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局内的弟兄四处打探,至今仍音信全无。小女子更是寝食难安,决心出门寻父”,唐诗语道。
“姑娘可懂武功?”
“不懂。”
“姑娘可知江湖险恶?”
“知道,局内的兄弟也是极力反对小女子出门的,可家父只有小女子一个女儿,如今家父失踪,为人子者若不尽孝道,良心岂安?”唐诗语道。
“姑娘说的是”,白玉玲道。
“所以,在众人的商议下,决定让丁枫和我一道寻找家父”,唐诗语说着回过头看了看她身后的黑衣少年。
丁枫依然笔挺站立,右手提剑,左手背与身后,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哦,原来他就是“左手一剑”丁枫,”白玉玲也看了看丁枫。
“白女侠也知道他的名字?”唐诗语问道。
“哦,我也是听叶文扬说起过,如果单比左手,‘左手一剑’的左手在当今武林几乎无人可及,即使不及慕容羽,但也绝不会相差太多”,白玉玲道。
“白女侠过奖了,小女子听家父说起过‘剑神’慕容羽的故事,在当今武林,除了叶大侠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与剑神相提并论的了”,唐诗语道。
白玉玲微微一笑,道:“姑娘也不要张口一个‘白女侠’,闭口一个‘白女侠’了,大家都出门在外,就以姐妹相称吧。”
“‘白女侠’,哦不,姐姐说的是”,唐诗语道。
“好,好,我看我也长你几年,如不嫌弃,你我二人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了”,白玉玲道。
“是,姐姐”,唐诗语道。
“对了,诗语,既然你是在找唐总镖头,怎么当众却跟我行如此大礼?”白玉玲问。
“是这样的,姐姐,我曾听家父说起过叶大侠,他说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件事是只有一个人才能办得到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叶文扬”,唐诗语道。
“哦,唐总镖头言过其实了”,白玉玲端了酒杯,喝了一口酒道。
“姐姐不用谦虚,叶大侠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临走的时候,众兄弟还对我说,即使找不到家父,但如果能有幸碰上叶大侠,那么离找到家父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唐诗语道。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白玉玲看着唐诗语,微笑道。
“正是,所以当我一猜出姐姐是谁的时候,我就知道寻找家父有望了,因为只要能看到姐姐,那也就等于见到叶大侠了”,唐诗语激动到。
“哎,妹妹啊,你说错了,即使你看到了姐姐,你现在也见不到叶文扬”,白玉玲道。
“哦,姐姐何出此言?”唐诗语问。
“妹妹有所不知,这个该死的叶文扬说好了要与我会和,这都过去三天了,却还不见踪影”,白玉玲似乎有些生气,这种气是只有那些久不见情郎的痴情女子才会有的。
“啊,原来姐姐也是在找叶大侠”,唐诗语道。
“妹妹放心,找这家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哦对了,寻找唐总镖头的事情妹妹也先不要着急急,等找到了叶文扬,我们一起去寻唐总镖头”,白玉玲又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离开“盈香楼”,白玉玲一路北上,直奔幽州而去。而唐诗语则留在此地,在附近找客栈住下。
“盈香楼”闻名江湖,可它却只为行人提供“食”,而不提供“宿”,要说这客房,那是半间也没有的。
再说白玉玲,她一路北上,中途虽没有半点停歇,但仍然直到夜幕降临,也未赶到幽州城。
没有赶到也就罢了,可途中连个茶棚都没有看到,更不要说饭馆客栈了。
此时,夜色渐浓,大地被黑暗笼罩。
好在天气晴朗,又已过初十,所以月光皎洁。这月光,足可以为夜行者照亮前路。
但月光再亮,也难以消去白玉玲心中的怨气,她一面走,一边在心里骂:“这个该死的叶文扬,真不知道你死哪去了,别让我找到你,否则非挖了你的心肝不可!”
春风拂面,竟有一丝寒意。
月光如水,却不见半点温柔!
环境再好,也要心去相迎,面对如此醉人的春夜,白玉玲没有一丝的愉悦。
所以,白玉玲根本无心欣赏这一切,只是加快了脚步,在夜色中疾驰。
突然,白玉玲耳边“嗖”地一声,似乎有人一闪而过。还没有等她去看个究竟,又是“嗖”地一声!
这次她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是一条黑影。
一条黑影当然就是一个人!
两个人从他背后疾驰而过,眨眼便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江湖中人都有一种非常敏锐的预料危险的本能,白玉玲就是江湖中人,所以她也有这种本能。
所以,她知道,这后面还有故事。
所以,她便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静静地等待着故事的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不足片刻,后面便又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黑影身上还忽地闪现了一道亮光,尽管亮光消失得更快,但只要是看到了它的人都知道,那是金属被月光照射后所反射出来的亮光。
兵器!
当然是兵器,或刀,或剑,或者其它。
不难看出,后面的人在追杀前面的人!
只可惜,因为光线太暗,而且距离又远,白玉玲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
更没有看到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