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和寒冷让疾病流行,由于食人的野蛮行为,让瘟疫同样收割着人们的生命。民不聊生……
同样有三个人走在向北的路上,三人明显的不同于其他的饥民。虽然他们衣衫同样单薄,但他们不但没有病容,而且似乎不知道寒冷。这三人一男两女,同样的身着白衣,小风筝怀中挂着百里的玉佩,古玉温热如春,同样也可以让风筝免于饥寒的之苦。三人向北而行,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饥民,虽然百里和风筝同样惊心的看着男子,但只是轻轻的摇摇头继续朝北走去。百里也曾问过,这次灾难到底由何而来,我看着南方天柱山的方向,“七绝阵就要破了,煞仙就要破关而出吧。百里,否极泰来,世事本如此,我等也无力来改变这种天道的。”
天道如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听到这儿,两个女子本能的似乎听到某种呼唤般,朝彼此望了一眼,那一眼似乎透露出许多许多的熟识信号,而男子则轻轻的转过头,淡淡的道:“百里,我们走吧。”
女孩仍还呆在假山上,同样的呆呆的看着那株在水中开得极为欢悦的花朵。师父走之前还是一株草呢,可是师父走后,这株生长在岸边的草儿却渐渐的生长到了水中。假山四周被这种水包围着,那株花儿在洁净的水面上体态呈现无余。那花儿的根根本没有札入土壤中,只是凭空的浮在那水中,在水流轻轻的冲刷下,愈来愈显得她的晶莹剔透,看到深处时,你会陷入她的体态之中,她就像一个花仙子般,那随水而动的根须茎儿,正像翩翩的舞蹈。少女不愁似乎明白点了什么,为什么从前总是见师父这样的望着这株草儿,少女也隐隐的体会到了师父在望着这株草时的狐寂心情。
突然,有衣带带风的声音将少女惊醒,本来这座庭院虽然也少有人走动,但没有一次让少女这样警剔的。衣衫之声迅速的来到这座庭院的屋顶。然后听到微微的“咦”的声音,接着风声迅速的朝不愁袭来。不愁挥手反手接住对方的一掌,双掌接实,不愁心中一震,口中微微的流出血沫来,凌空袭来的人也被不愁的掌力托起,平衡的降到假山旁边的平地上。假山也被一对掌轰露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朝水中的那朵花儿砸去。不愁大惊,顾不得脏腑的震痛,飞身而下,比那石头还快的追去。在仅离花儿几毫米时被不愁抄起,一个侧身将那石头反身朝那个偷袭者扔去。几个动作快过眨眼。不愁则为了保护花儿重心不稳的跌入水中。不愁马上从水源面上浮了上来,轻轻的站在水面上,身上衣衫不湿。还好花儿未受伤,那花儿似乎有灵性般的躲在不愁的身后,本来舒展的根瞬间缩成一团。不愁稍稍的宽心。但后面的风声又告诉她那个人又将那石头反掷回来了,回身去接已是不可能,少女情急之下急忙抱住那株花儿,其余的,少女闭着眼睛等待降临……
似乎那么漫长,终是没有下文,女孩紧张的抱着花却等不到那石头,好久才回头看见一个男子站在了她身边,伸手替她挡住了那石头。男子静静的站在水面上,如镜子般透明的水面照耀着男子木然的表情……
不愁舒了口气,轻轻的将花放入水中,花儿又娇嫩的舒展着身体,既而又似笑开了颜似的朝不夜跳起舞来了……
那名偷袭者又复冲了上来,男子轻踏水面,也同样朝那人飞奔而去,迅速的一照面,男子一反手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顺势往上一提,那人盘旋回踢,男子便同样用脚勾住她的脚腕,这一来,无论那人怎么挣扎都无法再动弹了.
“潇哥哥,武功厉害了就可以欺负人了吗?”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让不愁一惊的是:她?是谁?和潇认识?
男子松开了手脚,“让你皮……”
那名偷袭的女子顺势下来,伸展了一下手脚,“人家只是好玩嘛,试一下嫂嫂的武功罢了……”说完还朝不愁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而看到那水中的花儿,眼神很凌厉的闪了一下。
“精灵,你和我去房中说……”男子没有看一眼在水中的不愁,说罢只是轻轻的转身朝房中走去了。不愁这时才看清那个偷袭者的样子,皮肤黝黑,可是那脸庞却十分的精致。眼看着那个女孩子跑上前去拉潇的手,对潇有说有笑的,少女心中微微泛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眼看在两人消失在房间内,不愁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花儿重新安置好,将掉下来的石头拾起来,准备将它放上假山,但刚要放好时,少女却惊讶的发现那块落入水中的石头上面泛起了晶莹的光泽,似乎石头的表面涂上了一层玉石般。不愁仔细的看了一下,分明是那石头上面涂了一层玉石,可是假山上其它的石头并没有这样的玉石啊,玉石表面晶莹剔透,显然是极其珍贵的样子。少女若有所思的看刚刚同样落入水中的裙摆,果然!那落入水的部分根本毫无湿意,料子也和未入水中的截然不同,似乎那根根线上都泛着晶莹的玉光。少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在水中欢快舞蹈的花儿,少女低下了头:原来如此,师父……
森林之内的刀宗,此时上下一遍混乱,那些由煞气而形成的怪物正在全力的进攻刀宗,刀宗的普通教徒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只能连打带退的,从大门外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已打到了大厅。刀宗的宗主此时正满头大汗的在前方独自的抗起大部分的进攻怪物。然而他也已是满身是伤了,面对越打越多的怪物心知此次恐怕已是刀宗灭亡之时了。眼看着其他人根本没有能力抗住这些怪物,只能一退再退。自己也只能跟着退了,不然一旦被包围,自己反而要被这些怪物噬杀,可是这样,一退再退,又能坚持多久呢?
可是情势仍然在退,退!一退再退,如山的退!
从大厅退到了后山古林中,无数的几百年的古树在一片倒的局势中,不断蹂躏,甚至在强大的力量上被炸得四分五裂。可是无论地形怎样能够再退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眼看着煞气已从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宗主心中苦苦的想到,这次或许真的就是刀宗的灭亡之日了,这次的迎神究竟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宗主已经不能再想,压力的越来越大,看着自己的教徒被杀,自己的无能为力,宗主已经全然放弃了。
这时,一道人影“唰”的闪入人群中,接着如冲击波般的力量漫延开来,刀宗的人只觉得一种巨大得不似人的力量在拉扯他们的身体,但瞬间即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当下只能本能的俯首抱头的蹲下来……
可是那四周的军队碰上却如春风化雨般的化成云烟。无数的浓浓的煞气迅速的从森林中逃逸出去,转瞬之间森林间静得可怕,众人只听见心跳的急速的“卟嗵……卟嗵……”好久才有人呆呆的坐了下来,仍然不敢相信刚才那样大的威力确实是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看到那些自己杀不完的怪物就那样的死去,这时众人才想起看看那个发出如此大的威力的一个人。抬头却只是看见一个小男孩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雨?刚才那一招居然是那个雨发出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绝大部分都认识这个从小在刀宗长大的男孩,比其他所有人奇异的是,这个已经近百岁的男子仍是少年的身形面貌,可是无论有多么惊奇这个小男孩的仍然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少年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嘴唇仍然止不住的颤抖。刀宗的宗主知道一定是刚才太过所致,现在的他几近空虚吧。忍住脏腑的疼痛站了起来,扶住他,雨吃惊的望着他,宗主微微的尴尬道:“想必是会阿师父已将刀宗的守护之位传给师弟了吧,想不到我虽继任刀宗的宗主之位但仍是比不过师弟啊……”说罢宗主神色苍老的望着天空,“师父的意思弟子已经知道,今天就给师弟举行加冕之礼吧,刀宗的人听着,从今以后,刀宗的宗主便是雨!各位参见宗主!”
此话一出刀宗的人都惊呼,刀宗的要任交给雨?可他看碟起来还是个孩子啊!只是他们都未曾联想到以前的守护神会阿也是一个孩子般大小的女孩。不过凭刚才雨所暴发出来的实力没人不服的。
只是那个少年仍是苍白着脸色,手轻微的抖动已经渐渐的平息下来。不过少年并没有说话,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一刹那就已明白刀宗几千人生命的责任。
周围的刀宗教徒刹那都已半跪,“参见宗主……”
少年的眼神冷漠而疲惫,但却越来越犀利,似天上的星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