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义在东郊寻到徐光耀心中大喜,沉重的心像卸载了千斤巨石,豁然明亮。坐在来时乘坐的小驴车上也不觉得慢。
回到家中将这一喜事告诉了老父,宋大叔听后也兴奋异常。
“我儿总算给自己找回了活路,既然飓将军如此厚待咱宋家,咱们就将此事委托给他,让他去帮咱们周旋周旋。”
“告诉飓将军说徐光耀已找到?”
“是的!你马上租一匹快马到南郊军营让他到刑部报案,说徐光耀在东郊乔家寨。”
“我这就走!”宋成义知他惹的事够大,为了挽回败局,他已无心吃饭马不停蹄就要走。
“吃完饭去!”
“我这有烧饼!”说完,宋成义叼了一口烧饼急匆匆地走出家门。
在一家客栈里宋成义租了一匹河曲马快马加鞭地赶往南郊。
经哥哥的引领,宋成义见到了飓风。他向飓风说明来意后,飓风十分兴奋。
“大好!你现在就与我去刑部。”
飓风当机立断,不耽搁半刻钟,就与宋成义飞出军营的大门。
在飓风的心中除了复仇还有为民除害的急切心理,她所以抓紧时间是怕事情有变。宋成义以为徐光耀没有认出他,他用斗笠遮住了脸,但谁敢肯定徐光耀有没有从肢体上认出宋成义?半年来宋成义一直与他打交道,他的身材徐光耀不能不熟悉。村子里来一个陌生人,突然间躺在了石头上,又遮住的脸,不能不引起徐光耀的疑心。
俩人来到刑部衙门,找到了朱颜赤。飓风马上向他禀报了徐光耀的去处。
“东郊?乔家寨?名叫乔良?”
“是的!”飓风答道,“希望朱大人马上派人捉拿。”
“好!马上!”
朱颜赤选了手下最精干的两名狱吏化了装随宋成义来到东郊。
在乔家寨的村口,宋成义停下了:“我不能露面,我若露面有可能打草惊蛇。你们去吧!乔良的老爹叫宋福军。”
两名化了装的狱吏一路走过去,经打听知宋福军住村西头第二家。
时近傍晚,日头偏西,屋里屋外有些昏暗。如若不点上小油灯人影物像看得不太清。
这个时候正是每户人家吃晚饭的时间,来到乔福军的门口见大门还开着,两名狱吏马上向屋内走去,作好了抓捕的准备。
一进天井,两名狱吏见乔福军的内人正灶下洗碗,就问:“我们是乔良的朋友,来看鸟的。”乔福军的内人冷漠地答道:“西屋呢!”
两名训练有素的狱吏迅速来到西屋将正在玩鸟的徐光耀抓个正着。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抓人?”徐光耀被突然而至的狱吏吓了一跳,使劲地挣扎着。
“难道你不是徐光耀?”
“我不是徐光耀,我是乔良。”这个时候的徐光耀抱着一个宗旨:死不承认。他知道只要他不承认他是徐光耀他就有可能活下去。
“不用费话,到刑部衙门走一趟!”
俩名有经验的狱吏将徐光耀用绳索捆住,带到村口。这时,随后而来的飓风与朱颜赤已备了一个马车。他们将徐光耀推到车厢里,两名狱吏守在他的旁边,一行人迅速地离开了乔家寨。
临近中午,徐光耀从山上放鸟回来,路上他碰到经常到村里卖烧饼的老翁并没引起他的注意。石头上躺着一个人用斗笠遮着脸,他也没太注意。他以为那是一个干累了活的年青人在石头上歇息。
徐光耀此时心灰意冷,他知道刑衙已发现他逃出大牢,识破了他姑姑的偷梁换柱之计。
现在,他的姑姑还不知他已被押回大牢,还在作着天衣无缝,美仑美奂的梦。
“谁能给她带信?让他知道我已经被发现被揪了回来?哎……”想到此次自己必死无疑,徐光耀深深地叹气,“老父已先我而亡,谁还能想办法来救我?还不如真的喝药死了!”
等到下了马车,徐光耀看到是军营的大门。他以为刑部的人要在此地砍他的头,就说:“请你们给我一把佩剑,让我自杀吧!毒酒也行!”
但一行人没人回答,飓风在想如何处理徐光耀的事。是立地斩首免除后患,还是公开斩刑?
她望了朱颜赤一眼,朱颜赤脸色凝重没有被徐光耀的话所打动。
见一行人无人说话,对牢房早已厌倦了的或者对死亡已无所畏惧的徐光耀向马车的辕杠上撞去。
木制的辕杠不能夺去徐光耀的性命,只是让他的额头起了个大包。
“看住他!”朱颜赤喝令,“把他的脚也捆上!”
按审判书,徐光耀得等到秋末问斩,现在还欠时间。但这一次徐光耀的逃亡让朱颜赤既心跳不已又悔恨交加。所以,他不想因提前处斩的事请示皇帝了,他决定先斩后奏。
“不就是一个刑事犯吗?谁管他是不是皇亲国戚!先斩后奏!”
朱颜赤终于下令,让军营门前的两名守卫将徐光耀立地斩首。
手起刀落,徐光耀的人头落地。
飓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在她还没有拿定主意是斩还是不斩时朱颜赤看清了火候。
望着徐光耀血淋淋的人头,飓风想到的是这个坑害忠良的败类终于得到惩罚。朱颜赤想到是自己履行了义务,为民除了害,为国家的安定整肃作了应该做的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此害久矣,不能早除,我之过,皇帝之过也。”
“如此棘手的案子终被我们了断,我们应当庆贺一下。刑部贴告示,告天下人,徐氏王朝已被剿灭,国之祸害已被除掉。徐光耀的人头在南城门口悬挂三日,以儆效尤。”
朱颜赤答应了飓风的请求,将徐光耀的头颅悬在南城门上三日,以惩戒那些胆大妄为之徒。
刑部的告示是这样写的:“罪犯徐光耀收买沈世雄的门监胡威,让胡威在皇帝面前谄陷沈世雄谋反,沈世雄因此获罪,遭灭门之灾。徐光耀违背人伦,犯残害忠臣罪被处斩刑。”
知情者知徐光耀是徐洪之子,徐氏家族大势已去,皆拍手称快。曾被徐洪一伙欺凌罢免的官员们上街呐喊:“苍天有眼!苍天不负我!”
街面上买肉的人打酒的人多了起来,好像这是一个少有的节日。
“徐洪死了!徐光耀也死了!北燕要好起来了!”
人们在酒桌上议论着猜想着国家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