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那么多,总之家里有支猎枪,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如果看到有怪人接近,先警告一番,让他知道这个农场已经有主人,而且不是好惹的人,绝不能容他乱折腾。
他将地下室打扫了一番,又从屋外拿了些木板进来,准备第二天先给地下室铺上地板。然后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时间过得很快,就仿佛西伯利亚夜晚的狂风似的,每一天都足够忙碌。就这样过了五天,礼拜四的晚上十一点,基尔特罗斯还在修葺牛棚内部,妻子洛娃突然急匆匆的跑来问:“亲爱的,你看到别尔夫什卡和弗托里亚克了没?”
别尔夫什卡是他的大儿子,今年15岁。弗托里亚克是二儿子,今年13岁。
“没有,他们怎么了?”基尔特罗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不以为然的问。
“他们失踪了。”妻子十分焦急。
“失踪了?”他的手顿了顿:“我吃完晚饭出来时,他们不是正在玩捉迷藏吗?”
“嗯,可就在刚才,我叫他们去睡觉的时候,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人。”妻子用力的抓自己的头:“怎么办,他们怎么会失踪。”
“应该就在附近,农场很大,说不定他们就躲在某个地方呢。”基尔特罗斯安慰道。
“怎么可能!他们的性格你也知道,绝对不会恶作剧。”
丈夫皱了皱眉,将手上的锤子放下:“我跟你一起找找吧。”
结果,他们找遍了整个农场,也没有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找出来。用来通行的卡车好好的停在车库里,农场的栅栏门紧闭着,没有开启过的迹象。可他们的儿子就是失踪了,甚至,像是融化在了空气当中。
基尔特罗斯夫妻报了警,警方将农场周围方圆十五公里全找了一遍,又派刑侦人员梳理了线索。最后的结论是,别尔夫什卡和弗托里亚克根本就没有走出过农场。他们应该还在农场中的某个地方,或许是因为生了某些意外,不能声求救,也逃不出来。
警方要求夫妻俩注意寻找农场的所有角落,然后便离开了。只剩下痛苦不堪的基尔特罗斯夫妇掩面痛哭。
谁知道,本来应该奔向幸福的生活,会变成一个伤心地结局。
夕阳西下,俩夫妻和剩下的一对儿女寂静的坐在客厅的沙上,桌子上的晚饭没有任何人动过。时钟轻轻的划向晚上1o点整。距离大儿子和二儿子失踪,已经整整五十多小时了。
基尔特罗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地下室!”
他的嘴里蹦出了这三个字。
憔悴的妻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了哭肿的脸:“我们和警方都把那地方找过好几次了,里边什么也没有。”
“可我总觉得有问题。”他固执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问题出在哪里呢?总觉得那里和我的两个儿子的失踪,有联系!”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越想越烦躁不安,干脆拿了个手电筒往里边走:“我去地下室看看。”
妻子低着头没有反应。
基尔特罗斯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他再次将这个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查探了一番。结果很明显,还是什么都没有现。
地下室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因为自己一个礼拜前刚打扫过,就连墙角的灰尘也没有了。
果然,自己肯定是痛苦糊涂了,才会认为这里跟自己两个儿子的失踪有关联。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而已,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他正准备走出去,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基尔特罗斯回过头来再次打量着地下室,脸上猛地露出了惊骇。
不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怎么可能会空无一物呢?明明在一个礼拜前,自己才放进去了许多的木板,可那些木板一根都没剩下,全部消失了。
仿佛就像,自己儿子的失踪一样。
基尔特罗斯全身冷,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又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心位置。没有预兆的,眼前不远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团柔弱的光,那股光芒越来越亮,他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
那一夜,基尔特罗斯没有从地下室出来。他也失踪了,像是蒸在了空气里似的。
第二天晚上,他的妻子和剩下的儿子以及女儿,也没有再在农场中出现过。
俄罗斯的**滋生出警察的健忘,他们完全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基尔特罗斯的家庭曾经向他们报案求助,他们也懒得跟进。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基尔特罗斯一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六口人究竟去了哪里。
而那个地下室,依然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夜幕笼罩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西伯利亚的寒风在刮进屋子里后便消失殆尽,两个拿着枪械全副武装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朝室外的电子温度表看了一眼。
零下负43度。可怕的低温,恐怕嘴里哈出来的空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冰吧。
还好,屋里的气温因为有暖气片,恒定在了23度,温暖如春。
这是一个离最近的城镇大约有6公里远的民居,屋子很大,屋后更有一大片农场,原本养殖奶牛的硕大牛棚外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屋子附近是茂密的针叶林。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树上堆积的厚厚白雪开始簌簌的往下落。
不论怎么看,那都是一个在西伯利亚十分常见的民居,远离城市,荒无人烟。如果不是房子刚修补过,可能大多数人都会确定,这屋子肯定已经废弃很久了。
可在这偌大的奶牛农场附近,在整个房子的辐射范围,在冰冷的雪地里,隐晦的能够看到有许多监视器正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监视着周围的一切。严密的程度,估计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很难逃过侦查。
而位于屋子右端的牛棚,从外界听什么也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