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被劫
到刑部大牢带徐洪一伙的几名禁卫很快就回来了,他们没有带回徐洪一伙却带来了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徐洪四人已被劫走!
“啊!”
满朝愕然:昨日还在狱中,今日马上就被劫走。早不劫晚不劫偏偏这个时候劫?
“劫走了?”冯距好像在梦中,有点发傻,“谁干的?”
众大臣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真不知道劫狱的主使是谁?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
“太敢干了!”
众大臣心中的感觉是相同的,那就是徐洪背后的那个人太有能量了!这个人似乎是一个神奇的人物,他的能量已超过皇帝。
从目瞪口呆,到神色灰冷,文武百官就像经历了晴天霹雳。
等到众大臣从惊骇中镇定下来,恢复清醒的人便说:“请陛下速查,是何人劫走了徐洪?”
冯距也挂不住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堂堂一个皇帝,怎么会被架空?何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狱?
“刑部尚书朱颜赤接旨:朕命你速派人查清劫狱的主犯!”
冯距知案情严重,省略了“代理”两个字,直呼朱颜赤为刑部尚书,可见他是心急如焚的。
“微臣接旨!”朱颜赤面露急色,徐洪一伙若逃出牢房,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司空焰占领了晋阳,就等于占领了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他不会停止灭亡北燕的脚步。徐洪为保住自己性命兴许会联合司空焰里应外合,灭掉北燕。如此形势他怎么会不急?“微臣这就派人去调查。”
下朝后,朱颜赤带领一班人马去狱中察看。
本是严丝合缝,固若金汤的刑部大牢,竟变得如同纸糊的一般,案犯说被劫就被劫,如同进入无人之地,成何体统?徐洪一伙被劫走,朱颜赤这个代理刑部尚书脸上实在无光,不但丢人,还后患无穷。
“沙金干什么去了?”
朱颜赤越想越气,可惜他花掉的心血。
他着意培养的沙金竟然坏了他的大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想,进了牢房第一件事就是训沙金:“你这个小子,是不是忘恩负义了?”假如沙金敢还嘴,他马上就杀掉他!
一班人进入牢房的院门,看到是凄惨的景像:牢房的院门口,横着十几具尸体。也就是说当劫匪来劫狱时,这十几名守卫全部冲上来进行过抵抗。再向牢房走去,牢房进口处,沙金被杀死在大门的旁边,他满脸血污,脖子与脑袋只有一根筋连着,身子底下全是血。离他不远横着两名狱卒的尸体,他们均死在刀下。
“其他人呢?有没有活口?”
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不但牢内没有犯人,牢外没有守卫,就连一个小飞虫都没有。
“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么嚣张?”
朱颜赤感觉到劫匪不但人多,还强劲有力。不然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抢劫成功。牢门守卫也是精挑细选上来的武艺高强之人,他们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徐洪掌握着一支军队吗?
朱颜赤此时可是真的懵了,他不明白徐洪何以这么有威力?
“怎样办呢?”他愁了,他不知怎么面对如此惨烈的现场,如此空旷的牢房:“这个牢房还能不能用?还能不能继续关押犯人呢?”
“打扫一下!”他命身边的下属说,“将尸体先存放到一个屋内,清理完血污后再通知家属。”
朱颜赤安排人清理现场,之后,他走出满是血腥味的牢房。在牢房外面的院子里,他深呼了一口气。
牢内凄惨的景像无法目睹,空气也窒息得让人头晕。想到逃走的徐洪,再想一想徐贵妃,再想一想冯距,朱颜赤觉得此牢狱就如同北燕的政治一样黑暗。境外有司空焰虎视眈眈,境内有徐洪一伙把持朝政,他这个刑部侍郎好像就坐在火山上口上,随时都会有火浆喷射出来。
这时,他突然想到秦江月。面对徐洪已逃亡的事实他有何想?他会怎么办?他能不能派人侦察?
“嗨!怎么办呢?我去会会他?”
他使劲地甩着右手,好像要甩掉那些烦恼,那些不快。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秦江月来了。他带着一百多名官兵走进了院子。
“秦将军,有事吗?”
“朱大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朱颜赤只顾了悲伤忘记了寻找线索,他苦笑道:“悲痛难抑,没查到什么好线索。我只是在想,谁在背后操纵?”
这时的秦江月与朱颜赤都深感徐洪一伙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徐洪的这棵大树根基也太深了。即使他在狱中,都陨灭不了他的威力。
“徐洪背后的这个人很不一般,”秦江月若有所思地说,“他布下的耳目既深又广,人数又多。所以,他能做到呼风唤雨,手到擒来。”
“这个深藏不露的人是谁?”
“猜不到。”秦江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重要证人李瑞已死,当事人又都逃跑了,整个案子陷入了谷底。”朱颜赤十分哀叹地说,“不知下一步如何走?”
“我听说徐贵妃近日多次出宫,她是不是在四下联络人呢?”
“我也听说,但没有抓到什么有利的把柄。”
“你从刑部派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去跟踪徐贵妃,看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她可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
“好吧!派一个。”朱颜赤双眉紧皱,脸上布满了愁云,语气显得十分的悲伤,“六部的三个尚书都被关押在牢中,没想到这伙人照样能玩转,我真佩服徐洪背后的这个人。”
“我估计除徐贵妃之外,还应该有一个智慧超群的人。”
“我觉得也是,不然,就她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奇怪,这个神秘人是谁呀?”
“我们跟踪徐贵妃一段时间,也许她会露出马脚,到那时我们就能知道这个神秘的人是谁了。”
“不要只派一个人了,要派两个人,一个人有时会被甩掉。”
“好的!”
“我带一百多个兵士沿街找线索,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听一个风水先生说,早晨他路过刑部大牢的门口时,发现大牢门口有四辆马车,也许这四辆马车就是接应的车。”
“那个时间段正是皇帝传李瑞的时候,他们抢占了先机。”
“朝中一定有人向这个神秘的人传送了消息,而这个神秘人正好派人在那一刻待命。从待命者的行动看,他守候在刑部大牢附近也不是几日的事了,说明他们早就所准备。”
“四个在押犯的家属有可能联合起来了,再借上一个外部的力量,那能量是相当大的了。”
“这伙人时时在观察朝中的动态,如果徐洪他们因无证据被释放,他们什么行动都不会有。如果徐洪有了新证据,那么他们能灭口就灭口,能劫狱就劫狱。”
“如此说来,我们是斗不过他们了?”朱颜赤不无担心地说。
“能是能,但不容易。”
“你还挺有信心?”
“是的!”我坚信,我们能战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