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强派往京城的探子给冯强带回一个重要消息:秦江月正被皇帝追拿。
冯强听后心中大喜,他觉得这是削弱冯弘势力最好时机。秦江月不但是司空焰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秦江月要是强大了,冯弘必然也强大。
与每次一样,他设酒款待探子于翔。
这个名叫于翔的人是冯强的参军,此人很不简单。杀李瑞、劫徐洪、血洗驭虎山庄都是他的策划也是他的亲历亲为。他长驻京城,掌控着两千多人的特种兵——黑狐。这两千多人是冯强在北疆以招兵的名义招上来的壮汉,他们经过于翔的特殊训练个个武艺高强身手敏捷。他们的待遇也很优厚,是普通士兵的五倍。所以,两千黑狐心甘情愿地听从于翔的指挥。无论他指向哪里,他们就奔向哪里。
“追拿秦江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军中威信极高,有强大的号召力。另有他父亲在朝中的势力,想扳倒他不大可能。”半杯酒下肚后,于翔说出了心里话,“但,我们要想实现宏图大志还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借此机会打掉冯弘的羽翼。”
“他现在真的找不到了吗?”冯强最关心的是秦江月能不能找到,如果不能找到满城的告示也无济于事。
“听说他藏在军营里,中军几次查找都没有抓到。”
“那,我们怎么办?”
“打进军营!”
“打进军营?”
“是!让我们的黑狐打进军营。”
“秦江月搞的府兵制是落实到一家一户的,几名黑狐都是北疆的人,军中会不会有人怀疑啊?”
“秦江月在逃,军心不稳,没人会在意的。”
“最好找一个老熟人领进去,不然,恐暴露了身份。”
“等我回京城后再说。”
于翔刚刚回北疆不到两日,他是探望生病的母亲的。不多久他还得返回京城。
在京城他是冯强的全权大使,冯强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
“此事交给小弟操作!”冯强很是欣喜,没想到他的想法与于翔很一致,“你办事我放心。”
“母亲病情已好转,明日即可返京。”
“小弟不用着急,多陪母亲几日不是不可。”冯强急忙劝道,“此事并非十万火急。”
“嗨,母亲不过思儿罢了,见到我安然无恙也就去掉了心病。”
“我这里备用了五百两银子,你拿给老人家补补身子。”
“不用!不用!她不缺少花销,她生活得很好。”
“来人,将我屋中的银子送到于将军家!”
冯强不容于翔推辞,强行派人给于母送去银两。对能者他一是放权二是重金,实践证明他是对的。他想做的事,于翔都替他想到了也做到了。
“谢大哥!”
“明日小弟返京,大哥不可能送了。”
这是冯强极有功夫的客套话,事实上为了隐秘,于翔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北疆的上上下下都拿不准他什么时候在北疆,什么时候又出差了。北疆的人谁都不会相信轰动全境的劫狱案是于翔所为。
“再来一杯!”
“不想喝了。”
“来吧!来吧!”
冯强命侍卫再送些酒菜来,这顿酒既是接风酒又是饯行酒。这是雷厉风行的冯强与于翔一贯的作风。
“听我的好消息!”于翔将冯强倒给他的酒喝进半杯,信心满满地说,“不信秦江月露不出马脚!”
冯强的放水铺路,就为了得到于翔的这句话。他感动得差点流出泪来,“我的好老弟,大哥的命运就托付于你了!”
“大哥所言重矣!大哥在小弟才在,大哥飞黄腾达,小弟我也落不到地上。”
“话虽如此,可是小弟在为大哥冲锋陷阵啊!”
“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以一己微薄之力作小小的拼杀,何足挂齿?”
“小弟哪是小小的拼杀?小弟在帮大哥实现宏图大志啊!”
“没有大哥给我的权利,我想做什么做到了吗?还不是大哥的运筹帷幄?”
“好了!好了!大哥嘴拙哪里说得过你!到了京城你还像从前那样见机行事,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小弟知道!小弟在京城是有买卖的,小弟不是什么探子、奸细、流蹿犯,而是鼎鼎大名的‘醉香楼’掌柜的。”
“醉香楼?”冯距不禁一愣,母亲在信中曾提到过三名在押犯的家属经常在醉香楼聚会。于翔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将醉香楼办得如此隐秘如此红火?“好你个于翔!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京城里干了这么大的买卖!”
“我原先没跟大哥说,是因为怕大哥替我担心。我现在已在京城扎稳了脚跟,觉得没有大问题了,才将此事说出。”
“太有心机了!大哥佩服佩服!”
“有啥佩服的?想办大事没有点招法行吗?没有这个客栈,你光有几个秃兵有什么用?你必须得利用客栈结交各界朋友,才能知道朝中大事。”
“自愧不如!”
“小弟为了保秘没有将此事告诉北疆的人,包括那些在京侍命的两千弟兄。他们都以为小弟长住醉香楼是为了安逸享福。”
“有你的!”冯强对于翔在京城的所为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大姆指赞道,“你真会做生意!只是我不明白你长驻醉香楼谁与两千弟兄联系呢?”
“小二嘛!醉香楼的小二都是咱们的人,他们既是我的跑腿人又是我的探子。京城里的大小官僚都喜欢到醉香楼品酒品茶,秦江月与他的铁杆张翰祥也曾经去过。所以,醉香楼就是新闻中心,常常有人到那里发布。几名小二以送水的名义什么听不到?明的,暗地什么都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原来如此!”冯强似有所悟十分感叹地说,“我说呢,你每干一笔大生意都顺风顺水,十拿九稳呢!”
“都是醉香楼的功劳。”
“杀李瑞,劫大狱,血洗驭虎山庄都是你亲自指挥吗?”
“不!”于翔笑了笑,我哪能亲自指挥呢?我若暴露了身份哪有下一次啊?每次都是派亲信去的。”
“不愧是黑狐的首领,够狡猾的!别说一个秦江月,十个都怕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