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大喜,立刻满怀感恩地看着叶文扬,点了点头,扭头就跑。
“等等!”夏雪飞一闪,又一次挡住了少年的路。
少年惊慌地看着夏雪飞,不停地后退。
“小飞,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闲情在这里吓唬小孩儿?”叶文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吓唬?”夏雪飞瞟了一眼少年,又看着叶文扬,说道:“你摸摸你的钱袋!”
叶文扬并没有摸自己的钱袋,而是笑着看着夏雪飞,淡淡地说:“行了吧大酒鬼,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看他还是个孩子,出此下策,一定是有他的难处吧!”
夏雪飞道:“嘿,小叶子,你怎么对一个贼......”
叶文扬立刻打断了夏雪飞,急忙说道:“嘘,小飞,你拿这个字评价他,说不定会影响到他的将来的。”
叶文扬说的这个字,当然就是“贼”字。
夏雪飞想了想,也有道理,所以,他看了看叶文扬,就不再说了。
叶文扬缓缓走向这个少年,轻声说道:“小兄弟,别害怕,我想你一定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少年一听,立刻看着叶文扬,使劲地点头。
而且,在他的眼睛里,竟然渗出了泪花。
叶文扬摸了摸这少年的头,接着又说:“好了,快走吧!”
这一次,少年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大睁着那双早已有泪水落下的眼睛,看着叶文扬,一面点头一面说道:“谢谢大哥哥,您的钱,以后我一定还!”
这个时候,夏雪飞不禁笑了笑。
他看着这位颇显得可爱的少年,鼻子竟似乎有些酸了。
夏雪飞虽是直肠汉,但仍是满怀爱心的。
此刻,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叶文扬的猜测:这少年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少年看了看叶文扬,又看了看夏雪飞,再三感谢之后,立刻转身跑开了。
可是,这少年尚未跑出五步,就被叶文扬叫住了。
“等等!”叶文扬忽地大喊。
听到喊声,少年立刻止步,转头看着叶文扬,脸上顿时惊慌不已。
他当然是担心叶文扬是不是反悔了。
叶文扬正要说话,夏雪飞却急忙说道:“小叶子,怎么,你又要搞什么鬼呢?”
叶文扬没有理会夏雪飞,而是缓缓走了向少年。
少年的腰上挂着一块很漂亮的腰牌。
叶文扬又缓缓俯下身子,摸到了这块腰牌。
“你要干什么?”少年不禁一惊,后退了一步。
“哦,没什么”,叶文扬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的这块腰牌很漂亮。”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腰牌,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就像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旷世珍宝。
叶文扬笑着问:“这块腰牌是你的?”
少年立刻点了点头。
叶文扬又问:“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呢?”
“这......”少年顿时显得惊慌起来。
这时,夏雪飞也走了过来,他看着这位少年,笑道:“小兄弟,放心,就算他再给你一袋银子,他也不会要你的东西!”
少年瞪大的眼睛看着叶文扬,似乎再问:“是这样的吗?”
叶文扬当然明白少年的表情,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你放心,我只是想看一看,看完立刻还你!”
少年终于点了点头,慢慢地把手松开,小心翼翼地解下腰牌,交到了叶文扬的手中。
叶文扬拿着腰牌,不禁一惊,又立刻面带微笑看了看少年。
“嘿,小叶子,你搞什么鬼?一块腰牌有什么好看的?”夏雪飞在一旁,似有不耐烦地说道。
“小飞,你来看看”,叶文扬说着,又把腰牌递给了夏雪飞。
夏雪飞接过一看,同样一惊,竟不禁脱口而出:“金刀帮!”
原来,在这块腰牌的一面,雕刻着一把小刀,而另一边则是由两条龙围绕着四个字:“金刀除恶”。
这正是金刀帮帮主的信物!
夏雪飞拿着腰牌,暗自感叹:“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会会有司马流星的东西?难道司马流星就在这里?”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少年好奇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夏雪飞,不解地问道。
夏雪飞如梦惊醒,急忙回答:“哦,没什么,给你,你可以走了!”
夏雪飞说着,就把腰牌还给了少年。
“谢谢!”少年说完便走开了。
“走,我们去看看”,夏雪飞低声说道。
叶文扬笑了笑,与夏雪飞一起,尾随少年而去。
这少年自偷了叶文扬的钱袋之后,径自走到了一间包子铺。
他买了五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急忙走开了。
夏雪飞不禁叹道:“看起来,他饿得不轻啊!”
叶文扬笑道:“何以见得?”
夏雪飞道:“你看呐,就他这样一个小孩子,竟一连买了五个包子,不是饿得要命又是什么?”
叶文扬道:“也许还有别人。”
夏雪飞一惊,立刻问道:“别人?你是说,司马......”
“嘘!”叶文扬打住了夏雪飞,急忙说道:“我们不猜,快跟上!”
少年离开包子铺,又去了药铺。
匆匆买了些药,又立刻离开了。
看样子,他似乎很着急。
“掌柜的,刚刚那个孩子都买了什么药?”夏雪飞走进药铺,向掌柜的打听起来。
“哦,都是些止血的药”,掌柜的回答。
夏雪飞道:“止血药?”
掌柜的叹了口气,缓缓道:“不错,这孩子看上去倒很奇怪,既没有药方,又说不出病人的病,只说要买一些止血的药!”
“谢谢”,夏雪飞离开了药铺。
离开药铺,这少年便一路疾跑,竟直奔镇外而去。
镇子外是一座破庙。
难道这少年要去破庙?
他去那里干什么呢?
难道那里有人等他?
不多时,破庙已在眼前。
“师父,师父......”少年一踏进庙门便边跑边喊。
“敢情这里真的有人!”夏雪飞喃喃自语道。
叶文扬笑了笑,低声说:“走,进去看看。”
大殿里果然有一个人。
他本是躺着的,一听到少年的呼喊,立刻原地坐起。
此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还不停地咳嗽,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