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自嘲的勾起唇角:“那我曾经提出要娶白筱为妻,你为什么反对?”
梁夫人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前,梁秋是提过想娶白筱为妻,被她驳回了。理由是:白家上不了台面。
嫌弃,势利。允许他们做朋友,却休想当夫妻。
什么开明的父母,全是骗人的。梁家比任何人都势利!
梁秋想过要反抗,于是试着想和白筱表白,结果才蕴酿好前奏,就被白筱一盆冷水浇下来了。
当时白筱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没有任何杂质!
他还记得当时兰斯还屁颠屁颠的喊了他一声:大舅哥。
梁秋陷入回忆中,心疼得难以呼吸。
梁夫人观察着梁秋的表情变化,她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梁秋:“秋儿,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也不要太难过,你和白筱注定没有缘分。”
梁秋缓缓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梁夫人:“以后和夜瑝有关的任务我一律不接。”
“也行,知道你为难。”梁老爷子罕见的同意了。
梁秋转身就走,坚毅的背影让梁夫人十分生气。等到梁秋走远了,她才说:“爸,你为什么要同意他?”
“孩子长大了。”梁老爷子半眯着眼睛,“儿大不由娘,这次是我们对不起梁秋,该退让的时候要懂得退让。”
“还是爸有远见。”梁夫人缓缓点头,颇为遗憾的看着梁秋的背影消失,慢慢说,“也罢,让他快活一些日子。反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翠玉珠在哪里了。”
梁老爷子磕磕旱烟袋,负手在书桌前来回走了几圈。他停下来,低声说:“总统手上的东西不好拿,硬碰硬肯定不行了,你想想别的办法。”
“明白。”梁夫人轻轻一笑,眼中精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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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疗养院
但他却爱上了做家务,凡事亲力亲为。趁着有太阳,许军长洗了几件衣服,晒在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一个收音机,正在播放时事新闻。
许军长拥有自己的独立小院,虽然小,但个人空间很足,按许军长的级别还配有警卫员、司机。
他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疗养院。但自从进来后,他一次都没出去过。
许静远远的看着许军晾晒衣服,恍惚回到小时候,爸爸每次从军营回来,都会帮她和许诺的衣服鞋子洗了,晒在院子里。
那时候,爸爸只是个普通的军人,家里经济条件也谈不上多好,但他们一家真的过得很幸福。
现在呢?家里条件越来越好,父亲的官越当越大,家却散掉了。
收音机里放完新闻,开始放京剧。
许军长在摇椅上坐下,一手拍着大腿打节拍,跟着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着。
许静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她出声唤:“爸。”
许军长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笑了:“静静来了?”
熟悉的声音少了一份洪亮,多了几分和蔼。
许静心中又是一动,爸爸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