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岑睡觉不沉,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前有人,但他太困醒不过来,一个盹儿的功夫,又彻底进入了梦乡。
而白央初次试水成功,兴奋的立刻得寸进尺,脑袋继续拱在聂岑胸膛前,她一只手从他眉眼慢慢轻抚而下,在他微张的嘴唇上停留几秒,然后五指顽劣的贴着他的肚腹挠他的痒。
想法虽然大胆,目的也明确,但实际执行起来却不容易,因为聂岑是个有主见的人,而且挺有脾气的,一旦操作不好的话,肯定是偷鸡不成反蚀米!
所以,白央不敢太出格,先把聂岑弄醒再说!
果然,聂岑经不住她的刻意折腾,有了些许的反应,他眉头紧蹙,抬手拍打她作恶的小爪子,意识并不清晰的他,还以为是蚊子或者苍蝇,岂料,这只小东西躲得快,他竟一击落空,然后困意太浓,他无心再理,便打算翻个身……
“啊——”
刺耳的一声尖叫,陡地穿透耳膜,震醒了聂岑,他茫然的睁开双眼,映入瞳孔的,竟是白央的半个脑袋,然后他感觉身下不对劲儿……有人!
聂岑惊骇得一个激灵从白央身上翻下来,他惶然的望着她,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我,我为什么在你身……”
白央右手按着鼻子,痛呼不已,“你怎么回事啊?我鼻子都被你撞碎了!”
她没预料到他会突然翻身,结果没有防备的,她的鼻子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登时痛得脱口大叫。
聂岑见状,心头一紧,连忙拨开白央的手,检查她的鼻梁,他伸手摸了摸,情况还好,只是撞疼了,他便小心轻柔的为她揉按,缓解疼痛。
白央看着少年严肃紧张的神色,心情顿时明快甜蜜,而她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稍许,聂岑问她,“还疼么?”
“不疼了。”白央嗫嚅一句,躺在*上眨巴着眼睫毛,撒娇的口吻唤他,“聂岑。”
“干嘛?”聂岑坐在*边,无声的打个哈欠,慵懒的揉揉眼睛,“说吧,你刚刚在做什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睡在我的身边?”
白央用最直观的表现手法来回答他的疑问,只见她手指捏住浴袍的系带,冲他妖娆一笑,缓缓解开系带……
聂岑残存的睡意,立时全被吓跑,他条件反射似的一跳下*,背对白央,心脏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紧张的结结巴巴,“你,你干,干什么?”
该死的,她浴袍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yi丝不gua!
他的反应,令白央无比郁闷,她没好气的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么?”
“你,你闭嘴,把,把*穿上!”聂岑俊脸红透,羞臊的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白央这个厚颜无耻的丫头,一点儿都不乖!
“*昨天弄湿了啊,怎么穿?”
白央理直气壮,她咬咬牙,爬起来下*,从后面抱住聂岑,特别委屈的说,“你是在嫌弃我吗?我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排斥?我已经23岁了,不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儿,我……”
“别说了。”
聂岑浑身僵硬,气息紊乱,她的肌肤,她的柔软,贴着他的背心,隔着睡衣,他都感受得格外清晰,理智与冲动的两根弦,在脑子里打架,混乱不堪……最终,他坚决的从她的禁锢中脱开身,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白央跌坐在*边,难过的红了眼眶,她豁出去了尊严,把姿态放得低埃如尘土,可是,聂岑还是拒绝了她……
他到底喜欢她么?
她不确定了。
这一路走来,在她父亲去世之前,她想把自己交付给心爱的人,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生怕有一天聂岑会突然不要她,所以她愚蠢的用最无能的方式想绑住他;后来,他追到陕北,给了她最深刻的陪伴与感动,而昨天,他更是奋不顾身的救了她的命。她想,连死亡都经历了,把第一次提早给他,哪怕将来,结局无疾而终,她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但是,聂岑并不接受。
洗手间里,传来聂岑刷牙洗脸的声音,白央颓废的趴在*上,拉起被子盖住头,整个人躲藏起来。
聂岑洗漱完毕,仍然觉得体内燥热,他干脆再洗一次澡,哗哗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他仰头按住双眼,心中烦燥,心情极为矛盾。
关掉水笼头,他靠在墙上稍许,无意间一扭头,竟瞧见浴缸边上搭着白央的黑色胸衣,以及同款*,他太阳穴顿时突突跳个不停,昨晚他洗澡时怎么没注意到呢?
迟疑片刻,他拿下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捡起白央的*,放进洗手池,一言不发的拆开香皂,亲自手洗。
只是,洗胸衣时,脑子里情不自禁浮起的便是白央的小笼包,洗*时,思想又不受控制的乱跑……
然而要命的是,洗手台的边上,置放着酒店的付费用品,其中成人用品那么显眼的跳入他的眼帘……
聂岑感觉他要疯了,平日坚定不移的理智,正在一分分的被侵蚀,就连身体也不争气的起了原始反应……
不行,不可以冲动,绝对不可以!
白央马上要考英语六级了,不能分心,这次回去上海,他还打算鼓励她考研,在学习的重要阶段,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拼命压制着不该有的心思,聂岑强迫自己专心洗*,第一次洗女人的衣物,他全程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清洗好后,晾晒在洗手间,他却不敢出去面对白央,墨迹了好久,直到他忽然意识到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不知白央怎样了,才急忙步出。
“白央。”
他轻声唤,几步走到*边,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大团,他不禁蹙眉,“钻被子里不闷么?”
白央不理他,一动不动。
聂岑猜测白央应该是生气了,他抿抿唇,趴在她身旁,一边掀被子,一边讨好的说,“学姐,我刚刚帮你把*洗干净了呢,你不表扬我一下么?”
“洗*?你不是嫌弃我吗?”白央惊诧之余,负气的低吼道。
聂岑无奈的笑,“你不是我未来的老婆么?那我给你洗*,是很正常的事儿,为什么要嫌弃?”
头顶的被子被扒掉,白央豁地爬起来,保持原状的浴袍,挂在两肩,她双眸噙泪,脱口道,“你就是嫌弃我!如果不是,那便是你不行!”
聂岑受到的冲击力太大,她的身体,她的泪水,还有她刺激他的话……
“白央。”聂岑偏过视线,喉咙干涩,“你,你别这样,我没有不行,只是不想现在……”
白央烦燥的打断他,“你说行就行吗?我才不相信!”
聂岑的火气一下子被勾起,他猛然回身,粗鲁的扒下白央肩头的浴袍,喘着粗气道,“好,我证明给你看!你可别后悔别喊疼!”
他发红的染满怒火与*的黑眸,令白央忽然有些发怵,但她已没有退缩的机会,只见聂岑飞快进去洗手间,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盒避孕用品。
他一言不发,沉着俊脸将东西扔在*头柜,然后掀起被子上来,三下五除二,将白央扒了个精光,白央还在发懵之际,便被他推倒在*……
……
中午的阳光,从落地窗帘透进来,铺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肚子咕咕叫了好几次,白央才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聂岑俊逸的脸,两人亲密无间的相拥而眠,她幸福的真想不起*,一直这样睡下去。
聂岑还没醒,他凌晨被她折腾的没睡好,又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儿睡得正熟。
可是白央饿了,她轻悄悄的想坐起来,打电话叫外卖,但是浑身酸痛的她,忍不住“咝咝”的*,尤其是某处,实在疼啊。
“学姐。”
她的动静,惊醒了聂岑,他掀眸,睡眼惺忪的问她,“怎么了?”
“我饿了。”白央说。
聂岑用力揉了把眼睛,抬腕看了下表,“已经一点钟了啊,是该饿了。”他说完,抱住白央娇软的身体,嗓音沙哑的柔声问她,“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白央焉焉的道,“外卖吧。我走不动路,好累啊,那里……嗯,好疼。”
“唔,不到黄河不死心,现在尝到教训了吧?”聂岑嘴上这般说,大手却滑下,轻抚着,皱着眉头道,“痛得厉害么?”
白央脸庞上浮起娇羞的嫣红,“还好啦,就是不想动弹而已。反正迟早都要经历第一次的疼痛的,我不后悔。”
聂岑盯着她,眸中盛满心疼,他道,“若不是你激将我,也不会做了一次又一次……总之,现在你有安全感了么?以后不必再担心我会抛弃你。不会,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