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动吗?”顾栩把外套穿在身上,拉好拉链,他揉着杨暖暖的手晃了晃她。
杨暖暖牙齿此打颤,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道貌岸然的顾栩,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腾的站起来。
顾栩看着站起来的杨暖暖,心里安心了些许,看样子,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你!”杨暖暖指着顾栩,身体摇摇晃晃。
“先把衣服换了,有话我们等会再说。”顾栩也站起来,他把自己的衣服搭在杨暖暖的胳膊上。
杨暖暖眼神恍惚的看着顾栩,她身体摇摇晃晃,忽然往左一歪,顾栩大惊,伸手接住了杨暖暖。
“喂,醒醒。”顾栩把杨暖暖放在地上,他拍了拍杨暖暖的脸。
脸蛋凉的惊人。
“杨暖暖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帮你换衣服了。”
这句话是顾栩故意试探杨暖暖的,要是杨暖暖现在还要一点意识,她一定会瞬间复活。
顾栩说完就静静的看着杨暖暖,她没有一点反应。
这里很热,杨暖暖躺着的地方有一大滩水迹,杨暖暖身上的冰正在融化。
这样被冰水泡着,不换上干的衣服,杨暖暖不死也得成肺炎。
顾栩把杨暖暖挪了一下,她在的地方,地上就是一滩水。
顾栩眼睛一亮,他看到杨暖暖的背包。
拿过背包打开,女孩子出门带的东西里,一定会有很多纸巾,卫生棉之类的生活用品。
顾栩打开背包一看,果然是。
顾栩扶起杨暖暖,用纸巾卫生纸,去吸附杨暖暖身上的水。
“咳咳咳。”纸巾已经快用完了,给力的杨暖暖脸色憋的青紫,她用力的咳了两声,嘴里吐出一块烫嘴的冰块。
冰块吐出之后,杨暖暖身体依旧的颤抖,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好冷。”
“把衣服换上,我想办法生火。”顾栩把衣服塞给了迷迷糊糊的杨暖暖。
杨暖暖呆滞的戒借过衣服,她被冰住的记忆缓缓的出现,杨暖暖猛然清醒。
顾栩这个王八蛋居然想杀我!
“你说,刚刚你想干吗!”杨暖暖把衣服往地上一砸,气冲冲的走到顾栩身边质问他。
杨暖暖一站起来,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我想救你。”正在拆卸门板的顾栩扭头看了一眼气呼呼的杨暖暖。
“救我?”杨暖暖好笑的看着顾栩,拿枪瞄准我,是想救我,顾大影帝,你仿佛在逗我笑。
“难道你一路上就没感觉到冷吗,现在明明是盛夏,你一路跑过来,流汗了吗?”
杨暖暖被顾栩问的一愣一愣的,她也奇怪为什么自己感觉凉飕飕的,但是并没有深想。
什么东西可以制冷?
难不成我一路上背着一条开着冷风的空调吗?
“你要是死不了,就赶快去把衣服换了,我们暂时只能待在这里。”顾栩成功的取下了一块门板。
“是什么东西?你开枪打死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只能待在这里?”杨暖暖问。
“外面有鬼,我们打不过他们,所以只能等他们累了疲倦了,我们才能安全的出去。”顾栩回答。
“我就知道,那个男人是鬼。”杨暖暖小声嘟囔。
龙少决果然没骗她。阿king是个鬼。
“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安全的呢?”杨暖暖跟在顾栩身后问。
顾栩对着杨暖暖笑了笑,那东西能缠着阿king好一会呢。
就算阿king能弄死那大粽子,他也不会太好受。
“趴在我背上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冰猫,一只从里到外都是寒冰构成的野猫。”顾栩回答。
“冰猫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冰猫是什么东西,我曾经在一个富豪家里看过一次,那种猫晶莹剔透,看起来就像是水晶雕成的工艺品。”顾栩说。
“那……”杨暖暖还想问一点什么,但是顾栩打断了她的话。
“去换衣服。”顾栩命令道。
杨暖暖拿着顾栩的衣服走到那面发光的墙壁之后,悉悉索索的换好了衣服,再出来,顾栩已经把火点着了。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杨暖暖手里拿着衣服坐在火边,顾栩直接躺在火堆旁,闭着眼睛,不看杨暖暖。
“不知道。”顾栩回答。
半个小时之后,杨暖暖的衣服烤干了,杨暖暖再次走到墙壁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假寐的顾栩不想让杨暖暖尴尬害羞,所以等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后,顾栩就佯装睡醒。
其实他一秒也不曾睡着。
杨暖暖手里拿着顾栩的衣物站在石阶之下,她仰头看着那面发光的墙壁,眉头紧皱。
顾栩无声的走到杨暖暖面前,他从杨暖暖身边走过,直接走上去,近距离的观察它。
顾栩伸手摸了摸墙壁,他眼睛不留痕迹的忽然一亮,原来重点在这里。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杨暖暖看着喜上眉梢,脸庞映衬着绿光的顾栩问。
“没有。”顾栩回答。
杨暖暖奇怪的看着一直在摸墙壁的顾栩,杨暖暖也伸出了手想要摸摸看,顾栩脸色一变,他用力的打落了杨暖暖的手:“别碰!有毒。”
“有毒你还摸?”杨暖暖看着顾栩问,她并不是十分的信任顾栩。
“不摸我怎么知道有毒?”顾栩反问。
“哦,不摸就不摸。”杨暖暖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墙壁上的光彩还在变化,杨暖暖和顾栩并肩战在墙壁之前。
“这墙为什么会发光?”看了好一会,杨暖暖问。
“鲁米诺。”顾栩道。
“恩?”杨暖暖没明白。
顾栩又说:“发光氧效应。”
“哦,原来如此。”杨暖暖恍然大悟。
所谓的发光氧就是刑侦的一种技术手段,刑警常常用发光氧来检测被反复擦洗的陈旧血迹。
一滴血即使被稀释了一千倍,发光氧也能准确的检查出。
“这面墙上曾经被人涂满了血迹,所以……”顾栩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
涂满了血迹,刚刚手摸到的字体。
看来这面墙只有用血,才能一窥其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