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宁远的事情,马小天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即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孙毅那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癞子那种亡命徒,恐怕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现在情况不一样,小警花许可韵别说是威逼了,就是色诱恐怕都是不行的。
“马小天,你真不说?”许可韵佯装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可无形中却多了一份威严的可爱,这个女人啊,天生漂亮,再加上一些制服的衬托,在很多的时候就会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以及气质,此时此刻的小女警许可韵就是这样,虽然生气,可在马小天这个小子看来,却是有着另外一种味道,不由的,他看的有些呆了。
许可韵很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内心虽然有了很多的得意,可表面却是娇羞不已,大喝一声,“看,看什么看呢?”
马小天一个激灵,随即赶紧将自己的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然后说道:“小许警官,我真没说谎,我就告诉癞子,你一个黑社会,现在都死到临头了,你想想你做过的那些坏事杀过的那些人吧,你难道在临死前就不能做一件好事?我跟孙队长都是无辜的,说着说着,这家伙可能真的想开了,跟说我,你走吧,可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引爆炸弹,话说回来,癞子这人我还是挺佩服的。”
前面一大堆都是扯七扯八的胡说一通,可最后这一句马小天却是发至真心的,对于癞子这个人,马小天是真心佩服,先不说癞子这个人对社会造成了多大的恐慌跟伤害,单就他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丁海峰,这一点马小天就十分的肯定,癞子不是一个好人,可你绝对不能说他不讲义气,做他的兄弟,不亏。
“真是这样?”许可韵不是个傻子,如何肯信马小天这种荒谬到离谱的东西,癞子不是善类,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动的,这其中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于秘密,人都有一种探寻的天性,可这一次,许可韵注定要落空了。
“真是这样,当时孙队长还迷迷糊糊,要不等他醒过来你问他?”
马小天直接来了一句死不认账。
许可韵叹了一口气,“队长能醒过来就好了,马小天,有句话我真的要提醒你,以后注意点,对丁海峰的事情,我们警察方面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我真怕他来伺机报复你!”
马小天的心一跳,表面却是大大咧咧,“放心吧,真要来了,我第一撒腿就跑,第二就报警,来个瓮中捉鳖。”
许可韵明知道这小子说着一些不正经的话,还是笑了起来,这一笑,马小天又使劲的看着了。
“马小天,你还看?”
许可韵再次的喝道,却少了一份生气,多了一份少女的羞涩。
马小天这个时候却是认真了起来,说道:“小许警官,其实吧,你挺漂亮的,就是特别爱发脾气,这,这对你以后的嫁老公可是十分不利的啊。”
“哟,你还管天管地呢,我嫁老公要你管?”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要嫁老公啊,我肯定送个大红包。”马小天信誓旦旦。许可韵十分享受这种气氛,正想回嘴,电话又一次响了,是东城分局的同事打来的,说是局里召开紧急的会议,要许可韵赶紧回来,许可韵是十分理智的,在暧昧跟工作当中,工作当然更加的重要,这个时候曾小薇也已经回来,两个人就都告辞离去了。
来到医院的大门口,见到马小天竟然开着奥迪A6,许可韵实在是太惊讶了,她实在很想问个清楚,马小天到底有多神秘,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她最后上了警车对着站在车窗外的马小天说道:“马小天,一切小心,我说的是真的!”
马小天点点头,也是一本正经了起来,“谢谢你,小许警官,马小天不死,你结婚肯定到场。”
“乌鸦嘴,呸呸呸!”许可韵狠狠的瞪着这个小子,警车开出去一大段距离还能看着他在远处望着,许可韵心里一酸,竟然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她喃喃自语,“马小天,你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一颗心,已经无法控制的落在了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身上了,而马小天呢,却还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忍不住也说了一句,“小许警官,其实,你真的挺漂亮!”
马小天很没心没肺的坐进了奥迪,点燃了一根烟,此时此刻才刚刚上午的十点多,找到这么一个对他来说来说好的不能再好的工作,无形中呢,却是闲的蛋疼,这一天的时间,要打发要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马小天知道这个时候的萧猛男跟王井肯定还在上班,想来想去,还是去苏马贺那里看看,前段时间这个疯狂的家伙不是自己在做一辆国产的兰博基尼吗?刚好去看看有什么进度。
就在他离开医院的一刹那,方明这个混蛋却是拿开了那张报纸挡着的脸,表情莫名其妙,十分的复杂,律师资格证一直还没有着落的方明此时也不容易,不得已,为了能让王爱军早点报仇,也只好做起狗仔队的行径来了,可他刚刚却是十分的纳闷,名不见经传的马小天什么时候开起奥迪来了?发达了?或者说傍了富婆,这个混蛋,龌龊的思想还真跟苏黎黎这个疯丫头有的一拼。
做王爱军的眼线,方明算是律师界混的最惨的一个了。
呼伦贝尔大草原,位于中国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大兴安岭以西,由呼伦湖贝尔湖而得名,是中国最美的六大草原之首。
此时在辽阔的草原正有两匹骏马在急速的奔驰,一黑一白,高大健壮,马上是两个穿着休闲衬衫的青年,奔跑在前面的那个呢,身材挺拔,坐在马上有一种叱咤风云的气势,使劲咬着牙追赶的却是一个黑脸青年,比前者个子略矮,却是一身的肌肉,看的出来,两匹马的实力都相差无几,能分出快慢,就是一个技术的问题。
十多分钟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并肩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两匹骏马缓缓的待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黑脸青年一骨碌坐了起来,从自己的皮带上解下了一个酒囊,张口就喝了起来,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的晃眼的牙齿,说道:“阿远,这么多年不见,小白还是喜欢听你的驾驭啊,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跑赢了的青年缓缓的坐了起来,刚毅的脸颊,微微眯起的双眼,很是深邃,他就是在华海市杀了好几个王八蛋的宁远。
“阿远,我妈亲自酿的马奶酒,尝尝!”
宁远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猛的又是一口,擦了擦嘴巴,却是没有说话。
“阿远,你变了。”黑脸青年再次的说道。
宁远转过头,“变了?什么变了?”
“你变的不爱说话了,或者说,有心事?不会是喜欢草原上的那个姑娘了吧,喜欢去追就是了,草原的姑娘豪迈,喜欢马上的英雄,身体里流的是成吉思汗的血,她们都喜欢热血沸腾的爷们,这些,你可都是强项啊。”
宁远笑了起来,“东子,你有喜欢的姑娘?”
“有,大把呢,呵呵……”东子笑了起来。
“羡慕你,开开心心的。”宁远说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好羡慕的,阿远,你14岁来到我爸的马场,那年我才12岁,是你带着我跟那帮草原人打架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两兄弟依然并肩作战。”
宁远愣了一会,突然说道:“东子,我想离开,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为什么?什么事?”东子将刚刚举起的酒囊放了下来,盯着宁远。
“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我宁远是个孤儿,从小不是老院长的照顾早就死了,十四岁那年,来到马场的那一天开始到离开去当兵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有你,有大婶,有铁征叔,还有小黑小白一起陪着我们成长,我宁远知足了,在草原,我还是一个孩子,我的世界里没有多少人,谁欺负了你,我就会玩命的帮你报仇,我们两兄弟背靠背,来多少,斗多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想想,我真的还很怀念。”宁远从东子的手上拿过酒囊,汩汩的喝了两口,继续说道:“当兵了,进了部队了,我才感觉自己真正的长大,在当兵的第二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是我的班长,叫萧成,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去做一个好兵,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东子,你知道吗?真正的爷们不是实力有多强,能力有多悍,而是问心无愧,顶天立地扛下重担说的容易,可真的要做到,却很难。”
宁远再次的喝了一口酒。
“阿远,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东子皱着眉头。
“两个多月前,班长死了,被一个纨绔子弟给活活撞死的!”宁远说到这里,十分的难过,酒再一次的入喉。
“阿远,你离开?要去报仇?”东子猛的说道:“你说,到底是谁,敢杀你的兄弟,那就是我东子的敌人,你说,我跟你一起去。”
宁远摇摇头,“撞死班长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杀了?那你还要离开?难道不解恨?要杀他全家?行,这种家伙壮着有钱,肯定全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全杀了,一了百了。”说着话,东子撸起自己的裤腿,上面竟然绑着一柄用牛皮袋套起来的锋利匕首,匕首出鞘,寒光闪动。
宁远笑了起来,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胡少东说他敢杀人,没人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