。
小七在旁边说:“分水刀,真有这种刀?”
导员说:“分水刀是什么?”
小七说:“是胥民自己打制的刀具,就是在水底仍然锋利无比,普通人在水下别说挥刀了,估计挥手都难。”
罗大舌头说:“识,识货,我,我背的是我们,我们家祖传的刀。比,比那分水刀还,还要快。比你背的那个破,破刀片子快,快多了。”说完耸耸肩膀,示意我们去看他的断风刀。
小七刚要说话,导员走到前面一把拽出小七背着的鬼头刀说:“我们这可是鬼头刀,无常见了也得惧三分。”
罗大舌头看着刀都直眼了,对小七说:“我,我说七子,怪,怪不得你,你让你们家老爷子托,托人送来,果然是好刀啊,咱,,咱换换呗。”
导员拦在小七前面说:“往后退,看眼里可拔不出来,这刀早晚都是我家的东西,换你得给我商议。”
小七说:“饿了,咱先吃饭去吧,别在这看刀了,咱换着用用行。刀太重以我的力量抡起来太累,我觉得断风刀比较适合我。”
罗大舌头喜出望外的把刀摘下来和小七交换了一下说:“兄弟,哥就是喜,喜欢大刀,断风刀太,太轻了,玩着没感觉。”
导员说:“等咱们出海回来换过来啊,不是跟你叫唤啊。”
罗大舌头抱着鬼头刀说:“成,成回来就还你。”
我就搞不懂刀有啥稀罕的,不过就是破铁片子而已。
两人换完刀就上了船,在船上五个人围着小锅吃了慢慢一肚子的海鲜。这边吃海鲜跟内陆不一样,这边直接把海鲜洗净,不管是啥一股脑的放锅里乱炖,那叫一个鲜美。
吃饭的时候罗大舌头对阿鬼说:“你,你给说说情,情况。”
阿鬼边喝着鱼汤边说:“这次我们要去的千船冢在黄岩岛附近,要经过野人常出没的地方,所以就跟着船队一起走。”
小七说:“野人有啥好怕的?”
阿鬼说:“野人经常出没在公海攻击中国渔船,扣押中国渔民,有些渔民被他们抓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突然被一口鱼汤呛着了,咳嗽了几声问他:“回不来怎么不去找?”
阿鬼说:“找不回来,没有船队去就是送死。”
导员愤怒的说:“我大天朝怎么能由得他野人如此欺辱,小七去准备三十块板砖。”
小七对导员说:“咱们这次有任务在身,没时间去管这些事,等咱们凯旋而归再说吧。”
我问阿鬼:“弟弟,黄岩岛离野人国近吗?”
阿鬼说:“不近也不远,刚好位于中国和野人国的中间,岛上还有野人国的兵站。”
导员说:“黄岩岛不是咱大天朝的地盘吗?怎么他野人国敢在那里建兵站。”
阿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这次会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你应该没有机会和那些野人打照面。”
罗大舌头说:“行,行了,野人的事,不不用咱操心,有,有大天朝呢。娘,娘们歇着,爷们跟,跟我去搬东西。”
说完就领着阿鬼和小七去车上抱东西,这会准备的东西确实不少,光饮用水就好几大桶。还有水果蔬菜,潜水衣,氧气瓶,等等。最后又拎上来三把弩,现在枪实在不好找,所以只能找这些弩了,关键时刻用一下吧。
阿鬼搬完东西对我们说:“各位,咱船上规矩多,禁忌也多。打渔的都是靠海神爷爷赏碗饭吃,可不能乱说话得罪了海神爷爷。”
罗大舌头说:“你,你直接说规矩,不,不用整这些,没,没用的。”说完拿起塑料布去盖自己的车。
阿鬼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规矩也没有以前的那么繁杂了,我给你们说几条主要的,你们记住了。
第一条,船上不能说死字,因为咱们出海九死一生把死挂在嘴边就跟咒自己差不多。这一条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说。如果不小心说出来了,跪在船上说海神爷爷保佑,海神爷爷保佑,海神爷爷保佑连说三遍,海神爷爷报不保佑就得看咱们造化了。
第二条,船上不能说翻这个字,跟第一条差不多。比如吃鱼的时候吃完了一面要吃另一面了不能说翻过来,应该说回转。
第三条,不要坐在船边上把脚垂在水里,因为这样很危险。不但有海里的食肉鱼类会咬,还有水鬼会把人往下拖,这可是不是迷信,是规矩。
第四条,针对咱们男人的,不可以在船头小便,如果上厕所船舱里面有,或者去船尾尿。
先说这么多吧你们记住这几条就行了,这几条比较重要。”
导员说:“不就出个海吗?怎么还这么麻烦。”
小七说:“入乡随俗呗,吃这碗饭的都这样。小心使得万年船,这要是在黄河上你敢乱说一句话船老大就直接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导员说:“别开玩笑了,那可是条人命啊,说扔下去就扔下去啊?”
小七说:“龙老头以前给我讲过一个事,讲的是他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方的时候遇过的。”
导员说:“你有话就直接说吧,墨迹啥。”
小七说:“那个时候龙老头也就我这么大,他闲着没事就四处溜达,到处给人看风水驱驱邪祟的东西啥的,混碗饭吃呗。这一天他在黄河边上的一个渡口和一群人在等渡船,他看见一个大姑娘长的这个俊,就和那群人一起等船,这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群人上了船他也跟着上了船,在船上有一个小孩老是哭闹,小孩的娘就对小孩说:‘再哭闹把你扔下河喂鱼。’这话音刚落当时黄河之上就起了怪浪,几乎要把船给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