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灭顶的惩罚7
此时满心算计的夜临天和即墨舞衣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覆灭会来得如此之快。
凤天战奉旨整兵,逼近青澜边关城池桐城时,凤梧父子和临月夜雨桐一行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凤苍皇宫。
东华夜临天和青澜女皇即墨青衣此番主动侵犯的举动,终于惹怒了凤苍帝后,战王点兵二十万,奉命讨伐青澜和东华两国,这个消息随着大军兵临城下而迅速传遍了天下各国。
一时之间,天下风声鹤唳。
与此同时,凤苍皇帝放出话来,谁若是在此关头援助青澜和东华,则视为与凤苍为敌,一同剿之。
不管是各国权贵还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场面的各国武林高手,心里皆齐齐一沉,并且终于看明白了一件事——
凤苍帝后以擂台比武的方式击退各国军队,并非因为凤苍没有一战之力,那不过是以最简单的手段,给各国不自量力的国君们一个云淡风轻的羞辱罢了。
温柔的回击之后,就是铁血的手段。
二十万精兵铁骑将会以最刻骨铭心的方式,给予冒犯者一个血的教训!
原本事不关己的世人,此番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年轻且富有野心的天子们,这场逐鹿天下的游戏终于真正开始了。
“最先表露出蓬勃野心之人,最终却只能成为失败者。”
这是天下江山之争拉开帷幕的时候,那位白衣神相嘴角噙着清浅的笑容,淡然而平静地说出的一句戏言,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轻飘飘的戏言,最后也一定会成为真理。
走进梧桐苑的时候,楚非墨手里拿着专属于彤史的册子和墨笔,一身规矩的五品官服却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楚非墨,这段时间应该过得挺悠闲吧?”
临月站在一旁斜倚着墙,双臂环胸,眉眼间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
楚非墨恭恭敬敬地朝凤栖朝了礼,随后才正经地回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这段时间可半点也不得闲,而是在为皇上占卜吉凶。”
“是吗?”临月挑眉,“那你占卜出结果来了?”
“当然。”楚非墨说完,眉头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眸光在凤栖和临月身上打了个转,“臣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凤栖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如果这场江山之争的游戏进行到最后,仅能得到一个三分天下的结果,皇上会满意吗?”
三分天下?
凤栖闻言静了一瞬,随即若有所思地道:“什么意思?”
“皇上只需要告诉臣,您的想法即可。”楚非墨淡淡笑着,表情并没有其他异样之色,似乎单纯地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当然,就算是三分天下,凤苍的疆土也将是最大的,并且至少百年之内,其他可以幸存的两国不会有胆量兴兵挑衅。”
疆土最大,三分天下。
临月不认为楚非墨会突然间毫无缘由地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应该是他所谓的占卜吉凶,占出了什么让他意外的结果?
“你是为天下百姓的安稳着想?”凤栖淡淡开口。
楚非墨摇头,“不是。”
“有话直说无妨。”凤栖道,“几分天下对朕来说都无所谓,但是朕需要一个理由。”
楚非墨闻言,眉头罕见地皱了一下,似是有些苦恼,最后却道:“这件事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暂时没办法给陛下一个充分的解释。”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坐在主位上的凤梧道,“桐儿身体里被种了蛊,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楚非墨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凤梧身旁的那个女子,表情变得轻松了许多,面上甚至还染上了些许戏谑的笑意:“这个蛊对夜姑娘本身其实并无多少危害。”
这句话的意思……
临月眯眼,“你知道是什么蛊?”
“算是吧。”楚非墨耸耸肩,非常从容地走到前面的茶案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自在得就像待在自己家的后院,“他不过是想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一步一步探知凌霄阁的秘密,然后继续用见不得人的方法,让凌霄阁为他所用罢了。”
说得多轻松。
临月嘴角抽了抽,“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危险。”
“的确是没什么危险。”楚非墨道,“只不过是不能与人享受鱼水之欢罢了。”
此言一出,殿上瞬间一静,然后气氛慢慢地变得有几分怪异。
凤栖和临月嘴角各自抽了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殿外,夜雨桐脸上无法抑制地泛起了红晕。
凤梧则是瞬间脸色全黑,忍住磨牙的冲动,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非墨,沉默。
虽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可各人心底却皆是有数,楚非墨这句话在目前看来,却是凤梧和夜雨桐之间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凤栖和临月当然不会刻意去想父母之间的床底之事,但是说起来,两人从见面到现在已经近三个月过去了,就算初见面时有些隔阂或者陌生,甚至于,以凤梧的性格也曾考虑过两人的年龄问题,但是不管如何纠结过,两人最终应该也解决了这些问题。
所以,床底之事便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情。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还能保证做个柳下惠,且凤梧现在正当壮年。
而今,楚非墨这番话里的意思,却似乎让人不得不把这种美好旖旎的事情,当做一件严肃的事情来对待。
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凤梧和夜雨桐不可能还没有享过鱼水之欢。
“在蛊虫没有复苏之前,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大碍。”楚非墨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刻意忽略他眼底那抹幸灾乐祸的光芒的话,表情确实挺一本正经的,“但是蛊虫复苏以后,就必须让自己成为坐怀不乱的君子,否则这蛊虫会直接进到男子的身体里面。千九泽所饲养的蛊虫是个奇特的家伙,在女子身体里和在男子身体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与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