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识齐学东的?”我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好大,身体不由得向前移动了几分,我一直盯着那个男人,两只拳头已经攥的紧紧的,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
他就笑了,靠在沙发上笑得特别的恣意,“怎么认识他的?呵呵,他打了我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他瞬间变得凶巴巴的,那道伤疤在灯光下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恐怖。
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心底往上窜,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他盯着我,又接着说道,“听说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男人犯了事儿,你说,我们现在找不到他,是不是该来找你?”
他又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是齐学东的女朋友,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反驳。
“你……你想要怎么样?”我已经陷入到一种紧张的状态里,对方人多势众,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也绝对没想到,齐学东下手会那么狠。只是此时,我无比的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得到解决。
玄哥瞟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朝我走过来,绕着我转了一圈,“我想怎么样?你把齐学东交出来就行,我呢,也不要他的命,我只要他一条腿就行。他不是喜欢跑吗?我让他这辈子都跑不了。”
他的话,可真是阴狠啊。
他在我耳旁说完,还不忘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然后伸手搭住我的肩膀,我想要推开他,但是却怎么都不能。
“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肯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这小脸蛋这么漂亮,哥哥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呢。”
他又开始坏笑,其他的人也跟着坏笑。
我羞愤交加,但是却又奈何不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他在哪里的。他不可能打你们的人,你们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难道还想要纠缠吗?”
我势单力薄的厉喝,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是引来一阵哄堂大笑,“有骨气,真是没想到,这小妞xing子还蛮烈的嘛,哥几个喜欢。”
玄哥一发声,其他的人立刻就跟着后面说个不停。
大多人都是起哄,营造了一种阵势。
我原本底气不足,他们一起哄,我心里就害怕。只是站在那里强撑着而已。
那人又靠近了我几分,“要不……他欠我们的,你肉偿也可以呀。哥哥几个不喜欢婊,子,可谁让你长这么好看呢?”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一只手已经伸向了我的脸颊,我吓得往后退了几分。
当我的后背抵靠在墙壁上时,他又发出一声坏笑,“怎么着?当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呢?你这是让哥哥大开眼界呀!”
他说完,直接朝我压了过来,我吓得不行,伸手想要推开他。
我当时真的是吓坏了,此时是在包房里,完全属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他们要是对我怎么样了,我毫无反抗之力。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我罢了。
他贴靠近我,两只大手就开始各种揉捏,见我反抗的厉害,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艹,你他妈真以为老子喜欢玩婊子?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他怒吼了几句,又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他下手可真是狠啊,我瞬间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了。
他打了我,似乎很是恼怒,然后转身就朝沙发走去,打开一瓶酒,倒入杯子里,然后大口的喝着。
我吓坏了,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想要拉开身后的房门,但是那门一直紧锁着,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只是看着我,谁也没有做声。
又过了一会儿,玄哥开口了。
“让她签字吧。”
他吐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一支烟就开始香云吐雾,“既然你不愿意肉偿,那咱们就直接谈钱呗,齐学东伤了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说别的,这医药费总得出吧。他愿意当这个缩头乌龟,但我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他一脸怒气的冲我说道。
我愣着没有动身,其中一个男人起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将我往玄哥身前推,“玄哥叫你呢,别tm摆架子。要是把玄哥惹怒了,今个儿就要了你的命。”
我那时候已经浑身瑟瑟发抖了,离玄哥最近的一个男人掏出一张纸过来,“会写字吧,赶紧签名摁手印,我们可没闲工夫陪你耗。”
我战战兢兢的抓起那张纸,只是看了一行,心就开始痛了。
十万块呀,那时候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只看到那一长串数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签字啊,愣着做什么?玄哥是看你一个女人,所以才没有找你要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的。别他妈不知好歹。”
那人几乎是抓着我的手,强行摁了手印,整个过程,我都是懵懵的状态。
“还钱,知道吧?既然你在这里上班,想必还钱也没那么难。这笔钱,你只要还上了,我们喝齐学东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要是还不上呢,呵呵,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要了他的命。”
这样威胁的话,着实是让我害怕。
我注意到玄哥腰上别着的那把匕首,吓得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
我当时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我会还上的,我一定会还上的。”我哭着不住的点头,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还上那笔钱。
那群人拿了我签字的东西就走了,当然我手里也落了一份。我怔怔的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那时候的孤立无援,就像是夜幕一般,瞬间将整个人包裹住。我坐在地上一个人嚎啕大哭,我以为……我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就可以新生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非要一步步将我逼上绝路?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涌了无数的想法,可就是在那样悲催的状态下,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死。