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又一次开动的霍格沃茨特快将还没有任何危险自觉的孩子们送到了霍格沃茨, 雷蒙德神色别扭的牵着汤姆的手,说真的,汤姆已经十六岁了, 过了能让雷蒙德神色自然的牵着他的手的年龄了, 但是在某些人的威胁下, 雷蒙德还是不得不拉起那双一直都很好看的手。

乌姆里奇的出现还是‘惊艳’了全场, 据斯莱特林的女王潘西自己说, 她一辈子也不想穿粉红色的洋裙了。布莱斯笑场。

雷蒙德看着乌姆里奇,转而又看看阿尔法,之后在阿尔法的疑惑下, 摆着纯良的笑脸,低声对阿尔法说道“我实在是难以抉择, 在最厌恶你还是她这个问题之间”阿尔法怒。(这是必然的- -)

哈利已经过了会因为被排除而心里受挫的年龄, 所以他现在神色自然的坐在长桌上, 和汤姆举杯对着空气碰撞,笑容得体。德拉科怒。(嫉妒的都没边了- -)

每次宴会的必备节目如约上演, 西里斯和斯内普又一次火药味十足的由争吵直接上升到了扬言决斗的地步,双胞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不顾赫敏的指责开始了他们的赌博游戏,整个斯莱特林的小贵族们干脆闭上了眼睛,自我催眠着那一切都是假象。

麦格教授今年又一次充当了灭火器,不过这次并没有严厉的指责什么, 只是瞟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看的欢实的乌姆里奇, 凉凉的说了句“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雷蒙德在心里为麦格教授的勇气鼓掌, 之后一派优雅的起身, 和邓布利多一同提早退席。

“那个戒指呢?”雷蒙德在刚进入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急切的问道。

邓布利多笑着将已经销毁了的戒指递上, “我办事你放心”

雷蒙德不屑的撇嘴,“如果没有缪特这个炼金术专家跟着你能全身而退?”

邓布利多孩子气的嘟着嘴, “哦,你这样说可真伤一位老人的心”

雷蒙德皱眉“我想我对你说过的,阿不思,不要用那张那么丑的脸对着我”

邓布利多这一次并没有马上恢复自己的容貌,只是淡淡的笑笑,“总会看习惯的”

雷蒙德抬眼看着外面皎洁的明月,手扶着木桌“是什么改变了你,阿不思?缪特吗?我以为你会永远忠实于盖”

邓布利多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使得雷蒙德看不清他的表情“感情总会随着时间被冲淡的,雷,盖勒特将会是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痛,但是痛苦不会一直存在,会找到解决的良药,我一直这么相信着”

“缪特是剂良药吗?”雷蒙德问的直言不讳。

邓布利多点头“如果有个人不计较你的年龄容貌而固执的爱着你,你会接受吗?”

雷蒙德笑着将邓布利多桌子上全部的银质器皿狠狠的挥到了桌子下面,声音依旧温和“你可以试试接受”

历代校长的画像们都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了,雷蒙德自从来到英国教书开始,但凡是和邓布利多一谈及盖勒特的话题往往都会这么收场,两个对盖勒特心怀愧疚的人就是以这样幼稚的正常来掩盖着自己心里的伤痛。

“我怎么可能允许你一个人逃走呢,阿不思”雷蒙德在离开以前淡淡的抛下这么一句话。

月光下的邓布利多垂着头,肩膀颤抖。

自上次和邓布利多的又一次不欢而散开始,雷蒙德每一次对着缪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而那个平凡长相的人还是淡淡的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完全没有因为雷蒙德的怒气而争锋相对,这让雷蒙德郁闷不已。

汤姆曾说过这样的雷蒙德真的很幼稚,可是雷蒙德就是没有办法停下,一提到盖勒特雷蒙德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钝刀不断的磨划着,那种折磨感使得雷蒙德无法宣泄。

哈利的第五年是忙碌的,是阴暗的。

雷蒙德的第六年同样是忙碌的,是阴暗的。

乌姆里奇的监视使得雷蒙德不快,课堂上雷蒙德总是尽力避免去注意那个坐在角落的女人,咳嗽声一再的响起,雷蒙德笑着将课本放下,之后得体的问话“你嗓子不舒服吗,乌姆里奇教授?我想您应该去一下医疗翼,你确实很不正常的样子”

底下的学生笑做一团,雷蒙德假装着无辜,不明所以的看着气红了脸的乌姆里奇。

“你怎么敢”尖声细气的刺耳声音响起,颤抖着手臂,指着雷蒙德。

雷蒙德不悦的皱眉“难道您的母亲没有告诉过您什么是教养吗?我不敢做什么?请您不要忘了在老师这个基础上,我同样是德国的贵族,对一个贵族无礼,我完全相信我有理由让魔法部来处理这个事情,你当然不会希望这个问题上升到国际纠纷,不是吗?”

乌姆里奇教授被气的够呛,张合自己的细长的嘴唇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扬言再也不会旁听魔法史课。

而这个消息鼓舞了全部霍格沃茨学生,魔法史成为最受欢迎的课程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西里斯的魔武课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冲动的西里斯总是在哈利或者汤姆等人的解围下才不至于当场和乌姆里奇打起来。

在纳吉尼袭击韦斯莱先生的那个夜晚汤姆独自一个人去了魔法部,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又消灭了一个魂器的消息。

这个事情这么顺利的结束总让雷蒙德有种诡异的感觉,一切都太顺利的了点。

圣诞节的时候雷蒙德得到了天蝎座的通知,赫奇帕奇的杯子他设法拿到了手,但是他需要单独和雷蒙德谈谈,所以,此时雷蒙德站在大本钟的地下,不得不感叹着自己和汤姆绝对是受过诅咒的圣诞节。

天蝎座的马车很晚才姗姗来迟的接上了等得一脸不耐烦的雷蒙德。

车里,天蝎座玩弄着自己的怀表,带着面具,戏谑的笑着“抱歉,我来晚了”

雷蒙德怒“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道歉。”雷蒙德毫不客气的指责。

而天蝎座则很淡定的点头;“啊,被你看出来了呢”

雷蒙德无语,之后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让自己火大的男人呆在一起“杯子呢?”

天蝎座还是微笑着“你要先告诉我你要那个杯子做什么?最近你的动作很大啊,门徒里面开始有人怀疑你要背离我们的立场了”

雷蒙德猛地一怔,他怎么忘记了门徒那些可不是省油灯,而且门徒也不是任凭他惟所欲为的工具,特别是眼前的这位,随时都有可能背弃他的天蝎座。雷蒙德扯动着讽刺的嘴角,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紧紧是因为现在缓和下来的关系就忘记了警惕“我的个人爱好”

天蝎座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以及质问“哦,个人爱好啊,那可真是不一般的爱好呢”

马车缓缓前移,雷蒙德紧抿着唇,挑衅的抬眉“怎么,难道你有意见不成?我想我们的宗旨是中立,没有哪条规定我不能拥有个把个特殊爱好吧?”

天蝎座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没有人会不允许的,那么就当是你的个人爱好好了”

雷蒙德又一次神色僵硬了,他可以肯定那个天蝎座一定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但是,他没有阻止吗?意外的是一个好人呢,雷蒙德突然想到,只是有些时候性格过于恶劣。

看着马车又一次的停下,雷蒙德还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就看见了静立在一旁的伊温宁。

恭顺的低头,将手上的东西交上“先生,您要的东西”

天蝎座优雅的将那个礼盒拿上,之后示意马车可以继续走动,玻璃里是愈渐远去的伊温宁含笑静立的身影。

“你派人监视我?”雷蒙德觉得他今天已经受够了这个充满秘密的天蝎座。

天蝎座淡定的摇头,之后将杯子递给了雷蒙德“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现在它是一个无害的杯子了,门主。伊温宁只是我以前救过的一个女孩,这一次也不过是让她帮忙传递一下东西而已,至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我就不知道了”

雷蒙德迷惑着将那个已经销毁的魂器拿在手里,“我想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天蝎座伸着自己戴着白手套的食指比对在自己面具的唇边“那就不用看透了,雷,早晚有天你会明白”

雷蒙德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否罗维大街,那个今年几家人决定一起度过的地方,看着消失在雾气里的黑色车身的马车,雷蒙德又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是全裸的暴露在那个人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神棍,雷蒙德咒骂着。

没有谁会无偿的帮助谁,而雷蒙德还没有自恋到认为那个天蝎座爱上了自己,那么,天蝎座这么做的解释就只剩下了一个,这一切都对他有利。

具体有利在哪里雷蒙德不知道,但总不见得是对雷蒙德不利的事情,所以雷蒙德也没有深究。

再一次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雷蒙德和汤姆遇见了拎着一个特别庞大的包的西比尔。

西比尔戴着那个很老土的眼睛,尖声细气慌慌张张的站立在边上,一身的酒气,雷蒙德不悦的皱眉“你这是要去哪里,西比尔?”

西比尔好像没有听见雷蒙德的问话,身体有点僵硬的想要扛起那个大包,呆滞。

汤姆二话不说就向西比尔射去了一个昏迷咒,出乎雷蒙德的意料,西比尔的身手相当的好,她身体僵硬但却轻松的避开了那个咒语,妄图继续拖拽着自己的包向门边走去。

雷蒙德迅速拦下了神情不对的西比尔,最后轻松的制服了西比尔。

抬眼间,雷蒙德看见了一抹金黄从大厅的一角消失。汤姆和雷蒙德默契的对视一眼,之后汤姆用漂浮咒抬起了昏睡的西比尔,雷蒙德径直向地下室走去。

这是雷蒙德第一次涉足斯内普的办公室,礼节性的敲响了那扇木门。

开门的是斯内普,站立在门边的两人一个神色阴郁,一个儒雅微笑。“西弗,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如果你是要找阿尔法的话,那么你就大可不必进去了,他走了”斯内普紧抿着唇。

雷蒙德笑着点头“我知道,我要找的是你”

之后斯内普侧身让开了一个口子,和雷蒙德前后相继回到了房间里,门被紧紧的关上,不透一丝光线,雷蒙德努力适应着屋里面的幽暗,之后雷蒙德看清了昏暗的四壁,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令人恶心的东西。

雷蒙德挑眉,之后随意的坐在了屋内唯一的椅子上,一派理所应当的样子。

环抱着胸的斯内普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雷蒙德,声音冷峻,声线刚毅“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雷”

“阿尔法,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雷蒙德的十指互相撑扶着,直视着眼前人的脸,他不是真正的斯内普,雷蒙德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是这么觉得的,然后他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斯内普勾起了会出现在阿尔法脸上的妖孽笑脸“我想怎么样呢?是啊,我想怎么样,你说呢,雷”

雷蒙德摇头,眼神锋利,周身的气场凌厉“你应该知道的,阿尔法,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帮助一个没有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的疯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还是顶着斯内普的那张脸,阿尔法的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中文的俗语说的很好,和你妻子学的吗?我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像你一样冷酷无情”

雷蒙德不明白阿尔法指的是什么,烦躁的觉得自己在和又一个疯子交流。起身,利索的不带一丝犹豫,嘴角挂着温和的笑脸,向门边走去,拉开门,让灯光射进这个幽暗的小屋,“那么,交涉失败,来日再见”

门连同阿尔法的笑脸一起被雷蒙德关上,之后雷蒙德明白即使同是穿越也不一定会成为伙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之后胜利只会属于一个人。

邓布利多和汤姆早就等在了校长办公室,而神智还是不甚清楚的西比尔睡在一边。

通过邓布利多的解释,看来西比尔正如雷蒙德和汤姆先前预料的那样,被施了夺魂咒,施咒的人不言而喻。而这,就是两军对垒首次的明确交锋。

一个对于外界来说毫无用处的骗子预言师,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价值但是雷蒙德知道,那是一个真正拥有雷切尔家族血脉的人,而她的预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往往都决定了未来相当大的事情,特里劳妮说西比尔是一个有着相当大潜力的预言师,而她的天分被她的性格压制了。

也许只是个可悲的结局,但是特里劳妮却很希望自己的子孙拥有这么一个结局。被带回德国培养也许会拥有锦绣的前程,但那绝对不会是特里劳妮所希望的。

我们的未来被掌握在谁的手中?反正不会是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