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个强壮的欹浑族杂兵抬起头,“女人的声音。”
“是女人,你听。”
“真的,真的有声音。”异性的呼声总是最好的吸引。
大家不自觉的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在附近寻找,几十分钟过去了,一无所获。可是声音很明显,一直回荡在大家耳边。
“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声音开始让人毛骨悚然。
“救我,救我,我在流血!”
翻遍了树林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鬼!是鬼!”一个杂兵忽然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别杀我,别杀我!”“我好恨,我恨!——”
第一个听到声音的欹浑族杂兵骇的两条腿酥软,为了不坐倒在地上,只好抱住一刻粗大的树干。
瞬间,想被烫到一样跳起,摔倒在地上,脸上全无血色,哆哆嗦嗦的指着那棵树干,声音中仿佛遇到了最吓人,最不可理解的事:“那棵树!那棵树!”
森林的另一面,一片低洼地里,几个雪山族法师挥舞着法杖,他们身边有十个欹浑族奴隶,他们目光呆滞,举动迟缓,雪山族法师用手势指挥他们的把五个直径超过一米的海螺号角按不同方位摆好,原来这些奴隶都是聋子。
坑洞中还摆放着一座雕像,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神台上,雕像摆在一块精美的丝绸上,在这样大的风沙中,雪山族法师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当然,他们不在乎,蛮族的法师不像平地人或草原人的法师那样奢华、讲究,注意仪表。他们平日里也脏乎乎的。
但是,那座雕像甚至雕像下面的绸缎不知为什么竟然一尘不染。
“木大师!”五个雪山族法师恭敬的对雕像开口。难道他们要进行一次祷告?
“您果然不同凡响,我们听到了,您真的让大树发出了声音。”法师们说。听他们的口气,不像是在祷告,倒像是在交谈。
“其实,每一株植物都是有生命,有感觉,有思维的,我只不过把他们的表达形式改变了一下。“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说。没有人开口,声音从雕像内部传出。
“是,是。”雪山族法师们恭敬的附和,原来雕像会说话,好像是一个有生命、有感官的个体。
即使如此,仍然让人奇怪,雪山族人对其他民族都有一种征服者的心态,包括对颜回部落的领袖和法力强大的原生神庙法师都不假辞色,为什么在一座雕像面前如此谦卑?
“哪么,我们现在可以施法了吗?”法师们问。
“喔呼——”强悍的声波中蕴含着异常的能量,首当其冲的是还在森林里发抖的七百多名杂兵,他们被声波震倒,满地乱滚,强悍的声波不仅让人类发疯,还撕裂了整座森林里的每一片叶子,露出叶脉的流着汁水的碎叶雪片一般飘落。声波还冲断了树枝,只有异常粗大的保留下来,稍微细小些的都断裂了。
声波冲出森林,就在森里旁边的军营受到波及,刚刚按扎好的护栏和帐篷连根拔起,接近森林一侧的战士还没明白真么回事就滚倒在地上。四分之一的军营被毁,张开的帐篷、尖顶的木桩、固定用的铁橛在声波和风力的作用下乱飞,有伤到一批士兵。
“断音锦!”祝清霜娇呼。
训练有素的女兵扯开三十米长的紫色锦缎屏障,漂浮的锻面如同波浪让人心荡神驰,祝清霜姿势优美的跃起足尖点在屏障的上沿,在屏障上划过。
转眼之间,另一条屏障也被打开,两条屏障呈平行势态,中间有近一米宽的距离。
祝清霜一个空翻,落进两条屏障之间,即使风沙猖狂,周围的士兵看见美女统帅忽然出手,而且姿态养眼,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宁愿沙粒钻进眼皮,也要多看一会儿,
祝清霜的身体被两条锦障挡住,忽然,在空中十米高处出现了一片宽阔的瀑布,飞流直下,奔腾汹涌,周围的人本能的向后退却,以免自己被奔涌的水流冲倒。人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没有人被水冲到,甚至没有人见到水流过来,所有的水都灌入了两条锦障之间的位置,锦障并不封闭,奇怪的是前后左右没有一滴水流出。
顷刻间,锦障之间已经灌饱了水,仿佛控制不住体积过大的水量,两条锦障开始左右飘荡。冲来的声波和气流到达锦障的位置即不声不响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