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思维也很乱,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于是也索然无味的回到杂物房中想要睡一会儿,可翻来覆去的怎样也睡不着。最后干脆不睡了,拿了笔记本上网,不断的查着关于死亡大厦的资料。
凌晨三点钟,黎诺依突然出一声惨叫。她披头散的从房间中跑出来,使劲的敲我的房门。
我刚一打开门,她便大声喊道:“阿夜,菡菡她,菡菡她,刚刚打电话来了!”
凌晨三点整,黎诺依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虽然她隐约记得自己忘了充电,手机早在11点前就自动关机了。可当她睁开哭红的睡眼看向屏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来电显示写着周菡的名字。
她什么也顾不上,立刻按下接听键。
“菡菡,是你吗菡菡,你在哪?”她用急切的语气问道。
周菡似乎受伤了,声音很冰冷沙哑:“是我。这里好冷,诺依,快来救我!”
“你究竟在哪?”黎诺依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在那个房间里。好冷、好痛。诺依,你是我的好姐妹,你本来可以救我的。为什么没来救我?”
“我马上过来救你。菡菡,你别急。冷静下来,先想办法自救。”她拿着手机,疯了似的一边大叫一边冲出了房门。
“你本来可以救我的!”
“你本来可以救我的!”
“你本来可以救我的!”
周菡的声音从奄奄一息变得越来越大,她喃喃的像是在对话筒自言自语,最后话语变得愤怒而且怨恨。那一声声的相同话语如同诅咒一般敲打着黎诺依的耳膜。
“菡菡,对不起,我立刻来救你。你等我!”黎诺依内疚的哭了起来。她用力的敲打着我的房门。
我刚一打开门,她便大声喊道:“阿夜,菡菡她,菡菡她,刚刚打电话来了!”
听她将前因后果讲完,又翻看了一下黎诺依的手机。还是没电状态,怎么也打不开。我将其插上充电器,终于是开机了。可里边却没有几分钟前曾经有过通话的记录。于是不置可否的抬起头:“这件事有些古怪。除了你以外,没办法证明是周菡打来的电话。而且她在电话那边的语气也出奇的怪异。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可,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说不定就是凶宅引人回去的圈套。”
“阿夜,不管怎样,我必须过去看看。否则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换了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会去吗?”黎诺依似乎冷静了许多,反问道。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把车钥匙借给我,我一个人回去。”她很失望的看了我一眼,微微咬着嘴唇。
见她如此坚决,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陷阱,恐怕周菡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是凶屋为什么会用如此曲折的方法将我们诱骗回去?为什么不像对待从前那些人、甚至对付周菡似的,直接将我们用某种神秘力量运回去?难道,我们并没有完全符合某种条件,所以凶屋的神秘还不能对我们的生命造成影响?
沉吟了一会儿,我掏出了车钥匙:“要去一起去,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送死。梦月,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凶宅。”
守护女一袭白衣站在我身旁,没有任何表情。黎诺依顿时高兴了起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的感**彩:“这才像我认识的阿夜,敢作敢当,从来不拖泥带水。”
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
当下稍微收拾了点东西,将不能安心放在家中的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上,我还给她俩一人配了一台gps。分析过黎诺依的讲述,手机肯定是不可靠的,恐怕gps也没太大用处。但还是聊胜于无了。
看看手表,凌晨三点半,正是外界的天气最冷的时刻。我们一行人坐上车,小心翼翼的向着h?11e街tod大厦开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过冷,暴风雪反而舒缓了不少。可厚厚的积雪依然令路面难以通过。我开的很慢,雪被车轮碾压成冰,很容易生交通事故。几十公里的路足足花了2个多小时才到,看看天空,应该是凌晨5点过了吧。可天幕依然漆黑一片,路灯散着昏暗的光芒,令人心情不爽。
死亡大厦终于到了,我们一行人没有再多犹豫,很快下了车。楼下的阴风刮的很猛烈,吹得脸部皮肤一阵阵麻。黎诺依用周菡的钥匙打开了底楼通往电梯间的大门,门刚一拉开,有股更冰冷的风便迎面扑来,我俩打了个哆嗦。只有守护女若无其事的双手抱在胸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我和黎诺依对视一眼,我沉声道:“都小心点,不要走散了!”
“嗯。”她点头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找周菡。我连忙跟上。再次进入这座恶名昭著的大厦,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了。或许是因为清楚了它的底细后在胡思乱想,又或许凶房真的设下了陷阱,在引诱我们走进去。总之显得特别的毛骨悚然。
走廊的感应灯比街灯还暗淡,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很快便到了管理室前。根据我今晚在网上搜寻的资料。死亡大厦早就没有物管入驻,更没有管理员。最后一任管理员早就因为突性脑溢血在5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和黎诺依看到的那个小老头究竟是什么?
管理室的门关着,显得破旧不堪。我路过时停了下来,用手擦了擦窗户玻璃。里边果然置放的是杂物,以及一些清洁用品。房间各处结满了蜘蛛网,杂物上也满是灰尘。一台眼熟的1o寸老旧电视摆放在右侧的角落中,让我不寒而悚。
那个电视,不正是那秃顶管理员用笔直的眼光目不转睛看着的那一台吗?看来那晚看到的并不完全是幻觉。难道,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